林凡快步走到宙斯身旁，眼神後怕而慶幸，恭敬一拜：「見過神王。這次……」
「放心，不怪你，你不是沒勸阻過我放棄偷襲。」神王臉色略微陰沉，但隨即關切道：「對了，我不是讓雅典娜護送你嗎，怎麼如此狼狽？」
諾斯渾身是血，左肩血肉模糊，一看就是死裡逃生。
那傷口的位置距離心臟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雅典娜是幹什麼吃的！」宙斯皺眉道。
這麼多神殿都逃出來了，甚至有少部分隊伍毫無折損就出來了。
畢竟神獸數量雖然占優，但腦子一般不怎麼樣，甩開他們其實挺簡單的。
這也是為何宙斯選擇雅典娜帶領神明們逃離的原因，雅典娜雖然實力不行，但卻擁有智慧。
雅典娜之智，不下波塞冬！
而雅典娜也沒有辜負宙斯的信任，根據這些逃出來的神明說，多虧雅典娜在危急關頭下達「分散逃離」的戰術，這才讓九成的神明活著離開。
原本宙斯以為，能活著離開六成就不錯了。
林凡深呼口氣，緩緩道：「神王大人，雅典娜她……」
「等等，」宙斯忽然打斷了林凡，看了看林凡身後。
剩下九人，自然是黃金聖鬥士。
「雅典娜呢？」宙斯皺眉道。
「神王大人！」林凡大聲道：「雅典娜，死了！」
「死了？」宙斯臉色一變，雅典娜，可是自己多年的軍師！
「哪個種族殺的！」雷霆般的怒吼響起，天地間雷霆迸發，「本王要殺了它們的始祖！」
林凡低聲道：「是我殺的。」
「你竟敢殺……」宙斯下意識舉起永恆之槍，但當意識到面前是林凡之後，又放下了。
宙斯死死盯著林凡：「諾斯，你殺雅典娜做什麼？」
「是雅典娜要殺我！」林凡表情痛苦，仿佛回憶著什麼。
「胡說，她為何要殺你？」一旁的刀之主神冷聲道，他作為神界頭號莽夫，暗戀雅典娜已久，那可是智慧女神啊！
智慧，總是對莽夫有著無比的吸引力。
刀之主神想要雅典娜能把自己變聰明，要是能給自己剩下個孩子，改良一下刀神的基因就更好了。
「我也不知道啊！」林凡捂著受傷的肩膀：「她原本帶著我跑，忽然停下來了，說什麼她好不容易讓眾神深入，沒想到宙斯實力如此強大，竟然以一敵二，還能殺出一條血路。那些神獸太不中用。」
「我問她什麼意思，她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說什麼現在只有你我二人，我隱約猜到了宙斯暗中在幹什麼，不如先殺了你！」
宙斯臉色一變，額頭微微冒汗。
雅典娜竟然如此聰慧？猜到了自己和諾斯密謀，征服諸多神殿，一統神界的野心？
自己之前和諾斯已經演的天衣無縫了啊！
一旁的刀之主神疑惑道：「她猜到了什麼？」
宙斯連忙道：「莫要打斷，諾斯，你繼續說！」
「是。」林凡點點頭，繼續道：「她說就算我提前掌握了【不滅】，她也可以把我分成一塊一塊的，丟給神獸啃食消化，也能讓我無法恢復。然後就開始動手，我就只能殺了她了。」
「放屁！」刀之主神一身刀氣迸發，睜開雙眼：「你怎麼可能殺得了雅典娜？」
雅典娜，十六階，智慧主神。
區區一個十二階海洋之神的諾斯，就算提前掌握了【不滅】，在神界名動一時，又怎麼可能殺得了雅典娜！
「因為九個黃金聖鬥士幫我了。」林凡繼續道。
刀之主神掃了一眼林凡身後一言不發的九個黃金聖鬥士，臉色一變：「放屁，他們怎麼會幫你！他們對雅典娜忠心耿耿！」
「因為他們看到了雅典娜的真面目！他們雖然忠心，但並不愚蠢，他們貫徹愛與正義！」
「所以當察覺到雅典娜要反叛神王，立刻就偷襲雅典娜！」
刀之主神眉頭緊皺，雅典娜十六階，乃是智慧女神。
九個黃金聖鬥士實力強大，而其中還有兩個十六階。
理論上，的確能殺死雅典娜。
畢竟雅典娜雖然聰慧，但也只是十六階。
而事實上，雅典娜給自己降智之後，可以到達十七階……只是這種手段，她從不在外人面前顯露，實在太影響智慧女神的逼格了。
要不是被林凡逼得走投無路，她也不會給自己變傻子。
所以刀之主神並不知道，其他神明也都不知道。
雅典娜藏得太深了。
「但這也不可能，他們對雅典娜忠心耿耿，怎麼會背叛雅典娜！」刀之主神看向九個黃金聖鬥士：「我問你們，若是雅典娜背叛神王，你們真的能對雅典娜動手？」
九個黃金聖鬥士乖巧點頭。
林凡，也就是女神大人之前說過，無論怎樣，他們只需要點頭。
他們對女神忠心耿耿。
甚至暗暗比較誰最先點頭，好獲得女神的小紅花。
刀之主神：「……」
宙斯也看向九個黃金聖鬥士：「事實如諾斯所說？」
再次點頭。
「你們親耳聽到雅典娜說出那些話？」
點頭。
「你們親眼看到雅典娜要殺了諾斯？」
點頭。
這邊動靜太大，其他神明也被吸引。
一時間，見老實本分聞名的黃金聖鬥士都紛紛點頭，眾神驚嘆無數，眾多主神紛紛面色複雜。
「雅典娜死了？」
「被諾斯殺死的？」
「雅典娜怎麼會死？」
這些主神都曾經與雅典娜並肩作戰，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戰友，共同趕走了父神泰坦，又推翻了神王奧丁，從此宙斯統率，諸殿並肩，共分天下。
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宙斯臉色一沉：「怎麼，覺得委屈了雅典娜嗎！」
眾多主神沒有說話。
「雅典娜，意圖謀反，死得其所！」宙斯緩緩起身，開口道：「也難怪這次我們損失慘重！」
「雅典娜把她那點智慧，都用來算計我們了！」
「別忘了，這一路上，雖是諾斯帶路，但諾斯幾次察覺不妙，心生退意，那雅典娜反倒是口口聲聲說什麼定然沒事，賣弄智慧，引我們深入，這才中了神獸埋伏！」
「也難怪神獸會知道我們的位置……」宙斯看了眼雅典娜屍體手中握的葉子，那是世界樹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