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陰兵?」
姜子牙還沒動手,散發出去的氣勢就已經滅掉千隻陰兵。【Google搜索】
不過,就算是他,臉色也是稍稍變了一下。竟然也感受到了殺死陰兵後的代價。
只不過他此時已然成仙,殺死千隻陰兵的惡果他還承受得起。
再打眼一看,已經認出了這群鬼兵的底細。
手上一轉,剛剛打到一半的攻擊,被他轉了個方向,打到了側邊的一快空地上。
當即,房屋土地消失了偌大一片。
「那人皇傳人的小子倒是有些門道,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陰兵?」
「不過這就想對付本座?那可還遠遠不夠!」
反手掐了個印訣,從地上頓時生出了朵朵黑色蓮花。
讓他手法,用的明明是玄門正宗道法,但用出了之後,卻顯得如此的陰森邪惡。
地上的黑色蓮花綻放,從裡面暴露出來的卻是一口恐怖的惡臭尖牙。
隨即,爆發出強勁吸力,將剩下的陰兵一隻不落。
全部都給吸進了蓮花之中,封印起來。
望鄉台另外一邊的秦書曼,已經越來越像活人,此時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正死死的盯著畫面中的姜子牙。
她根本就沒指望,那些陰兵能起到什麼作用。
在江城主回來之前,當今九州根本無人是他一合之地。
正面戰鬥絕不可取,根本沒有任何指望。
她現在能做的,只是忐忑不安的祈禱,對方找不到冥土和九州的連接點,找不到他們這裡。
畢竟除了鬼門關以外,想要跨越陰陽來到冥土,只有通過類似於鬼王荒地那種特殊的重疊幻境。
整個九州也沒有多少。若是不懂其中門道,確實足以將很多強者拒之門外。
可他們顯然還是太過小瞧了姜子牙。
玄門二代弟子這個名頭的含金量,可不僅僅是有一個聖人師傅。
除了那嚇死人的後台以外。
還代表著,他們想學什麼就能學什麼。
畢竟聖人講道,隨便張張嘴就是天花亂墜地涌金蓮。
什麼請仙扶鸞,問卜揲蓍,趨吉避凶之理。
什麼休糧守谷,清靜無為,參禪戒語持齋。
又或是睡功,或是立功,併入定坐關之法。
但凡,天地此理,世間有此物,只要他們想學的,就沒有聖人不能教的。
和那些普遍一招鮮吃遍天,靠著一兩手本事,又或者某件強力道具,就敢出山打天下的,毛頭三代弟子不同。
包括十二金仙在內的這些個二代弟子,個個都屬於什麼都會億點,什麼都懂億點的,玄門全書。
從他們身上隨便掏出一點東西來,都能成為別人稱霸一方,壓箱底的絕活。
更別說,姜子牙悄咪咪的發育了這多年。那會的東西,可真是海了去了。
跨陰陽通冥土,對他來說,不過爾爾。
解決掉那些陰兵之後,姜子牙走到一條長長的溝壑旁,饒有興致的打量。
還蹲下身去,在地上摸了摸,很快臉上就露出了瞭然之色。
「原來是鬼門關啊。還真是讓人懷念的東西。」
「酆都城,那傢伙能將一座廢城發展到如今模樣,倒也是有些本事。」
「不過就是太天真了,這種小伎倆又如何能攔得住本座?」
他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抬手一撒。
隨著塵土的飄揚,一座畫著兇惡鬼面的門戶當即出現,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明明已經關閉了的鬼門關,不知怎的,又被他顯了出來。
「快切斷鬼門關!你們在做什麼!」
秦書曼對著一群鬼物怒吼出聲!
果然,在安置大量百姓的地方,一座鬼門關再次憑空出現。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這座鬼門的另一邊,一定就是那位絕世凶神!
「那。。那不是我們打開的!我們關不掉它!」
「該死的,關不掉就給我砸碎它!」
在秦書曼的命令下,甲面妖大公奧杜因黃金抬手演出了一顆太陽火球,抬手就朝著那座鬼門關砸了過去。
火球的速度很快,威力很大。
不惜傷及邊上的一些平民,他也要第一時間,破壞那座不受控制的鬼門關。
可就在太陽火球即將砸在門上時,那扇鬼頭大門還是被人推了開來!
