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急報!」
「八百里加急,北戎借和親為由集結大軍三十萬於關外,速開城門!」
金陵城外,卯時未到,遼東八百里加急先至。
「議和使團不是還在金陵嗎?北戎想要和親集結大軍做什麼,威脅朕嗎?」
「陛下,我大靖橘州新敗,如今已無兵可派往遼東!還是趕緊議和吧。」
「傳旨,朝中文武趕緊到太和殿早朝議事,敢有怠慢者誅其三族」
大靖王朝,皇宮深處荒僻院落。
迎著卯時的月光,依稀可見其名——「雕碧院」。
「記憶融合,獎勵儲物玉佩一枚!」
「穿......越了?」
明睿一手握著劍,一手拿著一枚玉佩,怔怔地坐在冰冷的床邊。
「這聲音......是系統嗎?」
明睿不解的再次呢喃詢問,可等了半晌都未有系統回復。
發酸發臭的寢衣明明穿在身上!
即使這一切如此真實,卻也始終接受不了自己魂穿的現狀。
明明上一秒還在做著春夢,馬上都要看清女神的臉了,結果下一秒脖子一疼,居然就來到了這裡。
穿越本也沒什麼,但是至少也穿越個好點的身份吧?
偏偏這副身體的前任主人還是個不受待見的瘋傻七皇子!
明睿看著手中的玉佩,不禁喃喃自語:「這個什麼垃圾身份,什麼儲物玉佩,有什麼用?」
就在其死活不願接受現狀之時,寢殿之外,兩個太監湊到一起竊竊私語。
「我說,安公公,你聽到了沒?瘋子好像是醒了。」
「是啊,桂公公,瘋子醒是醒了,可又在風言風語了。」
「可不,還在那說著什麼穿啊越啊的,這都是些什麼瘋話?」
「走,咱們進去看看,該不會昨天晚上被咱們打得瘋症加重了吧?」
語畢,兩位公公捂嘴輕笑,推門而入。
生母是當朝皇后,還有個同父同母的太子皇長兄,明睿的地位本來不會太低。
但是造化弄人,母后和皇長兄三年前已經被賜死,明睿自此沒了根基,只能裝瘋賣傻苟活於世!
主卑奴欺,兩位近身侍奉的太監,平日裡對明睿也變得十分鄙視和嫌棄。
「吱嘎——」
明睿看著寢殿的門被從外向內推開。
兩個被月光拉得老長的身影映入眼帘,再一看這不是昨日剛剛暴揍前身的兩個太監嘛!
記憶中,一個是安公公,一個是桂公公。
「哎呦喂!」
安公公陰陽怪氣開口,「桂公公你看,這瘋子確實是醒了!」
「可不是嘛!」
桂公公譏諷之時,突然看見了明睿手中的玉佩,「咦!安公公你快看,那個瘋子手中拿的是不是一塊玉佩?」
「怎麼可能?瘋子哪還有什麼寶貝?寶貝不都在你我二人那裡。」安公公說完還放肆著大笑,可是下一秒瞳孔微縮。
「好像是玉佩,該不會是這個瘋子趁著咱們睡覺之時偷出來的吧?」
安公公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準備搶回那本應屬於「自己」的寶貝。
明睿聽著兩個太監的對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前身真是太窩囊,活該昨晚被羞辱!
提劍自殺都不怕,還能讓兩個閹狗欺負了?真是夠奇葩的!
想著想著,心中憤懣難平,猛然站起身。
隨著距離的拉近,兩個太監此刻借著月光看去,赫然看清明睿另一隻手中還握著一柄長劍。
「你個瘋子,你想要幹什麼?」
「是啊!快把劍放下,要不咱家對你不客氣了!」
安公公和桂公公慌張之中還不忘對著明睿一番嘴炮恐嚇。
明睿將這一絲絲慌張看在眼中,吃力的把手中長劍舉起,指向這兩個狗奴才。
「我乃堂堂七皇子,你們居然如此猖狂?」
「哈哈哈......就你?不過是失寵的瘋子罷了!」安公公不屑一顧地嘲笑著。
「信不信本皇子去找父皇砍了你們?」
說話之間,明睿提起劍的手不禁微微有些顫抖。
這是什麼糟爛的身體?提個劍都哆哆嗦嗦的。
「哎呦喂,那你倒是去啊,說不準陛下先把你這個瘋子砍了!」
「是啊,讓你去下面陪你那失了寵的母后和那廢太子!」
「哈哈哈.......」
兩個太監肆無忌憚的嘲笑著明睿,同時還不忘上前搶奪他手中的長劍和玉佩。
這是什麼狗血劇情,是不是穿越錯片場了?
