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230.是他嗎?
回了一條沒關係後。看著信息上那條買藥的消息,疑惑地微微凝眉,但沒有問什麼,伸手拿起座椅靠背上的衣服套上,便起身想要往咖啡館門外走去。
「叮鈴鈴——」
就在此時手機響了,一邊向咖啡館門外走去,一邊接起來電話,是節目組李導那邊打來的。說了許多寒暄的話,以及打開設備直播的事情。
天已經黑了,好在周圍不遠處就有一個藥店。掛斷節目組的電話後,盧禪就連結上了設備,一邊走在M大延街的道路上,向藥店走去,一邊擺弄著連結上了設備。
就在等著設備信號連結的功夫,盧禪聽到身邊有成群結隊三三兩兩的人在聊著天,這些人似乎不只是D國人,有不少說Y語的,盧禪也能聽懂,不知道是不是他聽力的問題,聽錯了還是怎麼回事。
「太帥了,我覺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天,以後我可以和別人說,我是在現場見證過黎曼猜想證明的人!太酷了!真的太酷了!」
「啊啊啊,希望他真的證明出來了,二審的時候不要出問題,上帝保佑,我愛這種神跡!」
「要不是證明的大佬被教授們圍住了,我一定會衝上去找他求籤名的。那個大佬好年輕,看上去是亞洲的面孔,但是好帥啊,特別屏幕放大的時候,我覺得我都愛上他了。你說他會去酒吧玩嗎?我好喜歡他啊!」
「天,這種天才都是完美的嗎?我簡直愛死他了,今晚真的是神跡。你們才發現他長的帥嗎?你們難道不覺得比起他的顏值,他的大腦更性感嗎?
我之前坐在一堆教授旁邊,跟你們說一個更瘋狂的事情,你們只是看著他一步步解出來,你們注意到他在轉播之前在一塊黑板上用紅色粉筆書寫的那滿滿一黑板的公式數字了嗎?我拍了照片……你們看。之前我只是拍攝下來後沒有怎麼注意,但是後來我全程聽下來後,不小心翻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我驚呆了!」
「怎麼了?」
「你們看,這些數字是不是證明過程中的一些特別難算的數據,還有這個簡寫的公式,是不是大佬書寫中途的一個證明過程的縮減?還有這個……最後的步驟,之前沒寫出來我完全不知道他寫的這些鬼畫符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我只能說一句,臥槽……」
「我去真的是太變態了,不過……好帥啊!真的太帥了啊!!!我根本受不了這種,giao!!」
幾人在盧禪身邊走過,盧禪微愣,是他英語不好嗎?還是「黎曼猜想」這個專有名詞他記錯了?
幾人在說什麼,黎曼猜想被證出來了?
盧禪搖了搖頭,應該是他聽錯了吧。
因為緯度比較高,此時秋天到了夜晚天氣已經有點冷了,盧禪攏了攏衣服向前走去。
一路上很多人都在聊著黎曼猜想的事情,盧禪才恍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原來,黎曼猜想真的被證實出來了。
「歡迎光臨━(*`*)ノ亻!」
拉開藥店的玻璃門走進去,像店員詢問了下感冒藥所在的位置,找到阿莫西林還有沖泡的感冒藥,都一樣拿了一點,最後想了想又回頭拿了個枇杷膏,一樣拿了點。他也不確定陳默習慣用哪個。
他不知道的是,他手裡的直播攝像的彈幕已經刷瘋了。
早在他在路上行走的時候,他手裡的直播攝像設備已經打開了。那一路上眾人的議論都被直播屏幕後的觀眾聽了個清楚。雖然環境音聲音不大,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聽清楚了那些人在談論什麼。
「啊啊啊啊,感謝我大學時苦逼背過的四級單詞,還有口語考試,以及刷過的無數部M劇!老子聽懂了,我聽的清清楚楚,哈哈哈他們都在聊那位大佬的事情,哈哈哈哈,外國人和我們一樣,也是會追星的啊!哈哈哈,看他們激動的不能自已的樣子,我仿佛看到了鏡子裡面的我自己。大佬牛皮!太長臉了!!!」
「他們說的果然沒錯,盧禪這裡真的是風水寶地,哈哈哈哈,他們還要翻牆,我們這邊直接直播一線吃瓜,哈哈哈,盧禪寶貝,多走走,多走走,咱們今天就呆在M大周邊泡一晚上好不好?」
「biu!打卡!!盧禪果然在M大這邊,居然還在校門外,天啊!這是什麼近水樓台的風水寶地啊!我一想到就隔著一牆之隔,我們Z國的團隊,還有那位解題的大佬就在裡面,我激動的就不行。」
