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受夠教訓。」這是李青陽對李瑞華開的酒樓的唯一評語。之後便直接丟到一邊……對於不是自己人的事情,他向來不多管。而他的要求很高,並不是任何人都能成為自己人的。
到是歡喜對此稍微關注了一下,只是關注之後,又下了一個對李瑞華來說,並不算好的命令。
都說有能力者,改變世界。李瑞華顯然是想要將自己的理念帶進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改變來適應她。心很大,想法……原則上說,也不算錯。但是,她錯估了她自己的能力。而且她卻忘記了另外半句,能力不夠者,就只能適應這個時代。
開酒樓,正經的生意,有秦王府做靠山,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鋪子,人手,都是王側妃給她找來的,得用的人,信得過,手藝好。這一切都好,卻讓她非要弄出來的服務員們給敗壞了。
「以後李瑞華在外面的一切,都是王家的事。」王側妃的女兒,她的生意也是王側妃支持的,既然如此,那要是影響,也就影響王家的女兒去。「王側妃那些辦事的,都提點到了。誰若是壞了秦王府的名頭,那他們個個都別想要前程。」
王家在淮州府也是個大家族。畢竟,秦王的生母就姓王,雖然在當初奪嫡中,身為他外家的王家吃了些虧,又因為奪嫡失敗,而受到打壓。但淮州府到底是秦王的地盤,王家搬過來之後,很快就得到了休生養息。想要庇護一個李瑞華,是很夠的。
至於那酒樓,歡喜也沒去管。若是李瑞華真的能開下去,其實也不壞。若是開不下去,給她個教訓,也是不錯的。李瑞華這個身體不過十八,她還有很長的一生要過,早點吃虧,早點看清現實,以後才能更好的生活。
不過,她也就是叫下面的人盯著。一般小事不必回稟,大事再回。主要是,在這淮州城裡,別讓她出大事。這所謂的大事,她是直接定在人生安全上的,至於破財還是破情,則完全不必多管。
吩咐下去之後,她便撩開了手,自故忙自己的去了。
她現在,也是很忙的。
……………………
一年之際在於春,冰雪解凍,新春伊始,萬物復舒,春耕開始。
老百姓一年的生計,就看這段時間了。
從各處調動糧種,以各種優惠賣給農人。實在沒錢的,甚至可以先賒帳,以確保秦地無閒田。她也要將空間裡的一些優質糧種弄出來,給混到這些種子裡去。外面的事情她可以交給手下們去做,空間裡的事情,就只能她跟李青陽兩個人動手。可李青陽要主持大局,且外面也一攤子事,也不能整天陪著她消失在人前。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一個人在空間裡折騰。
每到這時,她就特別想念小世界意識,有它在,這些工作會簡單的多。
李青陽除了春耕之事外,還要練兵。兵,是天天練,年年練。要確保任何時候上戰場,都是最佳狀態。不過,從李青陽接手了這些兵之後,練兵之法就已經變了。練兵不再只是死守著軍營,天天拿著桿槍,戳來扎去的。他們上山下水,上房下田……不再只在戰場上拼命撒熱血保家報國了。而是在各方各面的,保家衛國,守護萬民。
如今春季,正是春汛之際。很多危險潛藏在生機勃勃之中……他們的工作便成了四處查缺補漏,防洪泄水。有的時候,還會兼顧一些押送工作……
李青陽手下能幹的人很多,工作他也都分工下去。即便如此,他還是經常忙的三兩天不著家。也虧得這會兒,夫妻兩不再那麼緊粘著對方,三兩天不見面,到也能接受。
到二月,沈箐從京里回來,他手裡的工作才又推過去一點。而陸觀予也在二月中旬回來了,這與他說好的時間,晚了半個月。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同來的,還有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三十來歲。一個女子,十七八歲。全都是他的同門,同是學醫的。
那中年男子叫陶錦是他的師兄,也是他師傅的義子,醫術極高。聽說秦王待下仁善,知人善用,且很重民生醫藥,故而才來看看。看過之後,若是滿意,應該就會留下來了。
而那個女子,叫陶貞,乃是陸觀予的師傅的女兒,同樣也是他的未婚妻,醫術也十分不俗。
兩人的到來,李青陽自然歡迎。建設離不開人才,不管是哪方面的,他總是歡迎的。
