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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小修]

2024-08-27 07:08:32 作者: 滄北
  尷尬的事兒想必誰都遇到過,但絕對不會遇到如此尷尬,尷尬到陸盞眠蜷在鞋子裡的腳趾想摳地。

  滿腦子盤旋著寇驍那玩味的「聊什麼呢?」,陸盞眠覺得自己快自燃了。

  她閒閒地扯起唇角,實際波內心波濤洶湧可展露出來的表情卻鎮定自若,她是真的想用「難道你心裡沒數嗎」的表情去瞪她,但是她只能裝瘋賣傻,笑得很憨,「就聊限制級大片啊,應梔肯定不能拍這種吧,所以她就向我吐槽,她拍攝的內容絕對不能有上床的戲碼,就這樣。」

  說完,陸盞眠戲精十足地攤了攤手,表示你愛信不信,可耳朵根已經臊得泛了紅。

  這樣啊,寇驍淡淡然地抬了抬眸,他眉頭輕皺,黑沉沉似墨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聽著他,言語裡滿是玩味逗趣,「那什麼叫做跟寇驍親吻可以,嗯?」

  「……」

  你什麼都聽見了還來問我幹嘛,陸盞眠磨了磨牙,可跟他說話卻又是笑意不減,「如果我說拍照片的模特叫寇驍你信嗎?」

  「這還能圓回來……」寇驍恨不得給她鼓鼓掌,瓷白臉上的笑意無端端地惹得人心裡痒痒。

  因為寇驍的半個身影被庭院裡的景觀竹遮擋大半,所以站在長廊里的男人只看見陸盞眠的身影,待到他走上前來看見寇驍挺拔的背影時,原本就飄忽不定的眼神里划過一絲錯愕。

  兩個身型高大威猛的男人很容易讓氣氛變得很壓抑,不遠處的男人陸盞眠認識,是她曾經拒絕過不止一次的莊碩,也就是曾雪瑤特別喜歡的那個學霸理科男。

  陸盞眠對他的印象不差,也可以說很深,原因是這個少年在她讀高中的時候,每年她生日,他都會悄悄的湊過來跟她說,「生日快樂啊。」

  接連三年,儘管那個生日並非她真實生日,而是系統自帶的。後來知道她真實的生日後,他還會往她的郵箱裡寄生日祝福,儘管方法有點不時興,但在寂寥無人的時候突然看見,心裡總會漾起暖意。

  他駐足良久,像是想要上前又似是只是經過。

  陸盞眠狐疑地抬頭望去,而寇驍神色不耐,放在身側的手主動靠在陸盞眠後背上。這樣的動作與其說曖昧,不如說是在宣誓著身邊女人的所屬權。

  莊碩望了會,稍顯不自信的臉上浮現紅暈,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退縮的可能,咬了咬唇瓣,他不顧眾人非議走到陸盞眠面前打招呼,姿態謙卑,「你還認識我嗎?」

  認識啊,陸盞眠點點頭,面容和煦似春風拂過,「你是莊碩。」

  兩人交談的第一句話就令寇驍不由得皺眉,眼前的這位男性貌似是他們班的吧?連他都不記得「這玩意兒」叫什麼,陸盞眠怎麼就記得那麼清楚,寇驍繃直的唇角略顯不滿。

  「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聊聊天嗎?」莊碩彬彬有禮地提議道,隨和的目光悄悄地打量著寇驍。

  他是有點怕惹他不快的,但是錯過這一回,下回再遇見陸盞眠指不定是什麼時候了。

  當著他的面撩他據為己有的女人,請問,是當他死了嗎?

  寇驍臉色異常難看,霍明遠怎麼回事,怎麼把什麼品種的牛鬼蛇神都給請來了,雖然他知道她家小天鵝確實打眼得很,但能不能不要在他面前整這一出?

  陸盞眠素來機敏聰慧,由於打小模樣就生得眉清目秀,瓜子臉,櫻桃唇,所以趨之若鶩的男性不在少數。不喜歡就別吊著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而且至今,她還沒有想給卷寶找爸爸的打算。

  以後應該會找吧,但是得根正苗紅,能給卷寶樹立良好榜樣的那種——

  正當陸盞眠躊躇著該如何婉轉地拒絕莊碩時,她眼尖地瞥見曾雪瑤把身體隱藏在翠綠罅隙之間,原來這麼多年過去,還是妾有意,郎無情啊,陸盞眠紅唇輕啟,「我覺得你不妨回頭看看?」

  這句雙關之言莊碩肯定聽不懂,就在他轉身的那秒,曾雪瑤蹲下了身體。

  他望了望不遠處,來往只有服務員的過道,心裡滿是疑問,「我後面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