「哈哈哈,這來來往往的的應該都是參加交流會的人吧,他們好像都在聊大佬的事情。這是什麼一線吃瓜的現場。夸,給我繼續夸!!麻麻問我為什麼嘴角都快咧到太陽系去了?我跟她說我現在抑制不住自己,開心的想和太陽肩並肩。」
「哈哈哈,前面的兄弟我也是,我亢奮的手指打字都在顫抖。唉?這是M大的校門吧!盧禪你去哪裡啊?!你別往前走了行嗎?你在門口駐足一會兒好不好啊,在這邊拍一會兒行不行啊?在這站著有沒有可能拍到我們Z國代表團的人出來啊?」
「救命,盧禪好像沒有在看彈幕,盧禪啊,求求看下彈幕區啊!看看群眾過得呼聲啊!!!」
「等等盧禪吧,他應該有點事情,過會兒他處理完事情停下來看彈幕的時候,我們再和他商量下。」
「就我好奇大佬的長相嗎?救命,怪我聽力太好了,我剛剛清楚的聽到剛剛路過的小姐姐說大佬長的很帥,嗚嗚嗚┭┮﹏┭┮好想看到照片啊!!」
……
「你好,多少錢?」
在盧禪拿好藥,到收銀台付錢的時候,眾人才緩過來。
「哎哎哎?我才反應過來,這裡是藥房吧?盧禪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去,盧禪不會是生病了吧?是感冒了嗎?我掃了一眼,都是些感冒發燒,還有治扁導體發炎的藥物。」
「啊啊啊,好心疼啊,他不會是今天看到那些新聞搞得吧,焦慮和心裡壓力大也有可能會引發這種情況。是心裡壓力太大了吧,不過也確實,要是那些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明明沒有錯,承擔了那麼多,還要被潑髒水,我內心也堵得慌。啊啊啊,盧禪別難受了,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啊!別難受了,我們大家都知道真相了,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等待收營員小哥算錢的功夫,盧禪恰在此時有時間看了眼彈幕,看清屏幕上的話,有些哭笑不得,解釋道:
「不是我,是給攝影師買的。」
「啊?攝影師,攝影師怎麼了?他怎麼突然就生病了?還扁桃體發炎……」
「應該也是被今天網上的那些東西給弄的吧,我就說那些人腦殘,真的就有病,人家好心救人,被人臆測什麼救人目的不純,還過分的說人家心理變態,說什麼犯罪人格什麼的!怎麼滴?人家救了人,你們要給他關去精神病院還是怎麼的?那些人簡直腦子有病,都沒有道德觀了!人家只是個跟拍的攝影師,也不是屏幕前的藝人,人家做幕後的,你們得著人家就罵,無妄之災,擱誰誰不委屈,誰不懵?!」
「心疼攝影師,我說攝影師為什麼沒有跟著過來呢?我是攝影師粉,剛剛一直都沒有在直播裡面聽到攝影師的聲音……」
「唉?!不說我還沒有發現,攝影師人呢?我說直播怎麼少了什麼!」
「唉!?!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還記得之前有人傳說攝影師在直播被禁後,去M大參加交流會了!盧禪盧禪,這是真的嗎?!」
「啊啊啊啊啊!!攝影師如果在現場的話,那是不是代表他見到那個解題的大佬了啊!!!救命!啊啊啊!是不是說明我們可以從攝影師口中了解到今天在交流會上發生的事情?!啊啊啊啊!天啊,我激動死了!!這直播間也太可以了吧!!」
盧禪還沒有來得及回應的時候,收營員已經把藥給裝好了。「先生您是現金還是刷卡?」「現金。」盧禪忙接了句,拿過袋子。
正好有一男一女從拉開玻璃門走進來,盧禪下意識避讓開來。
但是兩人並沒有進藥店裡面的意思,直接在收銀台前站定,隨手在收銀台拿了東西,遞給收銀員結帳。
盧禪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聽到兩人閒聊的內容。兩人似乎是M大的學生,說的是D語,盧禪不太能完全聽懂,但是還是從簡單的字眼裡面聽到了讓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信息。
「……聽說那男人是Z國人……他真的年輕的過分……聽說叫『陳』什麼來著,有點拗口……」
「……他能拿到這一次的菲爾茲獎吧……再不濟,沃爾夫獎他也有希望……」
斷斷續續的信息,讓盧禪疑惑地回頭,哪怕他很多詞都聽不清,但這些話的信息還是讓他愣了一瞬……
是他想多了嗎?
