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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不止。
溫暖的營帳裡面,面色寡淡的平西王,擁衾圍爐,驅趕著外面的寒意。
燭光照耀。
沒有比這更溫暖的地方了。
平西王暗暗感嘆道。
這裡讓他安心。
同時,剛得到的消息也讓他心煩。
晉國的士兵在撤退,平西王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當下面告知他後。
平西王只是皺了皺眉頭。
幾番詢問。
也沒有找到答案。
他讓人去再探,有任何消息都要告知他。
晉軍撤退了?
什麼鬼?
平西王感覺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倒不反感對方撤退。
畢竟,年關快到了,戰士都會想家,待在這天寒地凍的荒野上。
誰都不會願意。
可為什麼不通知自己?
難道本王不要面子的嗎?
緊了緊衣服。
平西王閉著眼睛,安靜地烤著爐火。
青蟬……
一想到那個女人,他心裡就莫名的一痛。
那麼多女子中,唯獨青蟬是讓他念念不忘的。
這不光是因為景陽帝搶走了她,在青蟬離進宮之前,他就為此和呂青白反目過。
父子尚且反目。
景陽帝又算得什麼?
逆反的種子,也在那時悄悄埋下了。
得知青蟬就是魔伲教的聖女後,平西王出奇的憤怒,原來都是騙我的。
騙了我,騙了景陽帝。
哈哈哈哈!
好啊!好啊!
平西王又是傷心,又是暢快。
他毫不猶豫地下令,讓十萬狼頭軍圍攻魔伲教,同時,配合燕晉兩國的聯軍,攻打滁州。
他的要求只有一個。
放棄王權霸業都沒有問題。
他只要一個女人,那就是青蟬。
這個小小的願望,自然很容易滿足,其他人還為此對他送上了祝福。
稱讚他是個至情至性的人。
平西王一概不理。
他只想讓青蟬知道,自己為了她,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逼迫她倒向自己。
曾經有一份愛情擺在自己面前。
他沒有去珍惜。
上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平西王一定會對那個女子說,「本王不是為了證明什麼。」
「而是想要告訴所有人,我失去的東西,一定要親手奪過來!」
哪怕以鐵和血為代價。
他默默補充道。
想到這裡,平西王長出了一口氣。
他起身,眺望帳外。
大雪遮蔽了群山,也遮蔽了那個想見到的女子,任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
青蟬也在用西洋鏡眺望著這邊。
平靜。
雪夜的平靜,很快被打破了。
隨著馬蹄聲傳來。
一個探子跳下馬,衝進平西王的大帳,跪倒稟報導:「王爺,燕帝的命令到了。」
平西王哼了一聲,「燕帝?什麼狗屁燕帝?以後在這裡,不要再說出這個名字。」
探子點頭道:「是。」
隨後,他呈上那封書信。
字體很潦草。
對方明顯非常緊急下,書寫的。
大意是。
讓狼頭軍和燕兵換防,負責滁州前沿的防務工作,平西王看完就扔了,罵道:
「老子的任務就是圍堵群山。」
「換防?」
「自己去換防吧!」
那探子抬起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平西王傲然地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麼?」
探子埋頭道:「是,王爺,燕兵換防的將領,已經在路上,很快就能抵達。」
平西王沒有說話。
可他已經感覺到不對了。
他心中的怒意,也在不斷攀升。
終於,他踏步出了營帳,迎著漫天風雪走了出去。
燕兵居然已經到了。
怎麼這麼快?
營寨的前面,確實有軍馬向著這裡奔馳而來,隱隱已經到了軍營門口。
夜色下,那無數火把組成的長龍,異常清晰。
當平西王走近時,發現對方正要進營。
還和狼頭軍發生了衝突。
平西王大怒,喝問道:「你們幹什麼?膽敢擅闖本王的軍營,找死!」
對面,那為首的將領也喝道:「奉燕帝之命,來與爾等換防,難道,你們敢違令不成?」
平西王氣得渾身發抖,「命令在哪裡?拿來給我看!」
他知道。
對方的準備來得倉促,肯定沒有完善的命令。
燕帝也不可能準備完善的換防流程。
總之就是一句話。
換防?
想都別想。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
火藥味越來越濃。
平西王是說什麼都不同意換防,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騎馬趕到燕兵將領旁邊。
不知附耳說了什麼?
燕兵將領當即大怒,直接下令士兵攻營,既然對方不肯讓出來,那就自己搶吧。
這一幕,是平西王也沒有想到。
很快,箭矢亂飛。
兩方士兵打在了一起,隨著第一個被砍死的人出現,衝突越發劇烈。
而平西王這邊,因為準備上的不足。
上來就吃了一個暗虧。
被對方很容易攻入了營門。
看著苦苦阻擋的狼頭軍,平西王臉色漲紅,他想要阻止,可局面明顯已經失控了。
就算他喊破喉嚨也沒有用。
他也出奇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咬著牙,凝視了一會兒。
連射到身邊的箭矢,他都沒有去理會。
而他的怒火,也在這時徹底爆發了。
「將這幫賊人,給我全殺了!」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衝突越來越激烈了。
一隊隊的狼頭軍衝到門口,誰都不服氣誰,雙方展開了激烈的火拼。
狼頭軍占據地利優勢,隨著他們的逐漸衝擊,燕兵很快被打得節節敗退。
將對方趕出了營地。
見狀,平西王心裡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一些。
他找來馬匹,跟在將士們的後面,繼續下令狼頭軍進攻。
對方不是不肯回去嗎?
那本王就把你打回去好了。
平西王得意地想著,突然,滁州方向傳來火光和喊殺聲,平西王心中不妙。
估計是救援的燕兵來了。
他趕忙下令,要讓狼頭軍撤回來。
現在是對方人多。
不撤回來,肯定要吃虧。
可燕兵預想中的反擊沒有到來,他們一見到滁州方向來的火光後。
士氣就像見到熱油的血水,很快被澆化了。
接著,燕兵開始潰亂。
不顧面前的狼頭軍阻擋,瘋狂向著邊境方向潰逃。
平西王的心沉了下去。
他看清了。
來的不是燕兵,而是滁州的景陽兵。
與此同時,群山那邊的火炮,也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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