與其在這受這兩個閹狗壓迫和禍害,不如拼上性命去見見那便宜老爹!
就算被賜死,至少死個痛快!
「叮——」
又是那清脆的聲音響起。
「一、繼續裝瘋賣傻熬到父皇回心轉意,有望爭儲,為應對日後宮斗兇險,獎勵無雙心機。」
「二、去見父皇,無論在何種情況下,只要能被父皇賜死,獎勵穿越回之前的世界。」
明睿聽完這兩個選項,心中暗罵。
這還用選?
抓緊死,抓緊魂穿回去,說不定還能接上剛剛的春夢!
明睿咬了咬牙,心一橫,看著已經沖至身前的桂公公,抬腿就是一腳。
這一腳正中桂公公的襠部。
雖說太監沒有鳥,但這一下屬實也有一定的暴擊加成。
「啊——」
隨著一聲慘叫,桂公公捂著襠部,身體向著一旁傾倒而去。
安公公忙上前扶他,同時不忘伸手拉扯明睿。
「殿下,快走!」
就在安公公即將得手之時,殿外衝進來兩個女子,攔在了明睿身前。
明睿也顧不上看清來人是誰,連滾帶爬地跑出寢殿。
雖說記憶中的便宜老爹不喜歡早朝,但是這個時候也只能先去太和殿碰碰運氣。
想到這,明睿大步流星的向著太和殿的方向跑去......
太和殿。
早朝之上。
「楊義武!枉朕之前封他做衛國公,居然抗旨不遵,非要與那北戎決一死戰!」
隨著一陣狂怒之聲,一份奏摺被狠狠地扔下太和殿的玉階。
「還拿什麼『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祖訓逼朕用兵,這個老匹夫是要造反嗎?」
此時龍椅之上坐有一人,眉頭緊鎖成「川」字,目光犀利,身著龍袍的胸部急速起伏,扔出奏摺的手還在輕顫。
這人無他,正是當今大靖王朝天子——大康皇帝。
天子一怒,滿朝文武群臣俱皆鴉雀無聲,誰都不想在此時聲張己見做那出頭之鳥。
官宦階級嘛,誰願意打仗?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都巴不得粉飾太平。
只要功名利祿還在,邊關丟上一兩個州郡又能如何?並影響不了他們的基本盤。
大康皇帝環視玉階之下的一眾臣子,額頭上的「川」字更是明顯了幾分。
在一眾臣公靜若寒蟬之時,一個鬚髮皆白,後背微弓的瘦小身影微微移步出列,拱手一拜。
「陛下息怒,我大靖遭連年戰事所累,又逢百年不遇的天災,眼下國庫空虛,實在無力支持衛國公與北戎死戰。」
此人正是當朝丞相余淮北。
大康皇帝聞其言,眉心似是舒展了些許。
「愛卿無需多禮,遼東時局,你意下如何?」
大康皇帝扶著額頭,閉上眼睛準備聽聽余淮北怎麼說。
「你們放我進去!」
「我乃皇室宗親,你們憑什麼攔我?」
就在這時,大康皇帝睜開眼,看見馮保急匆匆地從殿外跑了進來。
隨著太和殿門的打開,外面大聲喧譁的聲音更是聽得真真切切。
馮保氣喘吁吁地跑到大康皇帝身邊附耳低語。
只見大康皇帝聽後,厭棄神情在眸中閃過,大聲怒喝,「胡鬧,他來幹什麼?」
「回稟陛下......」
身為三寶太監的馮保,此刻不知該如何回大康皇帝的話。
「快說!」大康皇帝不耐煩再次大喝。
「七殿下說......說是來求陛下賜他一死的!」馮保在一旁結結巴巴回著話。
聲音雖小,玉階之下眾臣卻是聽個真切,原本鴉雀無聲的大殿之上,此時更加靜若寒蟬。
大康皇帝聽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胡鬧,讓他給朕滾進來!」
「遵旨......」
馮保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小跑出太和殿。
不多時,一個「球體」從太和殿外一點點滾滾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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