……
直到盧禪回到之前的那家咖啡廳,和陳默之前約好的地方,放下攝像設備的時候,他還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你們說黎曼猜想被解出來了?還是我們Z國人解出來的?」
盧禪剛剛才從彈幕中準確的得到這個消息。
「是啊,剛剛國內個各個新聞頭條都是這個!原來盧禪你還不知道嗎?就在今天你隔壁的M大裡面,由一個A大的學生解出來的。」
盧禪確實不太清楚,他之前一直在接電話,之前國內網絡上的事情過後,很多人都在給他打電話,他電話接聽的個就沒停下。
從彈幕那邊了解了始末後,在眾人言語的渲染下,哪怕盧禪這樣冷靜的性子此時也微微有些激動。
那可是黎曼猜想啊!
盧禪透過落地窗看著不遠處的M大校門,眼底都是華光熠熠的神采,好神奇,就在他的不遠處,在今天在深陷齟齬的同時,同一個時空下,百米的距離內,居然發生了一件這麼具有歷史意義且重大的事情。
他在這一刻,突然也和網友們一樣,希望陳默出來的時候,能給他描述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很神奇的感受。
盧禪就黎曼猜想的事情,一直和直播間觀看的網友們閒聊著。
網上的網友越來越多,不少無處吃瓜的網友,得到消息,越來越多的人都湧進了盧禪的直播間。一些是慶祝直播重新復播,另一些就是為了那位神秘的大佬來的。
「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們就去M大周圍看一看。」盧禪這麼說道。
……
眾人卻不知道這一等就等了幾個小時。
陳默到咖啡廳的時候臉色還有些發紅,他終究還是沒有熬過去,幾經折騰下來,還是感冒了。
一直「阿秋,阿秋」個不停。
陳默推開門的時候,盧禪見到他這樣子,還有些愣怔。
「抱歉,讓你久等了。你吃了嗎?我帶了個披薩出來。」
沙啞的聲音像是被砂礫磨了一樣,十分的滯澀。就像是低音的大提琴,嗓子都無法發出本來的聲音了,更像是於胸腔處發出的共鳴的聲音。
著實有些慘兮兮的。
「沒事,我之前吃了點。你聲音怎麼回事?」
「劈了。」
陳默有些欲哭無淚的說道。
誰知道和教授們一聊就聊了這麼久,他要是知道公開場合解題,後續驗證的手續,還有整理的措施這麼的麻煩,他說什麼……好吧,他還是會在現場解,靈感來了,剎不住車。
看來他這場病是命里躲不過,必須要生的。
嗓子瘙癢的難受,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上面爬,下頜淋巴火辣辣的疼,嗓子又燙又癢。
但也難怪,那麼大的書寫量,說是五六個小時,陳默在這時間段書寫的粉筆字,比很多老師幾個星期的書寫量還要誇張,他寫的就沒有停止。從被硬生生用沒了大半盒的粉筆就能看出來。
那些粉塵,都快讓講台那塊起霧了。書寫到最後,幫忙擦黑板的工作人員都戴上了口罩,實在是太嗆人了。但陳默不行,他得報告廳的人清晰聽清楚他的講述,不能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