  這下連陸盞眠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茬了,她抿抿唇後,像是想通了似的搖搖頭,「沒什麼。」

  既然人家都不願意把握,那她裝什麼好人去牽什麼紅繩。

  跟陸盞眠坐在同一個角度的寇驍自然觀摩全局,眼睛無比犀利的他也早已定位曾雪瑤的位置,他眉眼疏淡如月光,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執起陸盞眠的手指放在自個兒膝頭。


  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爛桃花碾落成泥,那她確實沒什麼好拒絕的,陸盞眠完全沒有拒絕寇驍的意思。

  「或許我認為莊同學跟盞眠想講的內容也不是什麼機密,應該是博取美人一笑的小故事吧?」寇驍釋放冷漠驕矜十足上位者的氣場,隱藏住眼底的陰冷,他挑眉笑道:「那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這是趕驢上架非得讓他說出個原因來,陸盞眠暗暗地為他輕捏一把汗,眉眼的餘光悄悄地瞟向他。

  似是在提醒他,說話注意點影響,畢竟惹毛寇驍對你沒好處。

  眼前的男人隱匿在昏暗處,黑與白之間的陰影交界線從筆挺的肩胛線至膝蓋做了個切割,深邃略顯狹長的眼睛毫無溫度,眼尾微微上揚,警告的意味淋漓盡致地顯現。

  在強大壓力之下,莊碩費力地咽了咽唾液,喉嚨輕滾。儘管寇驍與陸盞眠的關係打從高中開始就傳遍了整個學校,但是今時不同往昔,他們已經分手多年,而他也不想只做那個只敢遠遠望著陸盞眠偷看的膽小鬼。

  莊碩摩挲著指尖的絲絹,躊躇著不敢上前,寇驍敏銳地捕捉到他的反應,他唇角輕輕扯動,接而伸出右手去奪那張薄薄的絲絹,「藏著什麼呢?」

  寇驍與神俱來氣勢中就散布著上位者的氣場,令人無形中心臟被勒緊,莊碩不自覺地想往後扯。

  絲絹很薄,材質絕佳上乘,只是不知為何這條絲絹莫名眼熟,陸盞眠皺了皺眉。

  「這是我的絲絹?」陸盞眠溫吞吞地問,在她記憶深處,仿佛有個畫面即將破繭而出。

  聞言,莊碩輕輕把頭點,他熱切地把這條絲絹的來歷告訴陸盞眠,「這是你在上高中的時候,我們幾個班一塊秋遊,落在蘆葦叢里的。」

  經他這麼一說,原本已經成碎片的記憶慢慢地拼貼起來,貌似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她把這條手帕放在蘆葦叢里是因為想遮蓋住蘆葦深處的一窩刺蝟啊,如果被別的男同學知道了,那這窩刺蝟的下場……

  「那謝謝你啊。」陸盞眠主動伸手去兩人手裡去扯絲絹,臉上浮現的些許尷意有點掩飾不住。

  什麼樣的男生會把女生的手絹珍藏那麼些年,那男生肯定是喜歡那個女生啊。不知道為什麼,陸盞眠突然就有點想刪除寇驍的記憶,她不想讓寇驍看見眼前發生的一切。

  陸盞眠的嗓音天生綿軟帶著甜滋味,莊碩有些頂不住地抿抿唇,臉上笑意掩飾不住,「不客氣啊。」

  看見他這欠扁的笑,寇驍心裡無聲地醞釀著該怎麼擰掉莊碩的腦袋,他輕嘲般地扯了扯唇角,言語毒舌,「不知道莊律師有沒有考慮過,這手帕是她不要的,扔掉的呢?」

  「……」

  此言一出,莊碩的神情立馬變得難看起來,他訕訕地看向陸盞眠,原本口才絕佳的他突然有些說不出話,「這塊手帕一看就價值不菲,應該是不小心掉的吧?」

  這副畏懼他又垂涎他女人的貪心模樣,莫名令寇驍想到比他段位高上幾階的應默。

  寇驍無聲嘲諷,薄唇微翹,肆意敞開的領子莫名帶著幾分桀驁,他眉眼疏淡地看向莊碩,口吻極差,「眼光倒是不錯,這絲絹是蘇州作坊里繡出來的,也是我送給她的。」

  聽寇驍如此說,陸盞眠皺眉看向他,這條手帕不是秦姨常用的嗎?

  下一秒,寇驍簡明扼要地絕殺,「這種絲絹我們家論箱買,就是買給她扔著玩的。」

  言外之意,你最珍惜保存多年的東西,是我眼裡最不值錢的玩意兒,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足矣打消他對陸盞眠的覬覦之心,因為寇驍始終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身邊的女人,你不能碰,請你把炙熱的目光視線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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