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防護，看上去像是某種能量約束裝置。」文天機若有所思，「將純淨的能量約束在一定的範圍中，從而產生特殊的能量場。」
「嗯……也有這個可能。」月靈聳了聳肩膀。
反正就目前根據他們所掌控的信息，只能做出各種各樣的猜測，具體到底用什麼用處無人知曉。
「不過這也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文天機盯著在白色光芒中浮沉的晶體薄片，眼中帶著些許興奮的神色，「若是將各種陣法不斷縮小，最終是不是能夠隨身攜帶，甚至可以取締那些防具類型的靈器？」
靈器之所以為靈器，除卻各種特殊的材料外，其上銘刻的能夠進行靈力傳輸的銘文也是極其重要的，有的靈器甚至直接用小型陣法將銘文替代。
當然了，若是真的這麼做的話，不論成本還是耗費時間都將提升數倍不止，這也是越適合高境界修煉者使用的靈器越稀少的緣故。
「而且從目前的信息來看，這些東西可都是制式化的物品，也就是說它們都是可以進行批量生產的，想像一下，若是每個修煉者都能以低於現在數倍的價格購買自己需要的武器和護具，那會是什麼樣的場景？」文天機展望著未來。
月靈認真想了想：「許多靈器鍛造大師沒飯吃了？」
文天機：「……這倒也是其中的一個方面。」
修煉者使用的靈器基本上都是手工鍛造的，生產效率比較低，高昂的價格也不是尋常修煉者能負擔得起的。
壟斷永遠是最暴利的做法，當靈器能夠和藥谷的丹藥那樣形成流水線般的製作方式，所謂的壟斷自然也就不復存在。
當然這種形式自然也存在著弊端，基本上不可能取代高端靈器。
不過在修煉者中，占據比例最大的依舊是鍛體、感靈、造化三個大境界的，對他們而言靈器只要質量夠好就足夠了。
至於其他花里胡哨的功能，要不要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這可是修煉的初期境界，最需要做的就是打下堅實的基礎——雖然對絕大多數的修煉者而言這輩子恐怕也就止步於此了。
「文前輩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又管不著對吧。」月靈笑著擺了擺手。
她現在差不多明白了文天機的意思，這明顯是想要進軍武器製造行業了，以天機閣的實力完全可以輕鬆實現這個目標。
就算那些武器鍛造者想要聯手抵制，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不過是螳臂擋車罷了。
按照老闆的話語來說，這應該就是時代的洪流了吧。
話說回來，起源商城才出現在天瀾大陸多長時間，就已經帶來了這麼多的變化。
若是數年、數十年之後，這個世界又會是什麼樣的？
不知道那些閉關多年的巔峰強者出關後看到翻天覆地的世界，心中會生出怎樣的想法？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文天機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你繼續忙吧。」
留下這句話後直接離開了這裡，將許玄叫了過去，看樣子準備和他商議這件事情。
本來文天機其實是想讓月靈也參與其中的，不過月靈明顯對此沒什麼興趣，言語中就表明了她的意思，文天機自然不會強求。
看著文天機離開，月靈這才鬆了口氣。
她可不喜歡這些麻煩的事情，現在這樣輕鬆自在的多好。
而且她可是不止一次在魔幻手機上看到無天抱怨每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根本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
另外無天的這些帖子動態什麼的都會收到不知在何處雲遊的佛主的點讚。
收回思緒，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晶體薄片上。
月靈想了想，稍稍修改了一下功能陣法的某個參數，白色的光芒頓時黯淡了不少。
月靈將變化記錄，又返回了修改為了之前的參數，光芒也隨之恢復。
「看樣子能量的濃度對於轉化效率存在著影響。」
月靈低聲自語，將自己所得到的結論也記在了魔幻手機上。
……
由於不少人昨天通宵使用全息設備的緣故，電影的拍攝自然不可能正常進行，只能向後推延。
好在洛川對此也不怎麼著急，索性就當放假了。
而且外面下著大雪，不是什麼適合出門的天氣，不如安靜地待在雪楓閣中。
看看魔幻手機，使用全息設備，時間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一晃便來到了下午時分。
「好睏。」步離歌睡眼朦朧地打著哈欠來到了大廳準備外出覓食，通宵結束之後他已經睡了整整一個上午。
雪碧的效果是恢復精神力，對這種精神方面的疲勞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味道和冰鎮的口感倒是會有作用。
「喲，步離歌你居然還知道吃飯啊？」正在和顧雲曦、江晚裳打牌的步詩意看到了來到了大廳的步離歌。
「為什麼不知道？」步離歌繼續打著哈欠，環顧四周後隨口問道，「老闆呢？」
「那，用著全息設備呢。」步詩意指了指全息設備所在的區域，二十個位置全被占據著，陣陣喧鬧聲此起彼伏。
韓墨等人早早就來到了這裡，從臉上的神色來看應該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虛擬世界中，屏蔽了對外界的感知。
步離歌找了找，很快便發現了洛川的身影，他好奇地走了過去。
步離歌來到了洛川身後，看著全黑的屏幕無奈地嘆了口氣，居然看不了老闆在虛擬世界中在做什麼。
為了保護顧客的隱私，在使用全息設備的時候能自主選擇是否允許別人旁觀，若是選否的話屏幕就是現在這樣。
顧客來到店裡使用全息設備，除了因為好玩和能代替修煉之外，向別人展示自己的實力也是重要的原因。
當一群人圍在身後，因為自己在虛擬世界中所做的事情發出驚呼時，那種爽快的感覺是很難體會得到的。
步離歌現在很好奇，非常好奇。
老闆居然屏蔽了外人，他到底在虛擬世界中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