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雀吃著江晚裳拿給她的薯片，向眾人講述著她所遇到的事情。
現在她的心情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要不是老闆及時過去，後果肯定很嚴重。」顧雲曦揉了揉玄雀的臉頰，輕輕舒了口氣，「幸好沒出事。」
范承天對玄雀也是極其寵溺的，若是在天星帝國這裡出了什麼事情，就算不敢對洛川說些什麼，怒火也是要找地方發泄出來的。
「話說，玄雀你知道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嗎？」謝夢舞比較在意玄雀所說的黑袍人。
跟著洛川來到了琦川這麼長時間，不光是她，團隊中的其他顧客也都挺喜歡玄雀的。
「不知道。」玄雀搖了搖頭，認真思考著，「反正給我很危險的感覺，而且他的身體也很奇怪，就像是……好多生物拼接起來的。」
謝夢舞微微皺著眉毛。
她當然知曉玄雀妖族的身份，通常情況下，妖族對危險的感知能力要遠遠超過人類。
至於玄雀所說的黑袍人奇怪的身體，就算謝夢舞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天瀾大陸有這種人形的智慧種族。
其他人的反應也都和謝夢舞差不多，全都是滿臉的不明所以。
「直接去問老闆不就行了嗎？」艾琳娜回到大廳後已經變成了半蛇形態。
洛川結束了和安薇雅的交談，剛剛在沙發上坐下，不少顧客頓時圍了上來。
「老闆，玄雀說的黑袍人是怎麼回事，跟我們說說唄？」
「老闆老闆，你是怎麼感覺到玄雀發生危險的？」
「那個黑袍人所掌控的能量似乎很奇怪，老闆知道那是什麼嗎……」
吵鬧的話語聲充斥在耳畔，洛川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停停停。」洛川擺了擺手，眾人的聲音才漸漸降低，不過臉上的好奇卻沒有絲毫降低。
那些留在大廳里的顧客原本都不怎麼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看到這裡這麼熱鬧也都紛紛湊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場景，洛川莫名想到了在起源商城的時候。
只要有點關於新商品之類的風吹草動，短短的時間內櫃檯便會被顧客圍的水泄不通。
「首先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洛川耐心地解釋著，「只是感知到玄雀發生了危險所以才過去的，至於那個動手的傢伙暫時被我丟到了異空間。」
系統空間，稱作異空間好像也沒問題。
眾人靜默無聲，臉上的表情差不多都是「老闆我們都不相信但我們都不說」這種。
洛川有些無奈，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只是隨手將那個黑袍人抓到了系統空間，至於詢問的事情根本還沒來得及做。
「走了走了，榮光對局有人來嗎？」步離歌打了個哈欠，率先離開。
他很了解老闆的性格，都這麼說了，那接下來就算是再問恐怕也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還不如早點放棄，再待在這裡不過是平白無故浪費時間罷了。
「榮光對局？來啊，我走中間的線路。」江聖鈞附和著。
沉寂的氛圍被打破，圍在沙發周圍的顧客三三兩兩散去，洛川不由得舒了口氣。
世界總算是清淨了。
「老闆。」妖紫煙扯了扯洛川的衣角。
「嗯？」洛川轉頭看向她。
「那個黑袍人，會不會和終末之日有什麼聯繫？」妖紫煙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終末之日？」洛川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就是之前楚陽發在魔幻手機上的那個。」妖紫煙拿出了魔幻手機翻找了起來，「老闆你看，就是這個。」
洛川接過妖紫煙遞過來的魔幻手機，瀏覽起了上面的內容。
屏幕上顯示的信息很簡單，大致就是楚陽詢問有沒有人知曉終末之日的。
身為尊者，楚陽發的東西自然收到了不少人的關注，留言不少，有價值的一個沒有。
「當時我有點好奇所以特意問了楚陽這件事情，老闆你可以看看。」妖紫煙指了指屏幕上的消息。
洛川點了點頭，目光放在了聊天記錄上。
內容不算多，以洛川的閱讀速度幾分鐘就看完了，大致就是楚陽知曉終末之日的經過。
莫名被黑袍人襲擊，和他們打了一場，雙方最終戰成了平手，對方離開的時候留下了的話語。
「像是小說中的反派行徑。」洛川將魔幻手機還給了妖紫煙，給出了一個恰當的比喻。
「老闆有沒有覺得楚陽說的黑袍人和玄雀遇到的有點像？」妖紫煙問。
「的確是挺像的。」洛川點了點頭。
都有使用黑霧的能力，而且能量中充斥著混亂和瘋狂的氣息，身體帶有各種不同程度的畸變、異化。
唯一不同的恐怕只有出場方式了。
看上去就像是逃跑的過程中和自己的隊友失散了，最後還好巧不巧地遇到了玄雀，然後得到了洛川的關注。
可以說是十足的倒霉蛋了。
想到黑霧，洛川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和黑霧之主阿薩諾斯簽訂契約後所留下的印記就在那裡，話說好長時間沒祂的出場機會了。
阿薩諾斯所使用的黑霧屬於神明特有的能力，神秘，不可褻瀆。
而這些黑袍人所使用的黑霧與之相比，完全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
「老闆你不是把他抓起來了麼，怎麼不問問？」妖紫煙將剝好的橘子遞給了洛川。
洛川沒接，只是張開了嘴。
妖紫煙有些好笑地看著洛川，最終還是掰下了一瓣放在了他的嘴裡。
冰冰涼涼，酸酸甜甜的。
「這個不急。」洛川吃著橘子含糊不清地說道，「那個傢伙精神似乎有點問題，讓他先在那裡冷靜冷靜。」
雖說現在系統空間的作用基本就剩下了堆放物品，但它的特性卻是毋庸置疑的。
近乎無限大，完全可以稱之為特殊的世界，洛川在這裡就相當於掌控萬事萬物的神明。
在這種沒有重力、沒有聲音、沒有上下左右的枯寂空間中，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枯寂，對於時間的概念也會逐漸消失。
除了抽取商品或者其他必要的事情，洛川很少進入系統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