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朱瞻基一臉沉思之際,一旁的楊士奇也在暗暗的觀察著這位長孫殿下,試圖想要看透他的心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隨著朱瞻基的不斷思索,楊士奇卻驚訝的發現,朱瞻基的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生氣和憤怒,反而
有著一絲絲的竊喜?
楊士奇是真的看糊塗了。
自從他楊士奇加入到內閣後,也可以說是閱人無數了,哪怕就是老皇帝朱棣的心思他也能品出一些。
可如今瞧著這位年少的長孫殿下,卻突然有種自己是不是眼花的感覺。
你是長孫,你爹是太子,現在你家二叔要造反了,要搶奪你跟你爹的皇位了,你tm擱那兒笑?
就當楊士奇無語之際,朱瞻基卻突然笑著抬起了頭。
瞧著楊士奇疑惑的表情,朱瞻基笑了笑說道:「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聽著朱瞻基說完,楊士奇越發的呆住了。
這,,這就完了?
你家二叔現在可是出城了,還去了紫金山上,那裡的兩個營是他手底下的老人。
還提前跟朝廷報備好了要連夜提前換防。
你現在就說句知道了???
不過楊士奇就是再疑惑,也沒有當面說什麼,只是躬身行了個禮後便轉身離去了。
球場邊。
朱瞻基倚靠著背後的椅子,手中拿著摺子一臉笑意的拍打著另外一隻手。
「二叔啊二叔,你還真是膽子大啊,你是真敢幹。」
「還有三叔,也是個傻大膽,老二讓你幹什麼你就敢幹什麼,北鎮撫司的令牌也不交,敢情就為了這一出。」
在經過楊士奇的提醒後,朱瞻基很自然的便聯想到了三叔沒有交還北鎮撫司令牌的事情,這二者加在一起稍一琢磨,自家那二叔和三叔肯定是又湊一塊要造反了。
不過在笑過之後,朱瞻基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將那摺子往桌上一扔,繼續去打羽毛球了。
這事雖然有趣,但還不是自己可以參與的。
如今別看他是監國,其實很多事情老爺子都是躲在背後瞧著的。
不然這東廠不就成擺設了嘛。
所以他壓根也做不了什麼,既然如此,那就乾脆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事情,還能看一齣好戲。
正如朱瞻基的猜想一般。
此時的雞鳴寺內,東廠早已將朝廷上有關於最近幾天兵部兵力調遣的摺子全部放在了朱棣的桌上。
倚靠在床背上的朱棣,若有所思的瞧著手中的摺子。
「老二人呢?」
似乎察覺出了端倪,朱棣開口問道。
在他身邊伺候的小鼻涕趙全,忙回道:「回皇上,漢王出城了。」
朱棣嘴角微翹,不動神色的繼續問道:「可是去紫金山了?」
趙全再次點頭:「正是。」
「那老三呢,也去了?」
趙全道:「趙王也一同去了。」
在確定一切都如自己所料,朱棣突然笑著將手中的摺子合起,起身雙手挎在腰間,笑道:「好,好哇,朕這兩個兒子都出息了。」
站在廂房中大笑的朱棣,臉色卻突然一凝。
冷著臉說道:「叫樊忠來見我!」
小鼻涕趙全熟知朱棣脾氣,如今見他如此,知道朱棣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這個時候哪敢廢話,忙不迭的說道:「是!」
說罷,便轉身離去。
紫金山。
當漢王朱高煦與趙王朱高燧趕到紫金山的大營時,天色已然暗沉。
大營之中也燃燒起了火把。
身披鎧甲的朱高煦進入大營後的第一件事便對著裡面的將士喊道:「叫胡田來見我!」
在將士領命離去後,朱高煦也與趙王朱高燧一同朝著大營主帳而去。
主帳內。
漢王朱高煦和趙王朱高燧一同沉默著,什麼都沒有說,都在靜靜的等著。
直到那胡田趕到,見著裡面二人立馬恭敬的拱手說道:「末將胡田,見過漢王殿下,趙王殿下。」
聽到這話,朱高煦這才緩緩轉身,然後坐在了主位上,對著面前的胡田問道:「現在能動的兵有多少?」
胡田聞言立馬答道:「紫金山兩個營,騎兵弓兵各一千有餘,三百輜重,三百水軍,另有一千五百個挑夫子。」
朱高煦聽到後沉默片刻,說道:「挑夫子,輜重兵和水軍我都不要,騎兵和弓弩兵我各拿一千人,隨我到京城換防,快。」
說完的同時,朱高煦還一同將一塊兵符扔到了胡田的面前。
「末將領命!」
胡田見此也不敢多說,當即便領命而去。
待那胡田離開後,從始至終都在沉默思考的趙王朱高燧突然開口了,面無表情的說道:「二哥,我看這事有點不穩當。」
可朱高煦卻絲毫不在乎,反而是笑指著朱高燧說道:「老三,你害怕了!」
但此時的朱高燧可不在乎老二這言語上的擠兌,有些沉默的說道:「老二,我們這事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
眼看著人已經來到了紫金山,馬上就要動手了,朱高燧這心裡頭卻始終惶惶不安。
可朱高煦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心中異常的激動,但嘴上還是耐心的勸說道:「老三,老爺子如何對我們那大侄子你也看到了,他今天能奪了你在錦衣衛北鎮府司的位子,還統領了整個錦衣衛。明天就能拿走你御林軍中的位子。」
「雖然不見得是那小子願意的,但老爺子願意就行了。等我們兄弟倆手裡的這點本錢全部被老爺子賞給朱瞻基那小子後,到時候我們就是想反也遲了!」
「聽二哥的,兵貴神速,不能再等了。」
朱高煦的話,再次給朱高燧堅定了信心。
入夜。
京都城內。
當京都的百姓們還沉浸在夜晚的享樂到處遊玩看花燈時,那暗中的漢王朱高煦和趙王朱高燧卻早已安置好了各自的人手,準備按照計劃動手了。
一旦他們的計劃得逞,這京城中少不了又是一番血雨腥風。
太子府外。
朱瞻基硬拖著弟弟朱瞻墉朝著上了馬車。
昨晚因為趕路壓根沒有睡好的朱瞻墉一臉無奈的說道:「我說大哥,你說你去看戲就去看戲唄,非要拽著我幹嘛啊。」
可朱瞻基卻笑著說道:「小子,你可別不知好歹,今天這齣大戲可不是你什麼時候想看就能有的,要是錯過了,你後悔都來不及。若是真的不想看,你現在下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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