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面沒了聲,她稍稍回頭,見老男人趴在那兒一動不動,鬆口氣。閱讀
她後退兩步,退出他懷中,擦擦眼淚,揚起小臉明媚而笑,看著他,真心地:「先生,謝謝您。」
慕野欽一瞬不瞬盯著她。
那雙紅彤彤的眼睛中,滿載純真,沒了勾人的妖媚,也沒了拒人於千里外的冰冷,渾身散發著清純。
慕野欽無暇細顧及這些,滿心沉浸在久別重逢的歡喜中,她轉身欲走,他一把抓起她的手,邁大步進入電梯。
兩名保鏢跟在身後。
「先生,您要帶我去哪兒?」
慕野欽一言不發,緊攥著她的手,生怕她再逃走了。
他攥得太緊,手腕吃痛,她想抽出來,卻被攥得越緊。
電梯直達頂層,慕野欽打橫一抱,將她抱起,她「啊」一聲,拍打他肩,雙腿蹬彈,掙扎。
到房門口,慕野欽冷聲吩咐:「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進來。」
「是。」
保鏢恭敬地守在門外。
「啪!」房門關上,慕野欽放下她,一著地,她登時如彈彈球,後彈到離他好幾米遠。
驚恐地看著他,「你,你要幹什麼?」
慕野欽笑,邪魅玩味,「你說呢?」
「你別過來。」她縮進牆角,眼眶再度泛紅,積蓄淚水。
「先生,很謝謝您救了我,可我們並不認識,不要這樣。」她聲音柔軟似水,聽得慕野欽心都化了。
「不認識?你還敢裝不認識?」慕野欽慢慢靠近她,一面扯下領帶。
「不,我們真的不認識。」她狂亂搖頭,眼淚隨之甩下來。
眼看慕野欽逼近,朝她伸出手,她一個彎腰從他臂下閃過,卻被他撈了回來。
面朝牆,背貼他,他臉面埋入她頸肩,輕輕嗅,呼出的熱氣,絲絲繞繞,撲得她激顫連連,激起雞皮疙瘩。
他的手滑向她腰間,她握住他的手,低低、可憐地祈求:「先生,不要這樣,求求你……」聲音染上了哭腔。
他反握緊她的手,十指相扣,貼著她耳垂道:「不要這麼叫我,兩次見面,你害我兩次,我們之間已經很熟了,叫我野欽,姓慕,野欽。」
「不,我沒有,我真的不認識你,放過我,求你……」
一滴眼淚滴到他手背,燙得他一顫,心募地軟了,該死!
慕野欽咒罵,咬緊牙,不能心軟,這壞丫頭,又再施詭計騙他!
一副清純的樣子,明明就是裝的!靠之!
還裝什麼不認識!
慕野欽越想越氣,扳轉她的臉,狠狠吻了下去。
她已然淚流滿面。
身子一輕,她被抱起來,扔到床上,上下一彈,他壓了上來。
她恐懼到極點,拼命掙扎,「先生,不要,求求你……」
「先生,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我一定好好報答……」
他粗著聲說:「就這樣報答。」
「臭男人!流氓!王八!龜孫!無恥!……」
小女人綿綿哀求,終於忍無可忍,爆發成聲聲粗口,可聲音還是柔柔的。
「你妹!靠你奶奶!靠你祖墳!靠你全家!」
「十八代!」
她奮起反抗,腰肢亂扭,雙腿亂蹬,雙手亂拍亂抓,很快,他肩上背上就多了一道道的掌印、指甲印。
「嘖,真野。」
慕野欽死死壓住她身軀,左手摁住她雙手,舉過頭頂,另一隻手粗暴地撕掉衣裙。
隨著連續的咔咔,風沁入肌膚,她只覺一陣寒涼,身上的男人又灼熱似火,冷暖交織,她痛苦地閉上眼,兩行清淚沁入枕頭。
不反抗了,就這樣吧……
再反抗也是徒勞。
她的頭歪向一側,眼眸半闔,長睫毛垂落,任由淚水橫流,眼中神采逐漸泯滅,最終暗淡無光。
慕野欽正準備最後一步,忽然聞到一股血腥氣,他起身一看,大駭。
鮮血從她嘴角泊泊湧出,沁濕白色的枕頭、床單,何其刺眼,深深刺紅了他的眼。
「丫頭,醒醒,丫頭!……」
他連忙呼喚,可她雙眸緊閉,好像真的沒了生氣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慕野欽慌了,惱恨自己把人逼成這樣,一把拉過被單將她裹緊,抱起直奔醫院。
出了門,慕野欽大喊:「快聯繫絕塵!」
保鏢急忙聯繫,一路最高邁狂飆醫院,三分鐘沖完八公里的路。
「絕塵,絕塵……」
慕野欽急急將人抱入了急診室。
絕塵正要進急診室,忽然被慕野欽一把揪住領子,他咆哮:「救不活她,老子把你舌頭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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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絕塵從急診室出來。
慕野欽立馬迎上去,「怎麼樣了?」
絕塵笑著回答:「放心吧,你那小丫頭脫離苦海了,現在正睡著,香香的。」
慕野欽鬆口氣,絕塵饒有興味地打量他,「哎,你幹什麼了,把人折騰成這樣?」
慕野欽沒有心思與他八卦,想進去看看她,絕塵又說:「她可以出……」
「出什麼出!」慕野欽暴喝,「轉私人病房,老子要看到她活蹦亂跳的,不然掀了你這破醫院!」
OK。絕塵默默地給自己嘴巴上了鏈條。
下午時分,絕塵推著藥車來給換藥。
慕野欽一直守候在病房外,絕塵開門時,正好電話響了,他轉身去接電話。
等回來,慕野欽就看見絕塵一臉菜色地杵在門口,他疑惑,「不是給換藥嗎?進去啊?」
絕塵摸摸鼻子,輕輕張口:「她,跑了。」
「跑了?」慕野欽一把拽住他,就差提起,「她都咬舌自盡了,你給老子說跑了?」
絕塵聳著肩,默默地說:「她咬的不是舌,是口腔壁。」
修養頂好的慕少硬生生擠出一句:「艹!」
慕野欽拔腿衝進病房,整個房內只有對外的一扇窗,慕野欽探出身,她要逃也只能從這裡逃。
一眼下望,三十四樓,底下的車流都密集成移動的小點。
慕野欽的心提起,傻丫頭,該不會真跳下去了吧?
正在這時,感覺臉上有些瘙癢,他扭頭,窗戶外側邊扒著抹小身影。
每扇窗戶外面都有平台,他那小丫頭,腳踩在平台上,兩手舉過頭頂死摳著什麼東西,後背緊貼牆壁,高仰起頭不敢往下看,渾身抖成了篩子。
風中,髮絲飛揚,拂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