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得不償失啊。」張和感嘆著。
這時,身後立刻就傳來了另外一道聲音。
「什麼得不償失啊?張老闆?」
這聲音不是沈連山嗎?他猛地回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沈公子怎麼來我這裡了?」
沈連山笑道:「當然是來幫你的了。」
「幫我?」張和面露疑色。
沈連山看了身邊的僕人一眼,只見僕人拿出幾張紙的配方立刻就放在了張老闆面前。
張老闆沒有耽擱的拿起來仔細端詳起來,當他發現,這些內容正是鍾悅悅酒樓養生茶的配方後,他更是不敢相信,忙湊近沈連山追問。
「沈公子,這東西你哪裡來的,為何又如此大方的給我?這生意這麼好,你怎麼不要?」
沈連山笑著繼續道:「我做酒家的,對這做茶當然不感興趣,張老闆要是信我,只管拿著配方去經營即可。」
沈連山向來辦事比較靠譜,再看一眼配方,上面也都說得仔細,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
他正愁茶館沒生意呢,要是也能經營鍾悅悅這配方的生意,那他這茶館的生意自然也會恢復如初了。
張和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那沈老闆可有什麼要求啊?」
他還是不相信,這東西,他能平白無故的交給他。要是要錢的話,張和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要砍的價了。
可沈連山依舊搖了搖頭,「要求自然沒有了,要說唯一的要求那便是希望張老闆茶館的生意更高一層樓了。」
雖然這話讓人意外,但仔細那麼一想,張和也就明白了。
他立刻笑著附和,「沈公子放心,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如此那便最好,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喝完酒後,沈連山緩緩離開了。
張和身邊的小廝好奇道:「我記得沈家公子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啊,他這次真的這麼好心,把配方這麼好的東西心甘情願給我們嗎?」
張和拿著配方,只是得意道:「他當然不會那麼好心了,不過他說得對,做酒的和做茶的的確沾不上邊,他是想讓我們兩家互相攀咬,互相制衡,然後他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只要鍾家酒樓的生意不是一家獨大,他就有利可圖。」
小廝聽到這裡,也總算明白了。
至於這配方的真假,找他這裡最懂茶道的人照著熬出來,嘗了自然就知道了。
此時的酒樓內,所有人看到縣令都親自到場了,大家也都緊張的大氣不敢喘一句。
兩個鬧事的也一臉蒙,沒想到他們會把縣令請過來。
他們扭頭小聲交流著,「哪個不長眼的報官了,兄弟,我們還要繼續演嗎?」
「應該要吧,你忘了,張老闆吩咐我們就是要搞壞這裡的生意,反正這裡的人又沒證據,我們也是安全的。」
「那說得也對啊。」
兩個人目的達成一致,看到縣令過來後,立刻叫喚的更大聲了。
「縣令大人救命啊,這家的茶水要喝死人了啊,我現在腹痛難忍的厲害,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啊,哎喲……」
「縣令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們,為我們討個公道吧。」
可縣令卻冷笑一聲,直接一聲令下。
「把這兩個鬧事的都給我帶回衙門,好好審問。」
「啊,縣令抓我們,我沒聽錯吧?」
一個人迅速扭過頭,又焦急道。
另外一個也傻眼了,只是還沒等他回應,他們兩個人又被揪了起來,就要抓著他們離開。
後知後覺他們開始掙紮起來,憤憤不平道:「縣令大人,您這是何意啊,是不是抓錯人了?她這茶水有問題,沒有任何證據為什麼要抓我們啊。」
「就是,憑什麼啊。」
被他們這一吼,縣令也有些尷尬。
他回頭看了鍾悅悅一眼,也顯得有些為難。也是啊,沒證據,這麼直接抓人,他也有些說不過去。
「那個…」思索片刻後,又繼續說。
「本官都親自抓人就是證據,這茶水本官也喝過,怎麼我都沒出問題,就你們倆偏偏出問題了呢?」
鍾悅悅看著一旁還在驚嚇中的三叔忍不住問他,「三叔,縣令大人是您請來的嗎?」
「沒有啊,不是我。」
「那是?」
三叔想了想急忙說道:「應該是剛才剛回來的那個侍衛。」
「那沈羿也回來了?」相比酒樓目前的困擾,鍾悅悅反而更在意沈羿。
看到三叔又搖了搖頭後,鍾悅悅不免又有些失望。不過既然侍衛幫忙喊來了,想來也該是沈羿的意思。
他既然回來了,為何就不等等她呢。
耳邊兩個鬧事的人依舊不滿地質問著縣令,縣令的面子也越來越掛不住。
阿蕪也忍不住說道:「這個縣令確定真是來幫我們忙,不是來砸我們招牌的?」
鍾悅悅也只是無奈地笑笑,「可能真是來砸招牌的吧。」
「不過,別太擔心,我自有辦法。」
鍾悅悅上前一步走到了縣令面前,主動開口:「大人,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證明我茶水是否有問題,還請縣令大人稍等片刻再抓人也不遲。」
總算有個台階下了,縣令當然高興,「好,那本官姑且就等等吧。」
鍾悅悅又看向了鬧事的兩個人,只見她直接去廚房裡拿了一把又尖又細的刀出來,隨後對著兩個人如實說道。
「二位,實不相瞞,我不止會熬茶,私下裡我還是個大夫,既然二位說是喝了我的茶才導致的腹痛難忍,那我正好可以幫二位看看。」
兩個人看到鍾悅悅拿著鋒利的刀刃走向他們,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這是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我們滅口?」
「應該也不會吧,這麼多人看著呢?」
「怎麼,二位還有其他顧慮嗎!當然,二位要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也沒關係,不如請其他大夫也來檢查,看看和我說的是否一樣即可。」
他們扭頭看向鍾悅悅,見她如此沉著冷靜的樣子,也十分詫異。
得了縣令的允許後,鍾悅悅上前對三叔交代幾句後,很快三叔又請了另外一個大夫過來。
兩個人先後當著眾人的面給這兩個人把脈,其中的古怪只有心虛的兩個人懂得。
「怎樣啊?」縣令見結束了,追著他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