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月呵笑了一聲:「我媽的嫁妝的確被人賣掉了,但也要我媽有嫁妝可賣,才會被人賣掉了嫁妝。
你媽肯定連嫁妝都沒有吧?
畢竟,她還沒嫁過人,哪來的嫁妝?」
今晚的來賓,很多都不了解楚聘婷。
他們有很多人,都是被喬韻邀請來的。
喬韻告訴他們,楚氏集團的大小姐,會參加今晚的派對。
楚氏集團的大小姐,誰不想認識?
有認識楚氏集團大小姐的機會,他們就應邀參加了今晚的派對。
可楚氏集團向來神秘低調,他們對楚氏集團知之甚少。
喬韻說,楚聘婷是楚氏集團大小姐。
喬韻沒有撒謊的理由,他們信任喬韻,於是便相信,楚聘婷是楚氏集團的大小姐。
可是現在,江寧月說,楚聘婷的母親,沒有嫁過人!
楚聘婷的母親如果沒有嫁過人,那楚聘婷怎麼會是楚氏集團的大小姐?
有很多人都朝喬韻投去或質疑,或詢問的眼光。
喬韻有些慌,連忙小聲解釋:「是真的!
真是楚氏集團的大小姐!
楚氏集團的總經理親自給我爸打的電話,讓我爸多關照他們家大小姐。
絕對不會有錯的!」
聽到喬韻的解釋,楚聘婷氣的漲紅了臉,惡狠狠的瞪著江寧月,咬牙說:「你找死!」
「說實話就是找死嗎?」江寧月冷笑,「你媽嫁沒嫁過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你……」她媽的確沒能嫁給她爸,楚聘婷沒法分辯,氣的抬手將平安扣扔進海里。
平安扣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被扔進海水中,瞬間消失不見。
楚聘婷解氣的拍拍手:「我還會派人去找你媽的嫁妝。
我找到一件,就扔一件!
下次再扔,我不扔海里,我扔進衛生間裡!
你媽那個賤人的東西,就只配待在又髒又臭的下水道里!」
江寧月抬手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眸光冷冽,聲寒如刀:「你一個骯髒卑賤的私生女,也配提我媽!」
她出手快如閃電,哪怕楚聘婷的身後就站著她的保鏢,也沒來得及阻止。
江寧月一巴掌使足了力氣,楚聘婷的臉上迅速的浮起幾道鮮紅的指印。
楚聘婷捂著臉,指著江寧月尖叫:「給我打死她!
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扔進海里去!」
楚樂抓住江寧月的手臂,把江寧月推進唐夜溪懷裡:「溪溪姐,幫我看好我師姐。」
他知道唐夜溪的身份。
他也知道,明面上,唐夜溪只有一個人。
但附近,有好幾位隱藏著的,負責保護唐夜溪的保鏢。
有唐夜溪護著他姐,他放心。
今晚的派對,是楚聘婷為江寧月準備的鴻門宴。
她有備而來。
她以前的保鏢,連同她爺爺給她新派過來的保鏢,她帶了二十多個保鏢。
如果,二十多個保鏢,同時朝江寧月衝過去,楚樂一個人,不可能攔住。
可是,還沒等楚聘婷的保鏢衝過來,江寧月伸手,一把眉刀抵在楚聘婷的臉上。
特製的刀片散發著尖銳的寒氣,抵在楚聘婷的臉上,讓楚聘婷的眼睛瞬間睜大,一動都不敢動了:「江寧月!
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江寧月的目光朝向她衝過來,卻又如同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僵在半路的彪形大漢們掃視了一圈,刀片又朝楚聘婷的臉上抵了抵,「哪是我想幹什麼?
不是你想讓他們,扒光我的衣服,丟進海里嗎?
他們怎麼不動了?
你倒是讓他們過來啊!」
楚聘婷感覺到刀片似乎割傷了她的皮膚,她驚恐的尖叫起來:「江寧月,你放開我!
你要是敢劃傷我的臉,我爺爺、我爸媽、我哥哥,他們都不會放過你!」
「我沒劃傷你的臉,你放過我了嗎?」江寧月冷哼了一聲,「我沒劃傷你的臉,你還不是帶著這麼多人,來找我的麻煩了?
你還把我媽的項鍊,扔進了海里。
你罪無可恕!」
她又稍稍用了點力,鋒利的刀片,瞬間割破了楚聘婷的肌膚。
有鮮血划過刀片雪亮的刀身,順著楚聘婷的臉頰,蜿蜒滑落。
「啊啊啊……」楚聘婷閉著眼睛驚恐的連連尖叫,「救命!
你們愣著幹什麼?
快救我啊!」
楚家的保鏢們面面相覷,沒人敢動。
他們是識貨的人。
江寧月手裡那把眉刀,看起來小,可刀片一看就是特質的,鋒利無比。
江寧月只要稍微用點力,楚聘婷就會毀容。
「放開我們家大小姐!」一個年齡稍長的保鏢,聲音冷厲的質問江寧月,「你知道,我們家大小姐是誰嗎?
你知道,你這樣對我們家大小姐,會對你和你的家人,造成什麼樣的災難嗎?」
他原本是楚二太爺的貼身保鏢。
楚聘婷向楚二太爺哭訴,她在夜都被欺負了。
楚二太爺心疼他,特意把他派了過來。
身為楚二太爺的保鏢,平時看到的都是對楚家的尊重和敬畏的人。
不知不覺,他也染了一身的傲氣,學會了以勢壓人。
在他的潛意識裡,這世上,沒有敢得罪楚家的人。
江寧月呵呵,反問他:「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知道,你們這樣對我,會給你們造成什麼樣的災難嗎?」
林岸無語:「你挾持的人,是楚氏集團的大小姐!
你知道,得罪楚氏集團的下場嗎?」
「你腦子是不是不好?」江寧月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我知道她媽沒嫁過人,知道她是私生女,我會不知道她是誰?
不過……」
她歪頭睨了楚聘婷一眼:「你說她是楚家大小姐,問過楚董事長的意見了嗎?
楚董事長同意嗎?」
林岸啞然。
他被噎的半晌沒能說出話,過了會兒才說:「我們是楚老先生身邊的人。
是楚老先生派我們過來,保護聘婷大小姐。」
「我管你們是誰?」江寧月冷哼,「現在,你們都跳下去,幫我把我媽媽的平安扣撈上來!
不然……」
她手下一用力,又一串血珠從刀片下淌下來:「不然,我就劃爛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