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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是沒骨氣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被趙芳兒打怕了，弄醒之後，立馬把事情交待的清清楚楚，只是，這兩人招供的雖然快，但供出來的消息，卻並不讓人開心。
「牛同志厲害。」
趙芳兒不太走心的誇了一句，直接問道：「就不知道他們是見色起意，還是有人指使。」
她心裡隱隱有個想法，不過需要證實。
當事人有權利知道真相，牛河沒有隱瞞，「之前你指認他們是人販子，這一點並沒錯，他們平時就干拐賣婦女同志的勾當。」
說到這，他控制了一下心裡的怒氣，又看了趙芳兒一眼，才接著道：「但據他們交待，這一起是有人指使，目標是你們三個。」
趙芳兒坐直了身體，「幕後指使是誰？」
牛河說出一個名字，「叫張志傑。」
聽到這個名字，趙芳兒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人販子的確不少，但他們下手的目標一般不會是采芸和靖容這樣的，現在結果被證實了，她反而不覺得奇怪，張志傑偷雞不成蝕把米，偏行事陰險，她防備了好些天都沒有發生什麼，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也是，之前她們一行人兩點一線，而且還是同時行動，當然找不到機會，但現在不同，交流會結束，她們自然而然會放鬆下來，可就讓張志傑找到機會。
牛河心中微動，「這人，你認識？」
「不僅認識，而且還有過衝突。」
趙芳兒冷笑，「我想，他應該單方面記恨我。」
牛河眸光閃動，「你把事情的來由，仔細跟我說說。」
頓了下，眼底閃過猶豫，趙芳兒直接道破，「牛同志不妨對我坦言，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是不能跟我這個受害方說的？」
如果只是簡單的買兇事件，牛河可以直接根據那兩人的口供去抓人就是，等把張志傑抓過來，問什麼都行，又何必從她嘴裡探聽消息？
牛河沒想到她這麼敏銳，看了看周圍，其他位置上的警察都出去公幹了，也沒有其他人，想了想，還是決定跟趙芳兒說明白。
「我們懷疑，這個張志傑在走私販賣人口。」
趙芳兒的心跳加速了幾秒，不過她向來穩得住，除了眼底划過詫異，面上不動神色，她知道，這件事自己必須全力配合。
在心裡組織好語言，這才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細細道來。
......
「謝謝你的配合，喝點茶水潤潤喉。」
「多謝。」
趙芳兒接過，直接灌了一大口，這才緩過來，又仔仔細細的想了想，確定沒有遺漏的，這才罷休，想了想，提示道：「我了解的消息不多，廣交會辦事處那裡或許會有更多資料，你們不妨去那裡問問。」
如果真如牛河猜測的那般，那張志傑就不能打草驚蛇，唯一的辦法就是暗地裡先調查收集資料，等把線掌握在手裡，才能抓人，至於這是個人作案？根本不可能，所以張志傑這條線索，萬萬不能斷了。
「蔡主任啊......」
警察和廣交會辦事處可沒有什麼交情，甚至關係還挺僵硬，尤其是在舉辦廣交會期間，雙方溝通的並不愉快。
牛河想到這一點，頭都有點大。
想了想，他道：「趙同志，我先去跟領導匯報一下情況，麻煩你稍等一下。」
「我們筆錄也做了，還不能離開？」
對上她似乎看透一切的眸子，牛河眸子微閃，視線倒是沒有躲避，語氣很自然，「這件事牽連很大，所以筆錄需要領導簽字，才能讓你們離開。」
趙芳兒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目光掃到采芸和靖容依舊蒼白的臉，心疼起來，「這樣吧，我和朋友先去吃點東西，吃完再過來，總不能讓我們餓著在這兒乾等。」
這下牛河倒是沒有拒絕，不過卻笑道：「正好我們食堂這個時間也已經開飯了，不如我請你們吧。」
萬一人一去不復返，他也沒辦法。
牛河打的主意趙芳兒心知肚明，不過想到可惡的人販子......
趙芳兒假裝不知，不過也不會讓牛河覺得理所當然，「我可不好意思讓牛同志破費。」
站了起來，似笑非笑，「不過，我今天還真挺想嘗嘗警察局的飯，是什麼味兒的。」
一句話，我願意是我願意，而不是你算計。
牛河不傻，斂了虛假的笑，神情變得肅穆起來，「趙同志是個心善的。」
趙芳兒只笑，「牛同志忙去吧，食堂我們自去就行。」
牛河沒有虛情假意，點點頭，「行。」
突然，笑的格外爽朗，「不過說真的，我們食堂的菜真挺好吃。」
語氣隨和起來，「多吃點。」
趙芳兒也笑，「那挺好，我們也算有口福。」
雙方目光對碰，之前的刀光劍影，談笑間化為春風細雨，一派和睦。
劉采芸和彭靖容都受了驚嚇，沒什麼胃口，趙芳兒憑著牛河的證件，買了三份清淡的飯菜，G市的湯尤其出名，原汁原味，而且喝點熱的，能定神。
「多少吃點，還是早上吃過東西。」
「老闆，你不用擔心我們，你也吃。」
劉采芸不想讓她擔心，硬撐著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我們現在好多啦。」
說完，捧著湯碗大大喝了一口，「好喝！」
彭靖容也笑眯眯的，只是她手腕受了傷，沒辦法夾菜，拿勺子倒是不影響。
「早就聽說G市這邊煲湯厲害，現在一嘗果然名不虛傳呢！」
趙芳兒心裡一片軟和，笑道：「覺得好喝，咱們就多喝點，回去還可以跟祝姨分享菜式。」
又拿起還沒有使用的筷子給劉采芸夾菜，「別光顧著喝湯，也吃點飯菜。」
看向彭靖容，「你的手不能多動，待會我去買瓶藥酒給你揉開，現在我餵你吃。」
彭靖容眼睛瞬間發亮，可下一瞬又搖頭，「我沒事的啦，都這麼大人了，哪兒還能讓芳兒姐餵我......」
可靈動的眸子分明在說，來餵我、來餵我。
趙芳兒覺得可愛極了，一時莞爾，「只要你叫我一天叫我姐，在我面前就不是大人。」
筷子往前湊了湊，笑道：「來，吃吧。」
彭靖容無法拒絕被投喂，終於忍不住，啊嗚一口，嗯！芳兒姐餵的飯就是香！
心滿意足的同時，她還不忘朝劉采芸炫耀，得意的不行。
直把劉采芸氣的牙痒痒，這丫頭，就不該心疼她！
看著兩人重新恢復活力，趙芳兒心下稍安，眼裡也漸漸盈滿笑意。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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