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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一等獎

2024-08-27 07:27:26 作者: 松鼠醉魚
  火車即將抵達首都火車站。

  姜雙玲只覺得全身累得慌,雖然火車上烏壓壓的坐滿了人,但卻沒有什麼動靜,只有列車行駛時軌道碰撞的「哐當」聲,一趟旅行下來,所有人都疲憊不堪。

  而當列車員播報即將到終點站時,立刻炸開了鍋,所有人齊齊鬆了一口氣,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醒瞌睡的醒瞌睡,儘管還並未到火車站,大半的人都從座位上起來了,擠在出口排成一溜煙的小長隊。

  看樣子全都迫不及待下車。

  火車在站台停下,一家人隨著人流下車,姜雙玲的左腳剛邁出去,迎面就是蕭瑟的寒風吹得她冷不丁的全身一寒,寒氣從腳底一路向上爬。

  她縮了縮身上的衣服,往齊珩的身邊靠了靠。

  齊珩一手拿著行李,另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齊往出站口而去,齊越雖是疲累,下火車時眼睛裡恢復了神光,他右手拎著大包東西,左手還揣了個霜打的小茄子——齊曦。

  齊曦這個小茄子哪怕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仍然睡得跟個死豬一樣。

  家裡人同樣沒捨得把她叫醒。

  十一歲,身高體量不小的齊暉跟在最後,主動問他大哥:「要我幫忙拿東西嗎?」

  齊越提著手中的行李在齊暉面前晃了下,同款的齊大力,怎麼可能連這麼點兒都拿不了。

  齊暉跟在齊越的屁股後面,在他的衣袖上拽了下,「哥,你說咱倆走在一起,別人會當你是我爸爸嗎?」

  齊越挑眉:「你以為你和曦曦一個歲數嗎?」

  「哥哥有這麼老?」

  齊暉:「爸爸看起來也不老啊。」

  齊越:「……外人都能把爸誤認成我親哥,為什麼偏偏要把我誤認成你爸。」

  齊暉一攤手:「咱哥倆長得像啊,更何況也不存在外人把你誤會成我親哥,哥你本來就是我親哥嘛,就算是要誤認,也可能是你被誤認成我叔叔爸爸之類的……」

  齊越嘖嘖一聲,「暉暉你聲音再大點,現在誰都知道我是你親哥了。」

  齊暉的大嗓門不愧是從小跟謝老師練出來的。

  齊暉:「大哥不要叫我暉暉,要叫齊暉同志。」

  「走啦,暉暉小同志。」

  齊越原本想在弟弟的頭上揉一把,奈何空不出手,等下次再揉。

  姜雙玲在前面回過頭提醒:「孩子們跟上啊。」

  齊越抱緊了懷裡的小茄子,往前邁著大步,「媽,咱們先別告訴姜二咱來了,給他一個驚喜。」

  「休息一晚上再去學校找這傢伙。」

  「他們學校應該好進去。」

  姜雙玲:「……」

  崽,本來就沒打算馬上去找他。

  到了地方,當然是先找個地方休息,坐了這麼一趟火車下來,只想在柔軟的床上睡他個一天一夜。

  再說這一個個的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衣服上的味道都不能多聞,這會兒好多人開始在火車上吃泡麵,那味兒可真是……

