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費了一些時間而已,就得到這麼珍貴的東西,於沈連山來說實在划算。
僕人快速地掃過每張配方,很輕易就將這些東西全部記在了腦子裡。
片刻後,他對著沈連山點點頭。
沈連山這才接過他手裡的配方,重新把她交給了洪玥茹。
「怎麼了,是我拿的這幾個沒有你喜歡的嗎?」洪玥茹好奇。
僕人卻再次搶著說道:「算了算了,誰知道喝個茶還那麼複雜啊,還是不學了。」
聽到這裡,洪玥茹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
她立刻說道:「想要口感獨特,過程當然不一般了,既然如此,要不還是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再親自招待你。」
「也好。」沈連山再次點頭。
隨後,沈連山便藉口有事迅速離開了洪玥茹的視線。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洪玥茹才欣喜地回到了酒樓繼續忙活。
生怕忙活的過程中磕到了手上的鐲子,她特意又摘下來將它保管起來才滿意。
另一邊,由於昨天鍾悅悅和阿蕪去四嬸家去得晚,所以晚上沒顧得上回來,兩個人只好在四嬸家留宿了一晚上。
今天本來早上就要離開的,但鍾悅悅突然又想回去她們之前住的家裡看一眼。
那個屋子雖然小,卻充滿了許多溫馨回憶,要不是鍾家人一直過來搗亂,鍾悅悅還真捨不得從那裡搬走。
兩個人回去的路上,沒想到剛好碰上了張嫂和張慧慧,距離不是很遠,就聽張嫂喋喋不休的對張慧慧說著。
「慧慧,娘這是為你好,你看咱村里就鍾家人有出息,你和那個良賢年紀又合適,你嫁給了他,日後有的是好日子過。」
張慧慧手上拿著一籃子雞蛋,臉上卻很不情願。
「娘,他的里正也不是什麼大官啊,你怎麼就那麼著急把我嫁出去呢?我就不能再等等嗎?」
張嫂卻還是喋喋不休的,總之言語就是一定要讓張慧慧嫁給鍾良賢。
張慧慧見自己說不過,索性也不和她犟嘴了。
阿蕪卻感慨的說了句,「許久不見,這慧丫頭也長得愈發亭亭玉立了,也是個美人胚子。」
鍾悅悅點點頭,沒說話,只是帶著阿蕪繼續往前走。
聽到動靜的張慧慧往身後看了一眼,發現是鍾悅悅後,立刻有些激動。
「悅悅姐,你啥時候回來的啊,好久都沒看到你了。」
張慧慧說著,放下籃子就要跑到她面前,但人卻被張嫂死死拽著,硬是沒有移動半分。
「娘,你幹什麼呢?」張慧慧掙扎著,眼神不解。
張嫂只顧著催促她,「沒你的事,趕緊去給我把正事辦了,快點。」
「娘…」張慧慧還是不解,平時她都一直在她耳邊誇讚鍾悅悅的好,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鍾悅悅此刻也走到了張慧慧面前,笑著開口:「既然有事先去忙吧,我還不著急走呢,有話我們閒了再說。」
「好嘞,悅悅姐。」
張慧慧聽到這話,整個人別提多高興了。
她沒怎麼去過鎮子上,但村裡有人總是從鎮子上帶許多好東西回來,她還是蠻好奇的,所以有很多話想問鍾悅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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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張慧慧走遠後,張嫂才又瞪著眼睛對鍾悅悅發起了嘀咕。
「切,少在我女兒面前裝你那一副好人樣子,我現在看著就煩。」
「怎麼說話呢,是不是想打一架?」阿蕪又忍不住還嘴。
張嫂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眼看著阿蕪不好惹,灰溜溜地離開了。
鍾悅悅開心的笑笑,「阿蕪,你這樣子,一點也沒個夫子樣了呢,還是講道理的你嗎?」
見鍾悅悅還在笑,阿蕪繼續生氣道:「我講道理,也是對那些品行好,有德行的人講,和這樣的人,我跟她講道理能講得通嗎?」
鍾悅悅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阿蕪,我和你開玩笑呢,你怎麼還較真了。」
阿蕪聽到後,立刻就委婉道:「我可沒較真,我就是隨口一說。」
鍾悅悅也笑著附和她,「好,我的阿蕪就是隨口一說。」
「好了,不是要去屋子裡看看嗎?我們進去看看吧。」阿蕪催促道。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進去了,只是等兩個人進去後看到眼前凌亂的一幕,她們完全傻眼了。
走的時候還是乾乾淨淨的,不過就是搬空了屋子而已。
現在可謂一片狼藉,窗戶也被捅破了,炕上也被挖了個洞,還有灶台也被人給掀了,不用想肯定都是鍾家一伙人乾的。
鍾悅悅臉上的笑意瞬間一點點的冷卻,隨後變得越發嚴肅起來。
阿蕪看著好好的一個家被搗亂成這個樣子,她也心疼壞了。
「她們實在太過分了,悅悅,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
「我這就去找她們算帳,肯定是她們幹的!」
鍾悅悅雖然也生氣,但狡辯憑一張嘴,她們不承認,誰也拿她們沒辦法不是。
鍾悅悅立刻拉住了阿蕪,阿蕪焦急道:「這難道你還想勸我?悅悅,這次你攔不住我的,我一定要找他們算帳。」
鍾悅悅再次搖頭,「阿蕪,我不是要攔你,凡事將就證據,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我們就這麼過去豈不成了胡攪蠻纏?」
阿蕪這才冷靜下來,又無奈道:「那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放過她們。」
鍾悅悅又搖頭說道:「當然不行,一味忍讓,只怕她們還以為我是好拿捏,好欺負的。」
「既然她們不知收斂,我就讓她們親自到我跟前主動承認錯誤。」
阿蕪抬頭看到鍾悅悅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她有主意了。
「那你想怎麼做?」阿蕪問。
鍾悅悅湊在阿蕪耳旁小聲低語幾句後,阿蕪皺著的眉頭瞬間就舒展開了。
她誇讚道:「果然,還是悅悅你有主意。」
「你等著,我現在去找那些良慶和盼兒幫忙。」
「嗯,去吧。」鍾悅悅點點頭。
阿蕪離開後,鍾悅悅才又仔細打量起了整個屋子,角落還有解欲之前好奇種下的一些花草,現在也被人連根拔起,早就枯死了。
也怪她太粗心了,才沒有守護住那些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