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小年就是年,其實,這話最初的意思是,買賣人跟打工的年前催帳時,常說的話。記住本站域名
呃,就跟某人借錢給朋友,到期也不見還帳,這第一次催帳,總不能張開要錢吧,面上不好看不是,而是準備一個說辭,比如準備結婚云云,但凡不是傻子,就知道該打錢啦。
老京城俗話說:送信兒的臘八蒜,要命的關東糖,救命的煮餑餑。
意思是,收到別人送的臘八蒜,就趕緊想辦法給人結帳吧,有錢沒錢,也得讓人回家過年不是,您要是不主動,過完小年,債主就該主動上門逼債來了。
煮餑餑指的是餃子,就是除夕吃餃子,債主一般不會再來,這一年的債,就算是躲過去了。
當然,昨個小江與父母家也都是吃餃子的,送行餃子迎風面嘛,灶王爺好不容易出趟公差,可不是要送行,順帶給家人吃頓好的嘛。
二十四,掃房日,這一天,小江跟劉倩倆閒人都請假在家,打掃房子。
先是父母家的,然後是自家的,這掃房子也是有講究的,因為過去一年,老江家添人又進財,順風又順水,只能從門口往裡掃了。
即便落些灰塵,那也不能把旺氣趕出去不是。
還有拆頂棚換紙、牆壁刷大白等等,幸好這個四合院的房子都是改建過的,窗戶都是玻璃的,少了一道糊窗戶紙的程序,不過,用報紙擦玻璃,是斷不能少的。
後世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窗戶紙,這個時代也還為數不少的,用的是長纖維的高粱紙,而不是好多磚家說的油紙。
所以,每當下雨天的時候,紙都是濕透了的,但,高粱紙有一樣好處,韌性強,風吹乾,照舊使用。
呃,對了,掃屋子是不帶那種用報紙捲起來,製作成圓錐形尖尖帽子的,就戴平常時候戴的工作帽,大過年的,帶七爺八爺的帽子,這不是晦氣嘛。
忙活完以上,剩下的擦擦掃掃,就不需要小江兩口子幫忙了,正當小江休息夠了,招呼大民大國兩兄弟,一起去他家收拾屋子時,一個意外人物,哭哭啼啼地闖了過來。
……
「哎呦,嫂子,您這是幹嘛,大過年的,多不應景,」劉倩上前勸道。
「還過年,過個屁年,今兒過不了,我看這年也甭過了,三大媽在家嗎,我找她主持公道來著,」於莉激動地說。
雖然小江不知道,老閻家又鬧什麼么蛾子,但,他聽著於莉一口一個找三大媽主持公道,還是暗樂不已。
要不是江大軍瞎搞,這個時候,三大媽還是於莉她婆婆呢。
此時,老趙聞言也出來了,不想出來也不成了,人家都找上門了。
「解成媳婦,這大過年的,有什麼委屈不能擱後頭說,老話說過年生氣,接下來,就要生一年的氣啊。」
「三大媽,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離婚。」
「離婚,不至於吧,我不過說了你兩句,也沒懷疑什麼啊,」趕來的閻解成大驚。
「怎麼不至於,你都懷疑我偷漢子啦,這日子還怎麼過。」
「於莉你瞎說什麼呢,這話能隨便說吧,我不就是看到你給我準備的棉鞋,穿在傻柱腳上,問了幾句,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咳咳】
小江這會是真驚著啦,沒想到原劇里一個bug劇情,現實里還真的上演了。
古代形容女子的腳,怎麼說來著,三寸金蓮啊,朱元璋登基,做了皇帝,馬皇后一雙大腳,還被時人笑話呢,更何況普通人。
小江的奶奶,就是小腳,也不是不能走路,走路走不快罷了,而且走路姿勢特別怪,《火影忍者》里忍者急行軍都是雙手朝後的,小腳女人走路,為了平衡,雙手反過來朝前,而不是雙手交替搖擺,年紀大了,駐著拐棍,走路反而方便了。
以前看原劇時,小江就有個疑惑,婁曉娥究竟有多傻,分不清四六,給一個小腳女人,買一雙男人的棉鞋。
退一萬步講,即便聾老太是天足,女人的腳,也比男人小吧,婁曉娥不懷疑的前提,要麼是聾老太有一雙43碼大腳,要麼就是傻柱一個大老爺們,長了一雙女人腳。
沒想到,聾老太不愧是原劇里的攪屎棍,走了一個婁曉娥,這不,又盯上於莉啦,得辛虧她是個糟老婆子,聾老太要是個男人,哪怕有奉先之勇、孟德之謀,不也都翻過車嘛。
果然,於莉怒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後院聾老太看上這雙鞋子,花大價錢買,你當時也同意過的,怎麼著,出了事情,反過頭來,就知道怨我,你還是不是男人?」
小江懶得理這些破事,關鍵還都是些費力不討好的事,給劉倩施了一個眼色,倆人慢慢退出屋子,準備跑路。
誰料,他不動還好,這一動,就把自己給暴露了。
閻解成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拉著小江,求助道:「大軍,你也是結婚的人啦,你來評評理。」
小江愕然,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他這個不甚清白的小吏呢,這理怎麼評?
最好的辦法就是裝聾作啞,不聾不啞,不做家翁啊,可惜,小江還不到倚老賣老的年紀,學不得聾老太婆。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遇事不決,量子力學,呃,不,是踢皮球啦。
「解成哥,這事啊,我看也甭評理啦,咱們直接報警吧,讓公家來處理。」
「報警?」眾人齊傻眼。
「是啊,解成哥跟嫂子吃了聾老太這麼一個啞巴虧,總不能白吃吧。」
閻解成有些意動,「可是我們用什麼名頭報警啊,畢竟,這鞋子我們賣給聾老太了,她想給誰就給誰。」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凡事都得講究一個理字吧,您為什麼這麼生氣,還不是因為自個媳婦親手做的鞋子,穿在傻柱那老光棍腳上,看著噁心嘛。
所以,作為一名朝區,呃,是東區群眾,我們發現傻柱那混小子偷了聾老太的鞋子,不應該報警嗎?」
閻解成想了好久,還是沒明白這裡面的門道,猶豫道:「就算報警,聾老太大可以推說是她自個給傻柱的啊。」
小江哈哈大笑,「理是這麼個理,但,聾老太斷然不會這麼幹的,因為她要是這麼一說,豈不是做事了她為老不尊,破壞別人家庭嘛。」
閻解成恍然大悟,拍手稱快,「還是大軍你主意多,聾老太想讓我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老太太嘗嘗黃蓮的滋味。」
過了半響,閻解成又搖頭嘆道:「不成,真要報警,這事傳出去了,咱們大家都沒臉不是,聾老太孤家寡人一個,可以不要臉,咱們可犯不著跟她一般計較。」
小江也是無語,這都什麼狗屁邏輯啊,本來這事他不想摻和,是閻解成硬拉他進來的。
現在閻解成想著顧及名聲,晚了。
只見小江狐疑地看了兩眼閻解成,拉著他走到牆角,小聲道:「那個解成哥,您該不會是真的懷疑我嫂子跟傻柱有私情吧,就算是真的懷疑,那不更應該找警察幫忙查清楚嗎?」
屋子本來就不大,十幾二十平米,外加環境安靜,即便小江刻意小聲了,周圍人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於莉大怒:「閻解成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報警是吧,我自個去。」
說完,轉身推門離去,閻解成愣了一下,也趕緊跟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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