  冬日裡的晴天,和煦的暖陽潑灑淡淡的熱意,天空意外的湛藍,十六校聯合的才藝大賽在即,白天有一場最後的彩排,不少表演者站在舞台後面等待。

  節目各有不同,身上穿著的衣服同樣五花八門,姜澈穿上了那件量身定製的白衣玉袍,頭上戴著烏黑簡單的假髮,勉強化了點淡妝,手裡一把煙雨油紙傘,一襲白衣勝雪。

  周圍許多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議論紛紛。

  「看那個穿白衣服的,真漂亮啊。」

  「男的女的,白蛇傳,許仙是反串嗎?」

  「天啊,你看他的個子,明顯就是男的好不好!廴?」

  ……

  「你們不懂了吧,那是醫大的許仙,很有名氣。」

  「哦,人如其名,果然很仙。」其中有個人恍然大悟。

  之前那個說話的人登時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

  姜澈把手中的油紙傘遞給旁邊的白素貞扮演者,自己拿起另一本泛黃的醫書古籍,在陽光下翻開細看,雖然這本醫書屬於表演時的道具,然而……


  醫科大的道具醫書,它還真就是一本貨真價實的醫書。

  左右沒有事情做,姜澈低著頭翻書。

  白素貞的扮演者,也就是同樣一身白衣裙的張萌薇臉色發紅,她偷偷瞥了好幾眼姜澈,心跳撲通撲通的響。

  她拿著手中的油紙傘,仿佛自己此刻置身於西子湖畔,春風拂柳,白衣青年立於風中,眉眼帶笑,向她遞了一把傘。

  ……

  好不容易從幻想中清醒,張萌薇在心裡無聲的嘆了口氣,心想對方這古裝扮相可真太容易引人遐想,怪不得那群文學院的姑娘為他如痴如醉。

  一個男人長得又白又漂亮,還帶著古典美人的氣質,真是讓一旁的搭檔壓力十足。

  這種兼具凌厲卻又精緻漂亮的美感令人驚嘆。

  旁邊不少人猶豫著想要上前來搭訕,但都偷偷瞥著暖陽下看書的白衣男子,沒有人敢上前,偶有一兩個都沒說上兩句話,都敗退在那人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連連被打擾的姜澈驀地冷著一張臉,撿起自己從自家姐夫那學來的高冷疏離厭世表情,散發出來的自然冷氣終於使得他四周清淨了。

  張萌薇的身旁來了一對寶哥哥和林妹妹,沒錯呢,這是隔壁學校的紅樓夢節目,其中的林妹妹拉了下張萌薇的手,好奇道:「他是你們學校的,有對象了嗎?」

  她指的人正是姜澈。

  張萌薇:「你說許仙啊,沒呢,他是咱醫大的新生,才十六歲。」

  「是嗎?」演林妹妹的何素慧詫異,「這么小,他看著好冷淡啊,不是聽說你們學校的許仙是個很溫柔的人?」

  張萌薇:「他的確很溫柔啊。」

  何素慧盯著姜澈的狗表情臭臉,疑惑:「溫柔是這樣子的嗎?」

  旁邊跟來的演薛寶釵的妹子插嘴:「我以為溫柔是那樣的呢……」

  她一指正對著群演們噓寒問暖的寶二哥。

  張萌薇:「?????」

  「許仙他在學校挺溫柔的據說,待人接物很和氣,今天不知道怎麼這樣了……聽說他姐姐最近要來學校。」

  「是不高興了嗎?」

  「不清楚,難道是跟他姐姐的關係不好?」

  聽她們在聊這個,有幾個姑娘走了過來,「你們學校的許仙有對象了嗎?」

  「要介紹對象嗎?」

  「他喜歡什麼樣的對象啊?」

  ……

  演寶二哥的男人見姑娘們全都聊著另一個男人,焦急了:「妹妹們,你們看看我啊,這許仙太冷淡了,還是選我這種好哥哥吧。」

  姜雙玲一家子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收拾的妥妥噹噹,帶著相機去醫大給姜澈一個驚喜,他們還沒告訴對方今天過來,直接去學校里找他去。

  這天醫大校園的人很少,問清了姜澈的院系,姜雙玲尋人一問,卻發現弟弟今天似乎……不在學校???

  「姜澈??」

  「他們班的姜澈??!」

  「你問的是許仙啊?」

  姜雙玲一頭霧水:「????」

  許仙是什麼鬼??

  「許仙是誰?」

  「姜澈啊,他今天演白蛇去了吧?」

  姜雙玲:「咦?!」

  她弟弟的校園生活也是這般豐富嗎??

  齊越那邊是全校好妹夫,她弟弟姜澈這裡居然是……醫大許仙???

  「你是許仙他姐姐啊?!」

  「許仙的姐姐?」

  ……

  什麼?許仙的姐姐?