李青陽很給面子的設了接風宴,兩個人直接安置在陸觀予同一個院子裡。本來歡喜特意問了那個陶貞一句,是不是要另外準備。在她所知里,即便是定了親的男女,依舊是要避嫌的。
不過,她一問,陶貞就一臉防備的看著她:「不用。我跟師兄一起就行。而且,以後我也會女扮男裝。」然後將她上下看了一遍,抿了抿唇:「我也能做得很好的。」
歡喜有些無語,稍微想了想,便又覺得失笑。大概陸觀予因為朱果而不得不提到她,結果就招了這位未婚妻的眼了。女人在對感情的時候,總是敏感而小氣的。自己未婚夫嘴裡出現別的女人的名字,不管這女人是什麼情況,總難免要上心的。
這事兒她特能理解,哪怕她一輩子過下來,前後加一起,快一百歲的她,要是李青陽哪天對哪個女人特別關注一點,她還是會上心。因此也不去繼續招她的眼,更是警告自己,以後一定跟陸觀予遠離。
以前她跟著他學醫,時不時的還要討教一二。現在麼,還是算了。真有要不得不接觸的,不管是李青陽還是陶貞,最好是有一個在跟前才好。
他們這邊安置好了,陸觀予將這一趟的收穫也呈給了李青陽。
一枚朱果,煉出了三顆丹。
丹鮮紅似血,異香撲鼻。只是聞了一下,便精神為之一震,身體為之一輕。
效果更是驚人:「生肌肉骨,只要是沒死,再重的傷也能立刻見效。健康的人,吃了,可延年益壽。若是武者,要是不浪費,可增上十年內力。」
這麼好的效果,即便是李青陽的心也火熱起來。
這樣的成品藥,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是不缺的。有這麼一粒在手,就相當於多了條命。
想到歡喜那裡還有的朱果,便是他也難免喜形於色。
他當即將藥分作三份,一份自己留下,另外兩份則推給顧景和陸觀予:「我不說虛的,給觀予的,我想要換這丹藥的配方。最好是能教會小公子怎麼煉。至於顧兄,我想要一套完整的武功秘籍。當然,我並不強求你們門派不外傳的東西……」
一個群體就是一個世界。醫有醫道,武有武道。
很多東西,在普通人眼裡,那就是傳說中的存在。想要得到裡面的東西,要麼進入這個圈子,要麼有門道。別看他現在招攬了一個神醫一個顧景,但其實跟他們的世界,還是隔著層的。想要什麼,只能看他們自己願意拿出多少。
對於這些,他其實並不強求。現在也是因為有了好東西,才想嘗試一把。順便,也是把這東西送出去。
好東西捏在手裡,是寶也是禍害。
這消息從陸觀予那裡完成,知道的人就不只一個。於其留在手裡引來旁人的覬覦,不如現在就分出去,換來自己得用的東西。
不管是陸觀予還是顧景,面對這樣的極品藥,都是心潮起伏,激動不已。這麼一顆藥代表著他們可以多一條命,可以多活十幾年,武功更強……只要是人,都絕對無法拒絕這方面的利益。
陸觀予長長的吸了口氣,才道:「主子,這藥方雖然少見,卻也並不稀奇。難就難在,這裡面用的藥都極難得。這藥方,並不值這枚藥的價值。整個世間,可能就只有這三枚藥了。」
李青陽直接將藥推過去:「值不值我說了算。何況,這枚朱果本就是贈於你,煉出來的藥,本也該是你的。到是我憑白得了好處……」
這也是事實。
陸觀予這才一臉的感恩:「如此,陸某愧受了。一會兒就將藥方擬好送過來。」只是以後,他這條命就是主子的了。
顧景到底是武人,想得也更乾脆:「世子想要什麼類型的秘籍?」
「適合我跟小公子兩人練就行。」這件事,他還是相信顧景的。顧景這個人,就不是那種會糊弄人的人。
「顧景知道了。」
旁的都沒說,卻直接將藥接了去。
之後,一切如舊。只是顧景請了幾天的假,離開了一趟。半個月之後回來,給了李青陽兩本手寫的武功秘籍,還帶著一個人過來。一個女子,年紀在四十左右,武藝高強,明面上是給歡喜當個嬤嬤,實際上是教導歡喜練功。至於身份,乃是顧景的師姑。他師傅的親妹妹。之前那丸藥,就是給她用的。
據說,她本已病入膏肓,只靠各種藥物吊著性命。
李青陽這顆藥,等於是救了她的性命。雖然是要了代價的,可他們都知道,他們占了大便宜。對於武人,救命之恩是大恩,無以為報的情況下,便只能自己親自過來教導歡喜,務必讓她習得上乘武功。
這也算是報恩了。
對此,李青陽自然萬分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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