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貓的姿態非常恭敬,甚至帶著幾分虔誠,好像真的面對一位偉大而至高的存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態度好,不代表心眼兒好。
亞迪也不說話,意念一動,三大基本規律開始放金光。
金光照耀下,怪貓身上立刻出現咕嘟嘟的水泡,好像皮下全是開水。
「啊……!」
怪貓哀嚎著,「偉大、仁慈、至高無上的父啊,饒了我吧!……饒了您永世卑微、忠誠而順從的僕人吧……您是我永世的信仰,我永遠讚美您,我的父!……」
痛呼著打滾,一個勁兒的求饒。
兩天來亞迪已經看清了怪貓的本質,其實就是個外強中乾的慫貨,實力強不強不好說,節操肯定是零。
挨揍就能把媽賣了的傢伙,能是什麼硬茬兒。
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三大規律的真正用法,只能放放光、燒燒貓。
看著滿地打滾的怪貓,亞迪倒是找到一種S的快感。
虐的差不多了,他裝逼揮手,金光收斂。
「來吧,我們談談。」
「讚美您,我偉大、仁慈、至高無上的父……」
「閉嘴!」
聽這個詞,他就生氣;你長成這副德性,你媽能好看到哪去!
『呸呸,再好看不也是怪物嗎。』
「今後稱呼我為大人,不要再提什麼『父』。」亞迪示意它抬頭。
「是,我偉大、仁慈而至高無上的……大人。」
怪貓渾身顫抖著爬起來,老老實實的跪伏在亞迪腳下。
「你有名字嗎?」
「貝利亞,您永世卑微的扈從,您永遠可以信賴的忠僕,貝利亞。」
亞迪暗自好笑。
『忽悠我?』
『你也是想瞎心了。』
想了想,亞迪一笑,「好吧,貝利亞,既然你如此虔誠的信仰我,現在我要求你不許發出一點聲音、也不許動。」
手一揮,三大基本規律再次放金光。
「嗷!」
慘叫聲戛然而止,怪貓很擬人化的雙爪捂嘴避免發出聲音,劇烈顫抖的身體真就一動不敢動。
哎呦,不錯哦。
很聽話。
亞迪收了金光。
其實金光只能讓怪貓貝利亞痛苦,但燒不死它,起碼現在是這樣。
「貝利亞,你來自哪裡?」
「回大人。」
貝利亞聲音顫抖的厲害,「我來自血月深淵。」
『什麼鬼地方,沒聽說過。』
亞迪暗自搖頭,「什麼種族?」
「回大人。」提到這個,貝利亞抬頭,醜臉竟露出幾分得意,「您卑微的僕人是高貴的純血深淵惡魔族!」
還是沒聽過。
《高等智慧種族概述》里提到過三種高智慧惡魔種族,血惡魔、灰惡魔和白惡魔,都有類似人類的外表,也有非同一般的能力。
前兩種惡魔族都生活在北大陸——唯一不被五神施恩的大陸。
白惡魔主要在中大陸,地位還不低。
相比普通人,他們跟半血精靈族一樣大部分都是貴族,可以與人族通婚。
這個世界有很多類人高智慧種族,天生具有非凡能力,被統稱為非凡種族,半血精靈族和惡魔三族都算是其中行列。
但亞迪記得很清楚,書里沒有「深淵惡魔」這個名詞。
「是誰派你襲擊我的?」
亞迪問出關鍵問題,幾次腦海里虐貓也是為了這個做準備,殺威棒而已。
「大人。」
貝利亞瞬間切換成可憐巴巴的表情,「我不知道。」
亞迪抬手。
「我真的不知道!」貝利亞嚇的嗷嗷叫,「被我偉大的母喚醒之後,我剛穿過一片海,就被封印了!」
「……。」
「我被封印在黑暗空間裡不知多少萬年,然後被轉移到一個能夠看到外面的地方,又被關進黑屋子裡;再然後就看到了您,我偉大、仁慈、至高無上的……大人!」
亞迪:「……。」
真的假的?
這貨好像一句真話都沒有。
抬手,燒貓。
貝利亞嗷嗷痛呼,打著滾告饒,「大人,大人,我真沒騙您啊!」
亞迪也不理,就是燒,好一會兒才收起金光;不是不想繼續燒,是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黯淡了。
他已清楚,這是精神力即將耗盡的表現。
「你的母是誰?」
「直呼母的名諱是對母的褻瀆,請您恕我無罪。」
「我恕你無罪。」
「感恩大人,我的母是偉大而至高的恐懼之母。」
亞迪板著臉「哼」了一聲,退出意念空間,強烈的疲憊感再次襲來。
『還沒聽過啊,恐懼之母又特麼是誰!』
帶著怨念,他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餐廳里沒有泰德的身影,姨媽氣哼哼地沉著臉。
原來昨晚泰德偷跑出去了。
那個傢伙就這樣,沒有一天讓父母省心。
早餐很豐盛,煎香腸、煎培根肉、煎蛋、土豆泥沙拉、草莓果醬配麵包和牛奶,擺了一桌子。
可亞迪沒有一點胃口。
在醫院天天也是這些東西,他真是吃夠了;聖約之都「美食荒漠」的說法不是白叫的。
而賽琳娜姨媽讓老女傭達斯琪瑪給亞迪摞了兩大盤,「多吃點吧,你都餓瘦了。」
「……。」
飯後,亞迪揉著肚皮回到房間,收拾書包準備上學。
臥室門輕響了兩聲,老女傭達斯琪瑪推開門,「少爺,老爺請您去一下。」
亞迪跟著她下樓。
從記事起達斯琪瑪就是家裡的僕人,她應該沒家人,常年都住在科恩家,跟家奴差不多了。
一般來說這樣的僕人跟小主人的關係都很親近。
但科恩家不是這樣。
亞迪、泰德包括貝蒂在內都不喜歡達斯琪瑪。
一來是她太老,二來是她太醜,三來她可以十天不說一句話;完全可以把她看成金屬魔偶,或許是因為勤快能幹才被一直僱傭。
來到二樓書房,亞迪進屋,坐在單人布藝沙發上。
小茶几對面的維克多放下《經濟觀察報》,臉上罕見露出傷感的表情。
「亞迪,知道嗎,就是在你這個年紀,我認識了你父親。」
維克多很感慨,「那時的凱里還是個中學二年級學生,第一次見面,我就把他揍了。」
亞迪一笑。
維克多和這副身體的父親從小便認識,能跟賽琳娜姨媽結婚還是凱里·修斯的功勞。
是凱里跟莉莉——也就是原主的母親先戀愛,才把莉莉的姐姐賽琳娜介紹給了維克多。
「小時候你長得還像凱里,越大越像莉莉了。」
維克多端杯喝了口茶,自失一笑,「真是老了,我從前不這麼嘮叨的。」換了話題,「你已經打算離家獨自生活了吧?」
「是的。」
亞迪點頭。
這是西大陸的習俗,差不多每個男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經歷過風雨,才能長成雄鷹。
實際上家境好的,家裡還會給些贊助,經濟拮据的,就徹底不管了。
維克多從馬甲口袋裡掏出一把銅鑰匙放在茶几上,「有空去一趟金融街雪獅銀行,有你父親的遺物。」
「哦。」
亞迪拿起鑰匙,發現銅杆上刻著D734。
書房外響起貝蒂的聲音,「亞迪,我們該走了。」
「去上學吧。」維克多笑了笑,「多住幾天再搬家,我怕賽琳娜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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