  莫名得了一個奇異稱呼的姜雙玲愣在當場,只覺得一陣恍恍惚惚紅紅火火。

  「媽,你是許仙的姐姐,那我們是什麼?」唯恐天下不亂的齊越憋笑道。

  齊暉:「許仙的外甥?」

  齊越臉黑了,「回答錯誤。」

  齊曦:「舅舅在哪呢?」

  姜雙玲:「咱們去彩排現場找你們舅舅吧。」


  小姜同志的表情古怪,一想到許仙就不得不聯想到白素貞,一想到白素貞,那不就是蛇嘛?

  ——她怕蛇啊

  聯想到這裡,姜雙玲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她偏過頭看向齊珩,「喂,許仙他姐夫,你還記不記得一件事。」

  齊珩俊眉微挑,「什麼?」

  「我嫁給你的第一年,咱們家是不是進來了一條蛇?」

  齊珩:「……是。」

  齊越:「蛇的報恩?難不成姜澈真跟蛇有緣?」

  姜雙玲笑著在他臉上拍了下:「阿越,你還有小時候的記憶嗎?」

  齊越皺著眉回想,「隱約有一點,爸爸抓了蛇?」

  姜雙玲:「是啊,你還問能不能吃?」

  齊越:「……最後好像咱們家把蛇放了吧?」

  齊珩:「我放走的,你媽要求必須七里外。」

  姜雙玲:「……這就沒必要強調了吧。」

  姜雙玲一家找到了彩排的舞台背後,終於看見了牆邊拿著書的白衣「許仙」,姜澈的十指白皙細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泛黃的書頁上,粉色的指甲在用力時印出一圈淺白。

  身體矮小的齊曦小朋友立刻從大哥的懷裡逃脫,幾個繞身躥到了姜澈跟前去,小傢伙仰著腦袋開心道:「舅舅!!」

  姜澈低頭時,瞳孔里撞進了一張燦爛的小臉,他當場愣了下,立刻將齊曦小朋友抱在懷裡,「曦曦,你來了……阿姐他們——」

  他抬頭往前一看,便在人群里發現了姜雙玲齊珩等一眾人,齊越懶洋洋地站在那裡朝著他揮了揮手。

  「嗨,許仙!」

  姜澈這會兒也不管人家喊什麼什麼,見到阿姐一家人,臉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歡喜的心情溢於言表。

  「阿姐,你們今天就過來了?怎麼不早點說。」

  齊越插嘴:「我們要給姜二一個驚喜,沒想到許仙先給了我們一個驚喜。」

  「你是不是還偷偷養了條小白蛇啊,許仙。」

  姜澈笑著在他肩膀上推了下,「齊二你別亂說,我阿姐最怕蛇。」

  姜雙玲:「……」只要膽子大,蛇蛇也放產假。

  齊暉從姜雙玲的身後冒出頭:「我才是正經的齊二。」

  齊越拍著自己好弟弟的肩膀,笑得樂不可支,他那張俊美的臉龐簡直是在奪人眼球,邊上的姑娘全往他身上看,「好弟弟,沒錯,大哥的好弟弟。」

  要是沒這麼個好弟妹,怎麼能說明他是齊老大呢?

  他本來就是齊老大!!

  齊越哥倆好地把齊暉攬過來,「沒錯,我齊一,姜二你認清自己的位置,許仙的姐姐都來了,你個許仙還不承認?」

  姜澈聽到齊越嘴裡的許仙簡直要跳起來,「你別叫我許仙,我是許仙你就是許仙的外甥!!」

  齊暉:「我哥說……」

  齊曦:「哥哥說了什麼?」

  齊越:「我們家是西遊記,跟你們白蛇傳不沾關係。」

  姜澈覺得自己也是西遊記里的,他據理力爭:「我阿姐以前做夢說夢見我是西遊記的孫猴子。」

  齊暉和齊曦:「????!…

  還能有這事?!

