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袁茂立刻反對,「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袁父目光冷厲,「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養尊處優,沒經歷過風雨,連簡單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
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我會給你找一家管理嚴格的學校,你在國外好好學點東西。
從今天開始,我不許你和佟苗苗有任何聯繫!
你如果敢違背,我就打斷你的腿!」
「爸,你不能這樣!」袁茂氣的臉色爆紅,胸口劇烈起伏。
「我可以!」袁父的目光更加冰冷,「我讓你幫我照顧小芙,你居然做出那麼無恥的事。
你連做人都做不好,你再不好好學,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品!」
被自己的父親這樣否定,對心高氣傲的袁茂來說,是一種近乎於毀滅的打擊。
他渾身顫抖,嘴唇煞白,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
袁母心疼的厲害,走到袁茂身邊,拉住袁茂的手:「你出去留學幾年也好。
你看你的同齡人,好多出國留學的。
你出去好好學習,鍍鍍金,學幾年回來,就進公司幫你爸。
你在外面多學一些本事,回國之後,才能更好的幫你爸。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媽,我不想去。」袁茂眼圈通紅。
袁母拍拍他的後背,輕聲說:「乖,聽話,別惹你爸生氣。」
她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母子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你別忘了,雖然你是我和你爸唯一的兒子。
但你還有個堂弟。
袁盛雖然只是你爸的侄子,可你爸一直把袁盛當心尖尖疼。
媽只有你一個兒子。
你得給媽生氣,別讓袁盛把你比下去。」
想到袁盛,袁茂沉默了。
袁家一切的財富和權利都在他爸手中。
他爸想給誰,就給誰。
他滿心的憤懣不平,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好,我去!」
「袁茂哥哥!」佟苗苗花容失色,「你走了,我怎麼辦?」
袁茂苦笑:「我自顧不暇,顧不上你了。
你自己保重吧!」
袁父喊來兩名保姆,冷聲吩咐:「幫佟小姐去收拾行李。」
袁茂是他的兒子,他就算是再氣袁茂不成器,也捨不得把袁茂怎樣。
他一肚子的火氣,就只能發泄在佟苗苗身上。
「今天就讓我走嗎?」佟苗苗慌的渾身發抖,淚水湧出眼眶,「袁叔叔,我無處可去。
你把我趕出去,我就只能流落街頭了。」
「我幫你訂酒店,」袁茂冷酷的說,「學校那邊,明天我會幫你安排好。
明晚,你就住學校。」
「放假呢?」佟苗苗哆哆嗦嗦的說,「我們學校寒假、暑假不提供住宿。」
「那是你的事,」袁茂冷冷說,「我和你無親無故,你寒暑假住哪裡,與我無關。」
「袁叔叔,你、你不能這樣對我,」佟苗苗看了袁茂一眼,低下頭,咬著唇說,「我、我已經是袁茂哥哥的人了……」
「你別胡說!」袁茂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跳起來,「我喝醉了酒,你自己鑽進我的臥室里。
我們兩個稀里糊塗的睡了。
你明知道我喝醉了酒,你還跑去我的臥室里。
我喝醉了,意識不清楚,想和你做那種事,你卻還不跑出去,和我半推半就的做了。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什麼叫你是我的人?」
「我想跑出去的,可你力氣太大了,我沒能跑出去,」佟苗苗委委屈屈的說,「袁茂哥哥,我和你在一起……我是第一次。
你、你得對我負責。」
「我和你說過了,我有女朋友了,我不可能對你負責!」袁茂不耐煩的說,「佟苗苗,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和我沒關係!
「袁茂哥哥……」
「夠了!」袁母鐵青著臉色打斷了佟苗苗的話,「我們袁家出於好心,才收留了你。
你居然算計我兒子。
你竟然還痴心妄想,讓我兒子對你負責。
你也不低頭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這種貨色,哪裡配得上我兒子?」
「阿姨,話不能這麼說,」佟苗苗啜泣著說,「事實就是,我的第一次給了袁茂哥哥。
就算袁茂哥哥不娶我,也沒有白睡的道理。」
「賤人!」袁母恨恨的唾了她一口,鄙夷的睨她,「你想要多少錢?」
「我……」佟苗苗咬著唇,小聲說,「我想要一套房子、一輛車,還有……兩百萬現金。」
袁母被她給氣笑了:「你可真敢要!
你是什麼做的,這麼值錢?」
「阿姨,」佟苗苗柔聲細語的說,「只要袁茂哥哥給我這些錢,我和袁茂哥哥之間的事,我就守口如瓶,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袁母鄙夷的冷睨她:「我們要是不給呢?」
「阿姨……」佟苗苗仍舊不著急,輕聲慢語,「袁茂哥哥和黎家的千金門當戶對,青梅竹馬,情投意合。
要是因為我的原因,讓黎姐姐和袁茂哥哥的感情出現了裂縫,甚至毀了他們兩個的婚約,就不好了。
您說的,袁阿姨?」
聽到這裡,袁父終於聽懂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袁茂問:「所以,你是被她給威脅了?
就因為你和她發生了關係,她威脅你,你要是不幫她要到小芙一半的財產,她就把你和他的事,告訴小黎。
你就接受了她的威脅,幫她去找小芙要一半的財產?
小芙不肯答應你,你就用言語打壓她、奚落她?」
「我……我……」袁茂羞恥的滿臉漲紅。
事實就是如此,他無法反駁。
袁父氣的實在忍不住,又給了他一巴掌:「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
既然已經做錯了事,就應該勇於承擔後果。
你怎麼能因為被抓住了把柄,就去傷害小芙?
我和你說過無數次,你秦叔叔是我們家的恩人。
沒有你秦叔叔,說不定你早就和我一起去要飯了,怎麼會有今天錦衣玉食的生活?
我和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袁茂被他罵的頭垂的越來越低,羞恥的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