一陣黑衣風吹過,威力可怕足以將一個國家從地圖上抹去的太陽火球,就像一根蠟燭一般被直接吹滅。
姜子牙推開大門後,只是朝上吹了口氣,就瓦解了酆都城的反擊。
一步踏出之後,已是陰氣森森陰風陣陣的鬼城酆都。
他到底還是過來了!
在姜子牙跨過鬼門關後,秦書曼反而平靜了下來。
因為現在已經沒有懸念,打肯定是打不過的。
區別只在於,他們還能撐多久,又能給那位凶神,添上多少麻煩。
「琵琶女殿主已經犧牲,酆都就全仰仗二位了。」
酆都城剩下的兩位殿主點了點頭,戰到了所有人的最前方。
這段時間通過夢境的大範圍覆蓋,酆都城雖然也找出了一些尚未髮際的仙佛轉世,但想讓他們獨當一面,顯然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成長時間。
現在九州大陸遭受重創,唯二還能算是拿得出手的戰力,也就只有這兩位了。
「塗山狐族,我把夢境的夢境權限交給你們。我不要求你們困住他,我只要你們,借用九州夢境,儘可能影響他的感知!」
「四位功曹,想盡辦法引他跨越背陰山!看看這位凶神,受不受的住,陰陽割斷的力量!」
「背陰地靈,打通一條通往枉死城地底的通道,所有地仙以上的,拿著幽木令牌轉移過去。很抱歉,你們會是誘餌!」
「其他人,全速轉移至地下城,全力配合酆都陣法防禦!」
「我。。去放那些噬鬼蠕蟲出來!」
秦書曼冷靜的下達了一條條命令。
一介女流之輩,在面對明知不可能戰勝的敵人時,還能保持證明,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確實無愧於江黎對她的信任。
即使在這種旁人早該絕望的糟糕情況下,她還準備了幾處殺招。
在夢境加幻術的影響下,擾亂姜子牙的感知,引誘他跨越背陰山!
若能以此一步斷陰陽,讓他變成死人。再讓他進去到枉死城的地界,那便會被枉死城的規則所束縛,不得而出。
最後,再藉助其下無窮的噬鬼蠕蟲,將其吞沒,或許還有那麼一絲贏的機會。
只可惜,即使一切順利,也只是一絲的機會而已。
「公子!你可要快些回來啊!」
。。。。
來到冥土的邪神,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片,由當代人皇發展起來的力量。
「難怪是帝辛那傢伙的傳人,弄了這麼多陰邪鬼祟在這裡,儘是搬弄些上不得台面的旁門左道。」
「這些愚昧的凡人,竟還對那傢伙歌功頌德,當真是死不足惜。」
酆都城中擁擠著大量修士。
不過,這一次姜子牙卻是看不太上。
因為在那城市裡,最多的,還是不計其數的鬼物,妖魔,殭屍。
要知道,元始天尊可一向不太喜歡這些來歷低三下四的存在。
現在同樣頂上了這個名號的他,也是繼承了玉虛宮的優良傳統。
如果把這些妖魔鬼怪一起砌到牆裡,那就不叫玉虛宮了。
而在他不遠處,便是一望無際的密密麻麻的臨時營地。
「不錯短短几天他們還挺能幹的,這些凡人能給我提供數千血磚。」
「酆都城裡的人聽著,如果你們幫本座繼續抓來凡人,本座可以饒你們一條生路。」
姜子牙一邊說話,一手已經朝前探出,擁擠在一起,用兩條腿根本沒辦法逃跑的凡人們,成片成片的被吸走生命。
原本生機和嘈雜的一片營地,頓時充滿了臨死前的絕望哭喊。
就這個架勢,根本要不了幾個呼吸的功夫。
下頭的凡人就全都要死!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就在這時,一尊佛像突兀出現,擋在了凡人百姓和姜子牙的黑手之間。
卻是囚水,在見到如此地獄景象後,終於明白了自己道路,捨身度人意自己的身體和性命,只為換下方人族的一線生機。
凡人的大量死傷暫時停下,轉而,變成了囚水的生命被不斷抽離。
合手禪?地藏佛光?
