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欽一踩剎車,「小寶貝,下車!」
「為什麼?」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凌楓不滿地嘟起嘴。閱讀
「叔叔和嬸嬸要幹壞事,商量著怎麼把你賣掉!」
小凌楓優雅地抽張紙巾,捂著小眼嗚咽:「你們壞~」
下了車。
一下車,就有保鏢迎上來,慕野欽一切盡在掌握中。
璃沫也打開車門,卻被一把拉了回來,放平車座,他直接壓上來。
璃沫掙扎尖叫:「慕野欽,你要幹什麼慕野欽!」
慕野欽摁住她亂抓的手,舉過頭頂,修長的雙腿被迫圈住他健碩的腰,狹小的空間內,曖昧節節高升,窒息噬命。
眼見他英俊逼人的面孔愈放愈大,璃沫趕緊開口:「慕野欽,很感謝你今天幫我解圍。」
「然後呢?」
他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指腹在她紅唇輕輕研磨。
「然後放了我!」
死到臨頭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很好。
慕野欽低頭在她唇瓣啄一啄,喑啞著問:「你剛剛潑那人,是不是心疼我?」
「沒有!」璃沫矢口否認,慌亂迎上他的視線,「我只是單純地看不爽那小林狗作威作福!」
呵。
嘴硬。
真想一口咬死這狗男人!
看著小丫頭氣得翻白眼,慕野欽愉悅地笑了,「你叫什麼名字?」
現在才想起來問老子名字?
璃沫繼續翻白眼。
慕野欽笑容加深,聲音性感低沉:「不說?不說我們繼續。」
璃沫連忙開口:「璃沫!我叫璃沫!」
沫沫。
慕野欽眼尾的笑還未完全綻開,身下的人忽然臉色煞白,慕野欽一慌,「沫沫,沫沫?」
他撫上她的額,冰涼的冷汗沁掌。
璃沫疼極了,感覺頭要撕裂,不安地嚶嚀著。
慕野欽似意識到什麼,緊緊盯著她,果然,下一秒她睜開眼,眸底清澈純粹,再不見一絲嫵媚風情。
念白睜著迷茫的大眼睛,惶惑地眨眨眼,看清身上的人後,陡然尖叫。
慕野欽趕忙起身,念白乘機打開門,跳下車,一路狂奔。
他們駛上了福環大橋,除過橋中央車來車往,兩邊幾乎沒什麼行人。
每一輛經過的車,都能看到橋邊一個棕色條紋的男人在追一位新娘,跑在半途男人掉了只鞋,光著腳繼續追。
「小白!」
慕野欽驟喝,念白猛收住腳,回頭看他,流著淚大喊:「又是你,你不要過來!」
「好!我不過來!」
慕野欽停下來,兩人相隔十步遠,遙遙相望。
溫柔的念白淚聲都是如沐春風的:「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又會遇到你?」
「因為我又救了你!」慕野欽脫口而出,下一瞬皺起了眉,這謊要怎麼圓?
念白緩緩情緒,淚水止住了。
剛剛突然醒來,猛不防看到狗男人壓著自己,恐懼漫上心頭,眼淚就奪眶而出了。
風很大,吹得白婚紗高高向後揚起。
她站在風中,一襲白紗,真的如等待他過來攜手的新娘。
他的新娘。
慕野欽望著,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她小聲哽著問:「遇到了什麼事,怎麼又是你救了我?」
慌亂中,慕野欽胡扯:「你被人販子綁了!」
念白有短暫的錯愕,他的聲音接著傳來:「對,你被人販子綁了,逼著你結婚,你看,婚紗都給你穿上了,我剛好路過,就順手把你救了。」
念白很單純,不諳世事,可還是覺得他在胡言亂語,繼續質問:「那你怎麼會壓著我?」
「我,」慕野欽想一下說,「你要非禮我,我不願意,就只好壓著你,制止你了。」
念白再度錯愕,斷然駁回:「你騙人!」
風中,她的聲音很擴散,慕野欽還是能聽出來,柔柔的。
她說:「你就是那個拐賣我的壞蛋!」
「我不是——」
念白打斷他,不容反駁:「你就是!上次就是你把我扔在床上,扒我的衣服……」
念白見有人路過,小了聲音,然後沒音了。
慕野欽一拍額頭,心力好交瘁。
定定神道:「小白你聽我說,上次的事是我對不起,我們之間的確有過節,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是無辜的,與你沒有什麼關係,所以真的對不起。」
慕野欽雙手拘在身前,態度很真誠。
念白半信半疑,「那究竟是誰招惹得你?」
「璃沫,」他說,「對,就是她,剛剛也是她要非禮我,你知道那小魔女,一看見帥哥路都走不動了,更何況我這種帥得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對吧?」
慕野欽粲然而笑,小虎牙閃閃發光。
念白狐疑地收回目光,那倒是,每次沫沫留下的日記,都是她又在哪哪吊上了某某帥哥。
慕野欽看她眼神鬆懈,不再那麼戒備,眼珠一轉,捂著肚腹「哎喲~」痛呼。
「你怎麼了?」念白遲疑地走向他,站到兩步遠,還是不敢靠近。
慕野欽偷眨眨眼,叫得更厲害,蜷縮到地上,好像真的很痛。
念白一個情急扶住了他手臂,焦急地問:「先生,先生,你還好嗎?」
慕野欽裝得很像,面色蒼白,咕噥:「我疼,好疼,應該是和人販子決鬥時受傷了。」
偷看她一眼。
「我送你去醫院。」念白扶起他,走上車。
副駕駛上,慕野欽捂著肚腹雙眸緊閉,把頭側向她這邊,睜開條縫兒偷瞄著,呢喃:「不要,我不要去醫院,好冷清,怕孤單……」
聲音綿綿的,虛弱極了。
念白的心突然一顫,不知什麼觸動了她的心弦,深深看他一眼,調轉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