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一年四季都飄蕩著細雨,這裡就是春天女王之城,傳說中受到春天寵愛的城市。
右手撐傘,頭上戴著一頂畫著海軍標誌的棒球帽,那是薩卡斯基送給他的。
細碎的微光修剪出一個細長而孤單的影子,西斯選擇了獨自一人去「說服」CP9。
請人出山嘛,總還是得帶著點兒誠意。
磅礴的見聞色霸氣鋪散出去,羅布路奇等人的藏匿之處根本就瞞不過他,就如同黑夜中的火炬一樣顯眼。
當然,CP9也應該察覺到了他,他的氣息可是毫不隱藏,比起火把,他更像一顆明亮而炙熱的黑色太陽。
連續拐過好幾個街角,CP9的藏身之處並不在主街道,而是在聖波布拉的邊緣之地,羅布路奇他們過的還真夠寒磣。
不過越是這樣,越是能讓西斯高看他們幾眼。
海賊世界的強者很多,但有節操的人很少,小偷、大盜、劫匪層出不窮,個個都想賺快錢,能夠像他們這樣找份工作來養活自己的人還是太少。
不過也是,如果人人都能夠守規矩,那還要他們海軍幹什麼?他轉行去做魚塘主豈不更香?
「喲,到了嗎?」
西斯輕輕扶了扶帽檐,抬頭望了眼四周,這是一家不算太大的小診所。
門前打掃的很乾淨,有股撲鼻而來的消毒水的味道,西斯看得出來,它的主人應該很喜歡這裡。
突然間,診所里傳來一陣尖銳的吵鬧聲。
「芬克醫生,您還是先離開吧,今天是我們連累您了,不過請您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
「夠了,你們這是在說什麼話,路奇是我的病人,我是不會讓別人帶走他的,況且你們也不是什麼壞人。」
推開門,在西斯的面前,一個留著爆炸頭的大頭醫生正在和卡莉法等人爭吵著,互相推搡,羅布路奇身上還纏繞著繃帶,看樣子傷勢還沒完全好。
伴隨著西斯的出現,空間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轉頭把西斯看著。
西斯聳了聳肩,臉上的表情頗有些無奈,撓撓腦袋。
「是我打擾你們了嗎?沒關係,你們完全可以當我不存在,請繼續。」
空氣越發沉默。
羅布路奇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人,雖然他還帶著傷,但他的實力卻要比其他CP9高了一籌不止,感覺也敏銳的多。
抬手推開扶著他的卡庫,擋在了西斯面前,兩眼半眯,身體如同虎豹一般微躬,渾身的肌肉緊縮,他從西斯身上感受到了無比強大的壓迫力,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存在,根本就不能讓他的身體自發的恐懼。
「你是誰?是世界政府派來殺我們的嗎?」
羅布路奇眯著眼睛問道,剩下幾人也在同一時間反應了過來,紛紛擺好了戰鬥姿勢,只等羅布路奇一聲令下,他們就能衝上去把西斯撕碎。
右手夾著傘,西斯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一根香菸糖,叼上,臉上看不到半點兒慌張。
「不要緊張,我對你們的命沒有興趣,也和斯潘達姆那個傢伙不熟……」
「那你來找我們幹什麼?單純的想把我們送進推進城嗎?」路奇打斷了他的說話。
西斯臉上有些不悅。
「禮貌一點兒,不要打斷別人說話,不然我可能會教教你們如何叫禮貌。」
聲音微冷,裡面藏著威脅,搞了半天,終於有人認出了他。
緊盯著西斯,布魯諾的瞳孔縮了縮,因為沉迷打工,CP9的很多人最近都忙的沒空關注外界,但他還是看了報紙的,那是習慣。
輕輕拉了拉羅布路奇的衣袖,布魯諾靠了過來,低聲說道:
「路奇,這個傢伙是司法島新任的高級檢察官。」
眾人的眼神更不善了,他們會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是怎麼都和司法島分不開的,如果不是有司法島和斯潘達姆那傢伙落井下石,他們現在可能還是政府公職人員。
「司法島的高級檢察官?你這是想為你的的新主子邀功嗎?」加布拉率先發難,吃了犬犬果實的他脾氣很暴躁。
西斯的眼睛半眯,身上的氣勢渾然一漲,四周的空氣像是在一瞬間內落了幾度。
「如果不會說話的話,那就給我把嘴巴縫起來。」
說著,西斯便消失在了原地,音爆聲響起,在空中帶起一道殘影,武裝色霸氣湧出,原本的黑色長傘就像一根狹長的棒球棒,瞬間就來到了加布拉的跟前。
加布拉瞳孔一縮,似是沒有料想到西斯的動作會這麼快,思維還沒轉過來,可是身體就已經下意識的就使出了鐵塊,四肢開始浮現出狼一般的變化。
這是他千錘百鍊出的身體記憶。
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從不認為自己會比卡庫差,也就隱隱比羅布路奇低一頭而已,像他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弱於那些只知道一天到晚坐辦公室的檢察官。
嘭!
「噗~」
伴隨著一聲金屬敲擊的聲音,加布拉肚裡開始翻江倒海,他昨天吃過的東西都差點兒被西斯打了出來,鐵塊鐵塊,就算是一團真鐵都抵不住西斯這簡單的一擊。
腹部承受巨力,他的身體開始詭異的扭曲,整個人跪倒在地上,渾身上下浸滿冷汗,就像一條淋了雨的黑毛大狗,他甚至連西斯是如何出手的都沒看到。
「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鬼?司法島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位強大的人物?」
努力抬起頭,這是加布拉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明明幾個月前他們還是司法島的最強戰力,這才過了幾個月,這才短短几個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的眼睛通紅,看著西斯的眼神中充滿了狠戾意。
西斯一手按在他的頭上,笑容和煦,如似春風,左右拍了拍臉頰,把額頭靠了過去。
「這眼神挺不錯的,很有野性,男人嘛,就該有這種表情,不過,身為家裡養的敖犬,給我分清楚對象再齜牙咧嘴。」
咚!
跟著,西斯一掌將他的腦袋按在了地上,四周的磚石發出一聲脆響,漫起道道裂痕,鮮血嘩啦一下就從額頭上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