這些本事確實很強,但也擋不住仙凡有別!
靈氣,仙氣,生命,體內的一切都在被快速抽離。
「我不入地獄?」
「難道你是,地藏王菩薩的轉世?」
「噗!哈哈哈哈!地藏王啊地藏王!你可是曾經,本座都要仰望崇敬的大人物啊!」
「怎麼此時,變成了這般模樣?」
「地藏王菩薩,你知道,當時我那十二位師兄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嗎?」
「放心,很快你就知道了!」
原本只有一條右腿畸形的囚水,這次是全身都被直接抽乾。
不過是幾息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團皺巴巴的干肉塊落到地上,很難判斷,到底還有沒有氣在。
「姜子牙!受死!」
又有一桿火焰長槍凌空飛來,可依然是絲毫無用。
那神鋒絕倫的槍尖,被姜子牙隨手撥開。
在其後握著長槍的那位蓮花童子,也被他一把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哦?還有哪吒!」
「我的好師侄!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被抽取靈韻的滋味還好受嗎?」
「多年不見,對師叔可曾有過想念?」
姜子牙掐著靈珠子的脖子,五根長著黑色指甲的指頭,直接摳進了那蓮花之體的脖頸當中,戳出了五個大洞。
靈珠子則是死死的盯著對方,變化出三頭八臂,不斷對著那隻手拳打腳踢。
「李靖那個學藝不精的蠢貨真是沒用,本座都為他畫好了陣圖,還能擺錯。」
「不過,最後留下的是你也好。你可比李靖和他的那兩個蠢兒子要有用多了。」
「怎麼樣,二十萬年前的事情就當全都沒有發生過。我們師侄二人,再次一起打天下!」
嘴上說著招攬的話,他的手上力道可是一分都沒有輕。
咔嚓咔嚓兩聲,靈珠子其中兩顆腦袋的脖子,就被他當場折斷。
只剩一點藕斷絲連,還勉強連接在那裡。
「得到多助,失道寡助!」
「姜子牙你喪盡天良!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我是蓮花之體,你殺不死我!我一定要看著你!看著你被人皇前輩打敗的那一天!」
靈珠子言語之無不透露著對江黎的崇拜。他堅信,那便是拯救世界之人。
「人皇?不過一個得到了人皇傳承的好運小子罷了。」
「放心,雖然他現在躲了起來,但本座一定會找到的,把他變成磚頭,砌在你的邊上!」
「李師侄,你說可好?」
可沒等靈珠子說話,一道聲音就從姜子牙身後響起。
「我覺得,你才是一塊好磚頭!」
話音剛落,就有東西從後面砸在了姜子牙的後心上。
那是一口大印,一口通體由黑玉雕刻,上盤九條黑色游龍的大印,按在了絕世凶神的後心。
突遭擊重擊,姜子牙猝不及防之下被打飛出去。
手中靈珠子失手飛出,
在呲呲呲的聲音中,被向前推著一直按到了地上。
這是泥人分身在出發之前,從閻羅十殿的廢墟當中,找出來的諸多法寶之一。
那裡頭的東西,江黎本體趕時間不感興趣。
但泥人分身空有一身本事,卻身無常物,沒有法寶相助,打起來未免太過吃虧。
那廢墟里的東西,正好給他撐撐場面。
此印是為閻羅印,可分生死,斷陰陽!
放到如今,雖然已經丟失了仙器的品階。可無論如何,也是一件妥妥達到了天階的法寶。
姜子牙撐在地上扭過頭來,看見了泥人江黎的臉。
「呵呵,原來是你!」
「有趣有趣,你竟然成仙了!」
「真是很出色的年輕人啊!當今九州當屬你為第一人!」
「難怪有勇氣,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過,仙和仙,是不一樣的!」
被按在地上的姜子牙,輕笑一聲,緩緩的站起身來。
他身上泛過一層黑光,就把泥人江黎給震飛了出去。
再看他剛剛被大印擊中的後心位置。
此時又哪裡有半分傷口?連那層衣服都沒有破損。
反倒是翻過手上的閻羅印,印面的文字,都已經被磨掉了大半。
原來剛才的聲音,根本就是閻羅印受損發出來的,他在偷襲的情況下,都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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