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求饒

2024-08-27 07:41:32 作者: 妮哩醬
  當時鐘悅悅鬧著要分家的時候,鍾老頭子還以為只是那丫頭一時情急所說的話,形勢所逼他也應下了。

  心裡還估摸著,早晚那丫頭會帶著兩個弟弟妹妹來向他求饒。

  哪曾想,這日子還過得像模像樣的。

  鍾老頭子猛吸一口氣,煙味嗆得他眯起了眼睛,「老四啊,你倒是對他們幾個侄兒上心了,他們想砌,那就砌了吧。」

  鍾福安有些茫然:「您這是什麼意思,這分家出去,幾個孩子年紀還小,砌牆開灶什麼的自然也得幫著些才對啊。」

  「咳咳。」鍾老頭子揮揮手,「我哪有說不幫的,只是這時候臨近年關了,大夥都在忙,這小丫頭突然多出來的事兒,也不能大家為她都耽擱。」

  「瞧你日日上門來關照他們,也是了解這些事的,你便一併料理了吧。」

  所謂分家,不僅是要在衙門留了戶帖,還得另外起灶建房,如今鍾家只是簡單地隔開了一下,過路的村民瞧不出家裡的分曉。

  可若是隔上一堵牆,又開一扇門,就算是外鄉的路過瞧見了,都能知道家裡的笑話。

  鍾老爺子吞雲吐霧間想著,就熬著吧,等著那幾個孩子和他低頭求饒的時候,他再狠狠地拿捏住他們。

  「料理就料理。」

  鍾福安看鐘老頭子儼然一副甩手掌柜的樣子,有些氣上心頭,當場就撂了狠話。

  回到鍾悅悅幾人的小院裡,看到鍾悅悅滿是期冀的目光時,心中頓時一澀,生怕說出鍾老頭子的原話傷孩子的心。

  「咱們自己砌牆,這樣以後他們說什麼都沒理了。」

  「好,我們幫著四叔一起砌。」

  鍾悅悅淺笑應道,砌牆起灶這事兒可不簡單,先是去河邊運來各種石塊,糊上泥漿就堆上去。

  可他們也就鍾悅悅和四叔兩個人能幹活,忙活一天下來也就搬了幾十塊石頭,連半人高得到牆都不夠的。

  鍾悅悅閃過一絲落寞,鍾福安大手一揮,「沒事兒,明個兒叔給你弄個門,咱先扯著藤蔓拉拉,等石頭堆好就能砌起來了。」

  「都聽四叔的。」

  鍾悅悅咧嘴笑了笑,接下來的十幾天裡,她跟著鍾福安搬運石頭,眼看著牆面堆得越來越高,門口的裝好了。

  鍾甜甜和鍾良雲年紀還小,原本鍾悅悅讓他們在家裡好好待著,可兩個孩子看她實在辛苦,說什麼都要跟上。

  好在推車回去的時候,還能用上一點力。

  「咱們歇會兒,來,喝點水。」

  鍾悅悅讓他們停下來,坐在樹根底下,看著滿目光禿禿的樹枝和草皮,雖然沒再下雪,但還是寒冷襲人,刺骨無比。

  兩個孩子依偎在鍾悅悅身邊,她身上被捂得暖烘烘的,不由一笑,這個冬天也不算得冷了。

  「咦,大姐,那個在樹根後面的人是不是有點像小姑姑啊?怎麼好像還有個男人在旁邊……」

  鍾悅悅一聽,樹根?小姑姑?男人?!

  不是吧,古人也玩這麼刺激的?

  鍾悅悅連忙把兩個孩子的眼睛捂起來,「看錯了看錯了,咱們快回去,四叔在家該等久了。」

  鍾甜甜一邊走一邊嘀咕:「四叔不是今天要照顧四嬸,不來咱們家嗎……」


  鍾悅悅耳邊全是呼嘯的寒風,哪去管小孩子的嘀咕,生怕讓孩子看到了少兒不宜的畫面,帶壞了小孩。

  將近十日,總算把石牆逐漸砌成了,鍾悅悅放上最後一塊石頭,遮擋住自己的視線,總算看不到那煩人的一家子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正拿起掃帚打掃地面上的瑣碎,就瞥見不遠處的鐘琴慧滿面紅光地走來了。

  鐘琴慧今日一身紫紅色的連衣裙,頭上別著一根銀簪子,耳朵上還掛一朵嬌嫩欲滴的野紅花,眼睛裡波光盈盈,一副情動的楚楚模樣。

  她手裡捂著帕子,扭著胯擺著頭,一臉嬌羞地走近,路上還險些被石子給絆倒了。

  鍾悅悅咂舌,她知道鐘琴慧恨嫁,但也不至於這程度啊。

  「小姑子。」

  「啊!」

  鐘琴慧一下抬起頭,被她嚇了一跳,險些一下子撞上門口,罵罵咧咧道:「站在門口想要嚇死人啊!也不看看自己那鬼樣子……喲,還真把牆砌上了。」

  鐘琴慧撇嘴:「真以為你們家有什麼珍貴的寶物值得讓人偷啊,跟防賊似的,真是沒見識的,早晚我讓你知道什麼東西才叫好!」

  她高傲地揚起下巴,鄙夷地看著鍾悅悅,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要嫁玉皇大帝了。

  鍾悅悅淡笑不語:「今天小姑的氣色不錯啊,紅妝上得艷,眉描得同那水墨畫裡的山巒似的,這是要見多重要的人啊。」

  鐘琴慧被誇得飄飄然,眉梢一挑,「我的姿色還用得著說,那人……」

  她突然變了臉,「你這死丫頭套我的話?」

  「我可沒有,只是小姑這唇色嬌艷欲滴,倒像是吃過了什麼,還有這大冬天的,怎麼還有蚊子往小姑的脖頸里鑽?」

  鍾悅悅眸子裡含著笑,鐘琴慧被她越說臉越白,連忙拉高了衣服的領子,忙不迭跑回屋子裡。

  又突然折返回來,惡狠狠道:「今日的事情,你如果敢說出去,我就讓我娘把你的舌頭拔了!」

  鍾悅悅啞然失笑,看著她慌忙無措的樣子,搖了搖頭。

  鐘琴慧成為村裡的剩女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如今她這麼著急的把自己嫁出去,只怕把自己掉到陷阱里去。

  罷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鍾悅悅轉頭就回到屋子裡,而牆砌起來了,鍾張氏想要窺探的心反而更急切了,總是時不時趁著鍾悅悅把大門打開的時候去瞧了一眼又一眼。

  這不,一見到洪玥茹進了鍾悅悅屋裡,就立馬抱著一把瓜子,若無其事到門口去張望,耳朵都快要塞進牆根里去了。

  而此時鐘悅悅則和洪玥茹兩人在門口,一邊往屋子去一邊敘話。

  鍾悅悅說這話時,眼睛向大門處瞟了一眼,卻突然看到了鍾張氏在門外一個勁的想要往自己院子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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