  齊暉:「那哥哥呢?」

  姜澈:「……紅孩兒。」

  齊越:「!根本就沒這回事!」

  ……

  姜雙玲抱著齊珩的胳膊,跟他咬耳朵,「孩子多了之後,真是吵鬧極了。」

  「七嘴八舌的,咱們兩個老人家根本插不進去。」

  齊珩:「你想要插-進去說什麼?」

  姜雙玲:「沒什麼啊,我就想問問節目什麼時候開場。」

  來看了彩排後,姜雙玲一家人乾脆留在這裡,兢兢業業當觀眾,把十六校才藝表演給看完了,最後他們這個白蛇傳的節目還真拿了獎。

  「恭喜恭喜!

  「舅舅演得好看!!」

  ……

  齊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讀了表演學校呢?什麼時候在咱們面前表演個縫香蕉。」


  姜雙玲看完了應接不暇的校園節目,突然就好奇的看向齊越,「阿越,難道你沒有在學校參加節目嗎?」

  齊越懶洋洋道:「有啊,班裡人去了大半。」

  姜雙玲:「……什麼節目。」

  「沒什麼新意,就是大合唱。」齊越抱著胸,似乎是對大合唱什麼不屑一顧。

  姜雙玲:「……」時隔這麼多年,這孩子還是喜歡大合唱。

  姜澈命中要害:「你們節目拿獎了嗎?」

  齊越:「拿了,一等獎。」

  姜雙玲:「?????????!!」

  姜澈:「????」

  齊暉和齊曦:「???!

  他們統統都覺得這學校太詭異了,他哥(崽)這樣的參加大合唱居然還能拿獎??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目光過於不可置信,齊越哼了一聲,「比的就是誰嗓門大。」

  他轉頭看向齊珩,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道:「爸,你說對不對?」

  齊珩十分淡定:「……我從沒參加過,不清楚。」

  齊珩同志並不熱衷於參加大合唱。

  姜雙玲習慣性鼓掌,捧場道:「想去聽個現場。」

  幾個崽子們接二連三,「我也想。」「我也想聽哥哥唱歌。」

  夜裡看完了各色節目回去,姜雙玲夜裡做了一個故事情節十分豐富且奇葩的夢,夢見自己一開始坐在鏡子前傷春悲秋,看著窗外飄落的桃花,一陣傷感,嘴裡念著什麼「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於是扛著花鋤去葬花。

  等她拿著鋤頭去外面,場景瞬間轉換,種田魂發作的她突然就開始翻土,種下了許多小白菜,還有青翠的小蔥,第二天卻被人拔了,她無能狂怒,原來是一條小青蛇用尾巴拔了她的菜,沒把她給氣死。

  夢中的她一點也不怕蛇,反而逮住了這條蛇,誰知這條蛇被她抓住之後,突然變化成了一個俊美的綠軍裝青年,說自己要來報恩,幫她重新種了菜。

  於是她莫名跟青蛇青年過了一段美好的日子,就是對方夜裡總喜歡用尾巴纏著她,很緊。

  然而好景不長,隔壁的老王總是來找她喝茶,一喝茶就喜歡拔她家的蔥,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吃了幾個蔥花餃子,噁心想吐,然後吐出來了三個金元寶一樣的餃子,餃子變成了三個孩子。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家裡漏水,就把青蛇青年跟三個餃子孩子衝散了。

  夢裡喪失田園的她簡直要哭瞎眼睛,然後就因為撿到了大熊貓,被聘為動物飼養員,領導讓她去餵老虎,她就去餵老虎,老虎張嘴吃了一口肉後,她就瞬間三花聚頂,坐地飛升。

  是的,她修煉成了觀音大士。

  然後就突然水漫金山,她就下凡來救人,看見了許仙和白娘子,以及拿著個法杖的法海,在這場面一團亂糟糟的時候,她就發現:——這不是她走丟的那條青蛇嗎?

  ……

  姜雙玲被嚇醒了,醒來還想著她的青蛇以及孩子見家長,以及……她想起夢裡的自己不是一開始要去葬花嗎?

  「怎麼了?做噩夢嗎?」躺在身旁的齊珩將她攬進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猶在夢中的姜雙玲卻感覺一股冷颼颼的涼風從尾椎骨直躥而上。

  被蛇給抱了!

