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西斯手中的長矛便下降了兩分,擦破皮膚,矛尖上滲出鮮血。
「你真的想和我們魚死網破,不死不休嗎?」
額頭上青筋暴露,香客斯加大了聲音,惡狠狠的大聲說道,他是新世界的海上皇帝,別人都得奉承著他,給他三分薄面,什麼時候輪得到西斯三番五次的打他的臉,讓他下不來台,大家開開心心的散場,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團和氣他不好嗎?
「嘁!」
西斯冷笑一聲,臉上滿是鄙夷。
「拉基·路落在我手裡了,你開始和我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要是我沒回來呢?我屬下們怎麼辦?白白的受你們屠戮嗎?你也就只配在這裡裝裝好人。」
香客斯的臉色瞬間由青到紫再到黑,整個人陰沉的可怕,就像是被人扯掉了身上最後的遮羞布一般,無比的尷尬。
或許他的本意並沒有如此卑劣,只是單純的想將拉基·路撈出來而已,但在旁人看來,紅髮海賊團這件事做的是真不地道,而他本身又是一個將面子看的無比重,甚至喜歡標榜自己高尚人格的人,此時竟然有點兒下不來台。
西斯不屑一顧的瞥了香客斯一眼,在他眼裡,香客斯就是個偽君子,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感受到西斯那股輕蔑的視線,香客斯怒火中燒,不僅是他,就連整個紅髮海賊團都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嘭!
突然,本·貝克曼終於忍不住了,渾身見聞色霸氣鎖定,直接按下了扳機。
硝煙燃起,子彈打出,和西斯談判完全是對牛彈琴,海賊就是海賊,不放人打就是了,哪裡有那麼多廢話。
計劃,計劃,能以絕對的優勢付諸武力就是最好的計劃。
西斯嘴角輕撇,他早就料到了紅髮海賊團會動手,海軍和海賊之間本來就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況且他們現在已經演變到了針尖對麥芒的地步,誰又肯輕易後退。
不管紅髮海賊團願不願意退,反正他不願意退,既不願意退,也不能退,如果紅髮海賊團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提人就提人,那他這個海軍少將,司法島高級檢察官就不用幹了,顏面掃盡,連為下屬出頭都做不到,那還幹什麼領導?
他這個新基地也不用再建了,連直面海賊的勇氣都沒有,遲早淪為同行的笑柄。
長刀揮擊,手中的黑色的長矛徑直朝著拉基·路的脖頸插去。
就在西斯動手的那一刻,香客斯同樣動了起來,動作極快,整個人就像一道飛躍過來的閃電,他比西斯還要急迫,他得在西斯手中的長矛穿透拉基·路的脖子之前將他擊碎。
西斯不敢大意,傲慢可是原罪,但香客斯以為這樣輕易就能救下拉基·路,那也太過小看他了。
咔嚓!
長刀划過子彈,白刃擊碎黑矛,兩者幾乎發生在同一秒之內。
慶幸,感概,後怕,數不清的情感在香客斯和拉基·路等人眼中流轉。
可就在他們都以為拉基·路活下來的時候,突然,那些被斬成碎片的黑暗再次奔涌沸騰了起來,就像一條條正在空中蜿蜒盤旋的小蛇,瞬間就咬破了拉基·路的皮膚。
「啊!」
火焰燃燒,黑色的煙氣貫穿了拉基·路的每一個毛孔,皮膚更是肉眼可見的乾癟了下去。
「船長……救我……」
拉基·路伸直了右手,兩眼無神的向著香客斯嘶吼道,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低頭看著這一幕,香客斯的眼睛頓時就紅了起來,高高鼓起的血管讓人忍不住去懷疑它們下一刻會不會炸掉。
「威爾遜·西斯,我要你死!」
右手一動,香客斯直接挑刀向著西斯斬來,在心中的那股憤怒的驅使之下,他就像一頭野獸。
「來呀,來呀,看今天你能不能打死我?」
西斯兩眼一瞪,同樣揮刀迎了上去,兩股同樣強大的霸王色霸氣同時爆開,紅黑色的閃電幾乎割裂了一整片天空。
轟!
一次碰撞,從刀間鼓起的氣波還沒有散開,緊跟著便是如狂風暴雨般的交擊,就像兩道幽靈,除了碰撞還是碰撞。
巨響連綿不斷,數不清的白色氣浪在海水中膨脹炸開,瞬息之間,千變萬化,尋常人都看不到他們的影子,只能聽到轟轟轟炸個不停的聲響。
狂暴的能量在海面上來回肆虐,將四周的海賊船撕了個粉碎,一整片海域上都是木頭的碎屑。
不遠處,Miss巴金同樣冷冷的觀望著這一幕,在明哲保身這一塊,她絕對是老油條中的老油條,見勢不妙就跑的那一種。
手杖逼退巨蟒,心思越發活絡。
今天搞不好她還能活。
西斯她惹不起,香客斯她同樣也惹不起,但兩者湊在一起,她說不定就惹得起了,不論怎麼看,現在都是他們母子二人逃跑的最佳時機,沒有之一。
留下來伺機反殺西斯,這當然可以,不管西斯有多強,面對這麼多對手的圍攻也該死了,但有一點別忘了,海軍和世界政府才是大海上最強的勢力,區區一個拉基·路都能扯出一位四皇出頭,西斯莫非還不如拉基·路嗎?
這當然不可能,無論是從實力上還是戰略上,西斯對世界政府的重要性都要比拉基·路對紅髮海賊團要大的多,海軍絕不可能放任一名大將級高手被四皇圍殺。
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海軍的支援很快就會到,而且是有一又有二,源源不斷的那種,就算直接發展成頂上戰爭那種大混戰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
總而言之,他們該走了,再不走,說不準就要永遠的留在這裡,身為海軍和紅髮海賊團的之外的第三股勢力,他們的處境很尷尬。
「威布魯,不要再糾纏了,我們走。」
想著,Miss巴金便扭頭朝著愛德華·威布魯的方向大聲喊道。
「不要,媽媽,我馬上就可以殺死它了,你再等我一會兒。」
愛德華·威布魯明顯殺紅了眼睛,手中的大刀依舊不停的往巨蟒的身上掄,恨不得將其剁成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