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缺早早被便藥樓之外的罵聲吵醒,當聽清對方叫罵的內容,他不由冷笑。
第十八樓多名弟子落敗,顏面盡失,便讓這幾人前來叫罵。
他們想告訴別人,他們會敗,只因莫缺是體修,初期強大,而後又以莫缺進入禁地為由,斥他無膽逃避,想通過對他的貶低,為十八樓爭回一些顏面。
修劍之人,最是高傲,其他樓弟子聽到藥樓有這麼一個無恥之人,定會心生反感,站到第十八樓那邊。
若是惹得各樓厭惡,莫缺在劍樓之中,便再無立足之地。
「你想如何處理?」藥老來到莫缺身前,隨口問道。
「打走就是了!」莫缺還未完全睡醒,打著呵欠,走向藥樓門口。
「無恥的藥樓弟子,滾出劍樓!」
「這種欺軟怕硬的無恥之輩,不配修劍,不配當我劍樓弟子!」
「滾出劍樓!」
三名十八樓弟子帶動,使得藥樓門口,一陣罵聲,仿佛將莫缺當成了千古罪人。
「唰唰唰!」
就在此時,十幾把劍從藥樓之中飛出,插在叫罵的一群人身前。
所有罵聲瞬間消失,便見莫缺從藥樓之中走出,還搬來一張椅子,大咧咧坐在藥樓之前。
「無恥小人,你竟然還敢出現,滾出劍樓!」三名十八樓弟子見莫缺出現,大聲怒斥。
莫缺坐在椅子上,打著呵欠道:「你們可認得那些劍?」
三名十八樓弟子往地上的劍看去,頓時臉色鐵青。
這些劍,正是他們十八樓的弟子輸給莫缺之後,所留之劍。
莫缺此時拿出這些劍,這是狠狠在打十八樓的臉!
「哼,你也只會欺負弱者,有什麼可炫耀的?昨日知道燕師兄要來,還不是如條喪家之犬一般,逃入禁地,當個縮頭烏龜?」一名十八樓的弟子,冷笑說道。
「我如今就在此處,你們十八樓那個燕師兄,若要取回這些劍,大可讓他來找我!」莫缺如今,正缺對手練習太陽劍意,若第十八樓再派人來,再好不過。
「喪家之犬,也敢言勇?你不過是仗著體修初期強大,才能勝我們幾人,若燕師兄真在此處,你還敢如此囂張?恐怕早如昨日一般,夾尾而逃!」
幾名十八樓弟子臉色難看,但也知道莫缺確實強大,只敢叫罵,卻不敢妄動。
「修劍之人,理應靠劍說話!」
莫缺冷笑道:「無論是煉體,還是行氣,劍樓之內,皆是修劍之人,你們若想將劍取回,那就靠劍來說話,若是無膽,只會介潑婦一般罵街,那就給我滾下此山,恕不奉陪!」
三名十八樓弟子被莫缺說得臉色鐵青,卻不知如何反駁。
體修初期的確強大,但雖修煉之道不同,莫缺擊敗他們十八樓弟子時,所用也的確也是劍道!
「若你們連用劍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又有何資格,稱我不配修劍?不配留在劍樓?」莫缺說話之間,在地上重重一踏。
他骨中的劍氣,引動那十幾把插在地上的長劍共鳴,在地上輕顫,如同要活過來一般。
三名十八樓弟子大駭,莫缺這一手,足以展現他在劍道的不凡,任他們再怎麼罵莫缺借體修之利,莫缺在劍道上的實力,也不容置疑。
修煉之人,實力為尊!
到了此刻,他們若想真正挽回十八樓顏面,便唯有一戰,用劍說話,否則再罵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我來戰你!」一名十八樓弟子咬牙,站了出來。
至此若再只逞口舌,不敢出劍,十八樓就真徹底淪為笑柄。
「你?太弱!」莫缺搖頭,坐在椅子上未曾起身。
「你欺人太甚!」這名弟子大怒,莫缺居然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想坐著與他一戰?
他怒喝一聲,拔劍出手,將一身元氣加持劍上,怒吼一聲,劍刺莫缺。
「叮!」
莫缺只出兩根手指,看起來不可一世。
但這卻不是他故意想顯得雲淡風輕,而是他身上只有這兩根手指,真正化為了劍骨。
太陽劍意加持指尖,使他指上透出淡淡金光,在刺來的長劍之上,輕輕一彈。
太陽之法,何其霸道?這一指使出手的弟子臉色大變,手中的長劍無法控制,脫手落地,敗得乾脆利落!
「唰!」
莫缺伸腳,將那把劍踢出,長劍插入前方的劍堆,再得一劍。
出手的弟子面如死灰,一語不發,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回人群。
「你先前氣勢十足,到頭來就這點實力?」
莫缺坐在椅上,大聲說道:「若想取回這些劍,就叫你們十八樓更強的弟子過來!我還是昨日那句話,我就在此處,等著你們叫人!」
三名來自十八劍樓的弟子,個個臉色難看,咬牙道:「你必定會為你此刻的猖狂,付出代價!」
他們不敢繼續留在此地,一同離去,回十八劍樓叫人。
「在場若是有誰覺得我不配修劍,不配留在劍樓的,也可出手!」
莫缺坐在原地,目光掃過全場,道:「我今日便守在這藥樓之前,不管是今日來多少人,也不管是哪一樓的弟子出手,我自一人二指,在此守候!」
這些人之前有不少人,和十八劍樓的弟子一同叫罵,讓他滾出劍樓。
既然要尋對手練劍,是哪一樓的弟子,對他來說都一樣。
人群一片寂靜,先前叫罵之人,此刻都不再開口。
雖然他們看不慣莫缺如此猖狂,但莫缺的實力也的確不弱。
如今既然有第十八樓的弟子要來,他們何必急於出手?
「原來都只會口上逞凶!」莫缺搖頭,毫不掩飾臉上的輕蔑。
這句話無疑激起了眾怒。
「一人二指守藥樓?你如此猖狂,視三十六樓弟子如無物,我雖非第十八樓的弟子,但今日也要教訓教訓你!」
一名年輕弟子被莫缺激怒,從人群走出,道:「我乃第二十三樓弟子蕭河,記住我的名字!」
此人說罷,運轉元氣,向莫缺出劍。
莫缺來者不拒,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過是他練劍的對象,並無區別。
「鐺鐺鐺!」
他仍坐在椅上,以指為劍。
這些弟子之中,最高修為便是元境,在他眼中並不算強,坐在椅上,是給自己增加一些壓力。
若連半點壓力都感受不到,借這些人練劍,便是毫無意義。
「唰!」
九劍之後,第二十三樓弟子蕭河長劍脫手,臉色鐵青,落敗離去。
「還有誰?」莫缺再得一劍,將長劍插入劍堆,冰冷的目光,掃過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