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的前端,有著數名氣息深厚,靈能波動龐大而澎湃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蒼白如雪。
「該死的,這位存在,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裡。」
有一個中年人臉上露出慌張,面容有些苦澀。
「我記得這位存在,不是一直在南嶽天恆之地沉睡著的嗎,為何會出現在這等邊緣地帶!」
另一位中年人也是不可思議,他心中怎麼都不敢相信,這位一直沉睡在南嶽天恆的強大獸王,居然離開瀚南,出現在瀚北這個大域。
眼前的這隻獸王,名為天煞獸王,乃是在許久之前,那場大荒逃難中來到人類地界的異獸。
其寄宿於南嶽天恆,以一獸之力,鎮壓了此處所有獸王,強大無匹,經由龍國人族高層與之聯絡,與人類的關係保持平衡。
天煞獸王需要在龍國生存,所以與龍國高層達成了協議。
天煞獸王提供武力,而龍國則是將瀚南的天恆作為天煞獸王生存之地,彼此和諧共處。
可以說,天煞獸王戰力無雙。
一身森寒骨刺,如若上古神鐵所鑄造淬鍊,可撕裂空間,滅殺一切敵。
不僅在龍國與他國的摩擦中令他國忌憚,更是在大荒以及荒蕪戰場之中,提供了極大的助力。
只不過,其唯一不足的便是,其沉睡之時,會有一定概率陷入夢遊之中,只不過,南嶽天恆橫跨百萬里,地域廣大無垠,奇山怪石崎嶇,蒼柏靈松拔地而起,自然是不成什麼大問題。
「這天煞獸王,夢遊到瀚北來了?」
這位中年人面色沉重,臉色有些陰沉,猜測道。
「先前的天煞獸王,夢遊最遠的路途,也只是行到天恆邊緣,這次居然那麼離譜,來到瀚北來了?」
一旁的中年人也是有些疑惑與不解,他面色肅穆,在猜測是不是這天煞獸王出了什麼情況。
「現在怎麼辦,天煞獸王就擋在我們的行駛路線之上,它身上無意爆發與激盪而起的力量,讓這空間陣法都在嗡鳴顫抖。」
「我們這樣過去,火車的空間印記勾動陣法催動,怕不是會讓這空間陣法破碎,將我們吸入未知空間中。」
一個中年美婦,蓮步搖曳,朱唇玉潤,有些擔憂地說道。
一旦空間陣法被破壞,他們這些人陷入空間亂流,在這空間之力的絮亂之下,整車人都得死,無一例外,都要頃刻斃命。
狂暴絮亂的空間之力,可是王者境界的異能者都忌憚的存在,就他們這些,最多也只是半步靈域的存在,在這種空間之力的狂暴與絞殺之下,只有死這一條路。
更不用說車上的那些乘客了,近期武校開學,這輛車上,可是有著諸多的新人異能者。
為首的那名中年人沉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陷入了沉思。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此處已然是瀚北,並且距離人類活動地域也只有短短數千里,停止陣法的運行,全員下車,繞過這天煞獸王,步行前往宜昌。」
「這,可以嗎?先不說這路途危機重重,那些低境界的異能者可扛不住這番遠行與異獸的襲擊,就說這諸多人員,萬一引來強大的異獸咋辦?」
中年美婦有些擔憂,覺得為首那名中年人的計劃不妥。
「沒辦法了,只能這麼做。你去車中統計一下,我們這趟路途,實力達到偽勢境界的異能者有多少,這些能修煉到這個境界的傢伙,想來也已經是格外老道,讓這些人與我們這批人打亂,形成護衛隊,與乘客一樣,分為十組離開,減少異獸襲擊的概率。」
中年人雷厲風行,片刻間,便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好。」
火車前方,對於中年人的計劃,諸多的異能者也是點頭贊同,他們皆是同屬於龍鐵公司的人員,龍鐵覆蓋龍國的一切線路規劃,是他們所不能敷衍的。
對於他們來說,自己這次的任務,便是要負責這趟路途的安全問題。
將近十多位異能者眼眸中閃耀出點點霞光,毫不猶豫,隨著統計的完畢以及隊伍的劃分,他們驟然往自己負責的車廂走去。
而各個車廂中,也已經是議論紛紛,諸多的乘客,都是看到了這番場景,這讓他們怎麼能夠冷靜下來?
而隨著負責這次路線的工作人員將各個車廂內的強大武者帶走,場面更是一片譁然,就像沸騰的開水一般,讓人難以平靜。
不過蘇白由於有著紫姬,所以相比於其他人來說,他倒是顯得有些平靜與無所謂。
他微眯著眼睛,眸光流溢出些許淡淡的紅色光華:「紫姬前輩,他們這是要幹嘛?」
「我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要召集強大的異能者,難道他們是要對這強大的異獸出手?」
蘇白傳音與紫姬,心中有些疑惑。
「出手你個頭,別說是這些人,就算是幾個我加在一起,也根本不可能有勝算的。」
紫姬無語,只覺得蘇白傻得可以。
這種級別的強者,怕是連青霄與紅燁聯手,怕都只能勉強抗衡,更何況是她。
「好吧。」
蘇白訕訕一笑,老臉一紅。
「這種級別的強大存在,幾乎是不可力敵的。」
紫姬緩緩開口:「現在這個存在攔在了路線之上,已經對線路空間的陣法產生了影響,如果想要直接過去,這樣的危險性很大,到時候陣法破碎,空間絮亂涌動,我們都得死。」
「你的實力,也會死?」
蘇白有些傻眼,驚呼道。
「那倒是不會,但帶著你這個拖油瓶,受傷是難免的。」
「............................」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繞路。」
紫姬紫色眼眸燦燦,確定地說道。
「這裡只有一條線路,想要繞開這個存在,只有步行。」
「怪不得。」
蘇白頷首,紫姬如此說法,他已經知道為何工作人員需要在乘客中尋找強大的異能者了。
「那,前輩,你不去?」
蘇白問道,畢竟,就連那個老嫗,也是被叫走了。
「我去了怎麼保護你,而且那些人我也不熟,與他們打交道,怕不是會露餡。」
紫姬攤手無奈道。
「咚咚」
在兩人議論的同時,一陣敲擊聲在車廂外部響起。
車門一開,兩個看上去氣質不凡,身上隱約閃著螢光,體內脈門涌動如汪洋的年輕男人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