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紅棠忍住把狗男人暴揍一頓的衝動,假裝沒聽見,扭頭就往另一方向跑。
慕容縉卻不依不饒,身形急閃,擋住她的去路。
「阿棠,我知道你對我有氣,此前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是我一時失心瘋,才會說出把後位給其他女人的話。
不管你的寒症能不能治好,不管你將來能不能生出孩子,我都無所謂。」
黎紅棠一臉震驚,萬沒有想到慕容縉會說出這番話。
腦子轉的飛快,仔細回想上一世回到雲州發生的事。
當時的慕容縉正偷偷摸摸跟謝若瑾搞得火熱,濃情蜜意,眼裡根本沒有她。
即便是後來她幫忙說服了幾個老將軍,把黎家軍的軍權讓給他。
這狗男人也不過說了一句,沒什麼誠意的謝謝。
到底哪裡出了錯?
或許,他真是失心瘋了?
黎紅棠心思百轉,不欲被他發現自己重生的秘密,懶得多搭理。
「殿下,有病,得治,你確實得了失心瘋。」
慕容縉聞言,一腔熱情被打擊的七零八落,卻還未放棄。
「阿棠,是我先傷你至深,你恨我怨我,我都受著,但你別不理我。」
黎紅棠簡直想翻白眼了,這狗男人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誰給他的臉,比月亮還大呢。
她往後退了一步,主動拉開彼此的距離。
「殿下,你莫不是忘了,我現在已經嫁人了,不管你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作為別人的妻子,出嫁從夫,對其他男人,自然要退避三舍。」
慕容縉一聽這話,心頭的火苗迅速竄起,眸光瞬間陰騖。
「阿棠,我知道你嫁人,不過是為了氣我。
你氣我把皇后之位許給其他女人,就故意找個男人隨意嫁了。
上京那麼多男人,你為何獨獨挑中樓似夜?還不是因為他有個三歲的私生子!
你身有寒症,不能生育,便挑一個帶孩子的老男人。
阿棠,你可知,你這般作踐自己,我比你還心痛!」
黎紅棠簡直目瞪口呆,像是完全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即便兩人上一世鬥了那麼些年,也從未發現慕容縉如此自戀!
這他娘的說的是人話嗎!
「殿下,看來你病得不輕,我勸你最好儘快就醫。
不管以前你對我是什麼感情,從你放棄我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我們了。
既然當初殿下決定斬斷你我緣分,希望以後也再不要糾纏。
不管以前我對你是什麼感情,從我決定嫁人的那一刻起,你便什麼都不是了。
往後餘生,我愛的男人,只有我相公,也只會是他一人。」
話音落,再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離去。
慕容縉站在原地,眸光猩紅,漸漸陰冷。
只愛一人?那也只能是我。
至於樓似夜,呵,死了就好。
黎紅棠腳步飛快離開,腦子裡閃過各種念頭。
總覺得現在的慕容縉跟記憶里的少年有些不一樣,偏執的可怕。
當初自己嫁人後,他雖生氣,卻未像今日這般極力挽留。
至於把自己擄進宮,合理懷疑是他知道了當年偷龍轉鳳的隱秘。
一個血統不純的假皇帝,定然惶惶不可終日,唯有把真公主囚禁在身邊才安心。
至於他今日的異常行為,黎紅棠暫時還未想明白。
也許是自己的改變,順帶著影響了所有事情的發展。
正想得出神,面前突然多了一堵肉牆!
黎紅棠將要撞上之時,敏銳地後退一步,皺眉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
「你怎麼在這兒?」
男人一襲玄色錦服,身材健碩,五官輪廓冷峻,神色不郁,周身俱是冰冷之氣。
手中正拿著一把重劍,攔住了去路。
「紅妝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