  「真做噩夢了?」

  已經回過神的姜雙玲回憶里剛才做完的那個夢,一張俏麗的臉蛋險些要裂開,「齊珩,我做了個比噩夢更可怕的夢,夢見你變成了一條青蛇,來找我報恩。」

  齊珩:「……」

  「然後呢。」

  「……然後我們有了三個餃子孩子,你們被水沖走了。」

  齊珩也為她的夢而傷腦筋:「……」

  「你就被嚇醒了?」

  姜雙玲表情十分複雜:「後面的劇情發展更加離奇,不過我先不說了,咱們繼續睡吧。」

  「我想把剛才做的那個夢續完。」

  齊珩:「……行,你繼續。」

  他低著頭在姜雙玲的額頭上吻了下,輕聲哄道:「睡吧。」

  姜雙玲再一次睡過去了之後,就沒有之前的運氣,無夢睡到了天明。


  早起後,她還尋思著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奇葩的夢,雖然大概的情節她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有些畫面她還記憶猶新。

  於是她莫名提筆,一氣呵成畫下了一副水墨畫。

  畫中,左上空是白衣觀音,右邊是法海,中間是努力抓住對方的手卻要被迫分開的許仙和白娘子。

  姜雙玲:「……」

  這一幅畫,被她私底下命名為《見家長圖》。

  畫完了之後,小姜同志唏噓感嘆時光的流逝,說不定等幾年真的要遇見「見家長」的情況了,並且她還是家長中的一個。

  她打算把這幅畫好好珍藏著,誰知當天,她跟一個央美的老師見面,這老師算是她之前的朋友,兩人一起在山美當老師,後來她來到了央美。

  周老師見到她的這一副《見家長圖》,誇獎頗多:「你這畫的是白蛇傳啊?」

  姜雙玲:「是啊。」

  她總不能說是《見家長圖》。

  「有意思,形神俱妙。」

  「你是打算參加畫展的嗎?」

  「不是。」

  「咱學校之後有個校內展,能不能讓你的畫展出?我想讓我的學生看看你這畫……」

  姜雙玲:「……」

  對方的言辭過於懇切,姜雙玲答應了,把畫給出去之後,她心裡放輕鬆多了。

  總算是頭頂上沒有什麼「見家長」的陰影。

  也不想再記得什麼青蛇老公。

  「周老師,要是畫在學校反響不錯,我就把這畫捐給你們學校了。」

  小姜同志心想自己也做一點貢獻。

  畫的事情結束後,一家人在首都玩了兩天,吃了美食,逛了各種景點,還去四合院溜達了一圈,姜雙玲看著人家的四合院,想著以後自己什麼時候有機會買一套。

  等阿弟畢業肯定來首都買幾套房子屯著。

  「走了,去榆城吧,給二哥打了電話,那邊說咱媽都已經到了。」

  「要準備過年了,又是一個新年,明年孩子們又長一歲。」

  把買了該寄回去的東西寄回去,之前就打電話讓賀老爺子幫忙收包裹,他們一家買東西算是輕鬆。

  其中還買了幾套新衣服,沒穿,帶著去榆城,等到南下去榆城,那邊估計都不用穿這麼厚,最冷也有個七八攝氏度,又得一件一件的脫下來。

  因為首都距離榆城相隔太遠,一家人坐民航飛機過去,這是姜雙玲早就做好了的計劃。

  要是還搭火車,他們估計得在路上歇菜。

  家裡人除了齊珩夫妻倆都是第一次搭飛機,個個都很新鮮,姜雙玲以前雖然坐過很多次飛機,但她還是第一次坐上八十年代的飛機,一家人還在首都機場拍了不少照片。

  等幾十年後再看這些照片……

  這可真都是珍貴的老照片。

  「咱家裡的相冊都好幾本了。」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愛拍照呢,姜雙玲突然就有點愁。

  等個幾十年後,人家是難得翻出一張二三十年前的老照片,而他們家,能翻出上百張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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