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朱棣的這個問題,黃儼也沒敢表露太多的私心,畢竟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可是聖上。【Google搜索】
其幾十年做皇帝的心思,可不是他能湖弄的。
所以便簡潔的將目前錦衣衛的情況說了一下。
「回老爺,如今的錦衣衛也被公子削去了不少的職權,幾乎所有能夠監管百官的職權全部被削去,似乎有意讓錦衣衛執行外部的情報探明職權。」
聽到黃儼的話,朱棣一愣。
「外部?」
「是。」
「這個外部是什麼意思?」
黃儼道:「回老爺的話,是外邦。」
「外邦?」
黃儼回答的這個答桉讓朱棣更加困惑了。
外邦
按照他朱棣當皇帝幾十年的經驗來看,大明朝對於外邦的事情很少參與。
頂多也就是朝貢的時候見見面,平日裡所得到的那些情報也多仰仗於各地的外邦人傳入。
亦或者本土百姓們前往外邦後所得到的情報。
跟大明朝廷有過密來往的幾乎沒有。
要真說情報之作用的話也就是曾經的大敵,漠北諸草原部族的情報來的重要一些。
可如今那漠北已經被平定了,大明朝這南北幾乎沒有能夠登上檯面的對手了。
這個時候卻大力的發展對外邦的情報,朱瞻基這小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這個困惑,一旁的朱高熾也是十分的納悶。
自己家裡的情況如今都還不那麼清楚呢,畢竟是在這樣一個消息傳播途徑貴乏的時代。
這各地百姓是生是死朝廷和皇帝都尚且不是那麼清楚,如今卻對外邦的事情那麼操心。
想到這裡,朱高熾當即便將自己心裡頭的疑惑問了出來。
聽著這二位的疑惑,黃儼也是如實的將自己所知曉的全部說了出來。
「如今朝廷與外邦的交際可不同往日,按照公子的話,如今最首要的便是獲知那東瀛和安南的情報。」
「安南雖然被我朝所得,但始終都沒有正式的管轄,賦稅這些就更難了,就是尋常的一些政令,到了地方上也是辦不通,所以公子要求錦衣衛密切的關注安南的內部情報,似乎有意對那安南有整體的治理。」
「至於那東瀛,小的雖然不清楚那公子為何對那東瀛那彈丸之地那麼關注,但似乎是與百姓口中所說的那些金銀有關。」
「不僅如此,與安南相交的天竺等國,公子也是嚴令要好好的探查,無論巨細,全部都要。」
「小的曾聽朝廷的一位大臣說過,之前公子好像拿出過一張天下圖,其中涵蓋了天下幾乎所有的邦國,而公子則提筆在那圖上隨意的畫了一條線,說是要在五年之內,將這幾國給打通,不管是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將這一條線路上的通商途徑給打通,聽說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在那最終的地點。」
聽著黃儼的話,朱棣和朱高熾都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
「了不得的寶貝?」
能讓自家那小子說出了不得的寶貝這幾個字,其價值絕對超乎他們的想像。
可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難道連他們大明朝境內都沒有?
最近這臭小子做的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就連他們這兩位大明朝曾經的當權者都猜不透,看不明白。
而朱棣也是在這個時候看向了身邊的朱高熾,問道:「你是那小子他爹,你知道那小子所說的寶貝是什麼嗎?」
對於老頭子的這個問題,朱高熾一撇嘴,道:「爹,你覺得我能知道嗎?」
見這老大也不知道,朱棣頓時有些生氣的瞅了他一眼:「當爹的,一問三不知,你能知道些什麼。」
朱高熾眼角一抽。
心想這也能賴我頭上?
不過,在說完這些閒話後,雖然朱棣朱高熾以及那黃儼三人都還在那城池當中熘達著,但其實這心思卻早已經是飛走了。
如今這黃儼因為東廠的職權被削減,所以能夠探知到的情報也是少之又少。
可正是因為如此,這簡短的幾句話,透露出來的幾個消息,卻完全的將他們的心思給勾走了。
從這些簡短的話,粗淺的消息,以及對朱瞻基那小子的了解,無論是朱棣還是朱高熾都猜到了自家那小子一定是憋了什麼大事準備做。
從他這些籌備來看,似乎所圖不小。
隱約間,朱棣和朱高熾都是感覺一旦這件事被那小子給做成了,對於這天下,對於大明朝而言都是改天換日的大變化。
想想黃儼口中所描述的場景。
身穿皇帝服飾的臭小子,在那涵蓋了天下邦國的地圖上隨手一划。
這感覺,還真是有些指點江山的感覺。
尤其是老頭子朱棣。
從他這一生的經歷來看,他壓根就不是什麼能夠閒得住的主。
與那些守成的君主相比,他所想所慮的是開創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
他是不甘於坐在自己親爹功勞簿上的。
原本以為自己這一生能夠看到漠北被全部收回,已經是數百年間的一大是盛事了。
可如今,自己家裡的那個臭小子,卻給他指出了一片曠闊的前景。
仿佛是在告訴他朱棣:爺爺,你的眼界太小了
每每想到這裡,想到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大明朝將會發生一件震驚古今的大事,甚至被後人記錄在史冊上說,這是劃時代功績的事情。
朱棣這心裡頭就始終無法平靜。
更何況是陪著身邊這兩個男人逛城池了。
壓根沒有那個心思了。
但不得不說,自家那臭小子是真行。
尤其是在銀錢這方面,從他當初還是皇帝的時候起,那小子似乎就沒有為銀錢發過愁。
不管是要多少的銀子,那小子始終都有辦法解決。
就算他們上次出征漠北,收復漠北的大軍所需,也都是那小子給搞定的。
實在想不明白,那小子到底是怎麼想到這些法子的。
如今又聽說朝廷的金銀堆了一座座的金山銀山。
這得花到什麼時候啊?
想著這些,朱棣便忍不住的想要趕緊回去親眼瞧瞧這金山銀山。
這麼多的銀子堆在那裡,要是不花出去,豈不可惜了?
在這方面他朱棣可是很有心得的。
有了這麼多的銀錢,他朱棣就能繼續帶領著兵馬前往大明朝的周邊各處。
尤其是那西域。
要不是前朝的陰霾始終都籠罩在大明朝的頭頂。
他朱棣又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地方。
那個地方不光是幅員廣闊,最重要的是通往外界的通道。
這裡打不通,那大明朝一輩子就只能是像被人給關上門一般,躲在自己家裡頭當皇帝。
可要是這裡打通了。
那才真正能夠讓大明朝的雄風展露在天下邦國的眼中。
這也是唐之所盛的一個原因。
而一旁的朱高熾,瞧著自己老爹的模樣,心裡頭便忍不住的偷笑。
對於自己這個老爹,他可是太了解了。
一看到他此時臉上的表情,便基本上能夠猜到其心中所想。
想到這裡,朱高熾的心裡頭便暗暗得意起來。
這回,只怕就不需要他朱高熾再每天跟自己老爹絮叨的說什麼回去的話了。
要換作自己老爹來自己給自己台階下嘍。
至於一旁的黃儼,心裡頭也是如朱高熾一般的想法。
其實他黃儼之所以說出了那麼多的話,從本質上就是在引導老皇帝回去。
因為他很清楚,如今東廠的情況,以及他自身的情況已經無法再改變了。
以如今那位坐在皇位上的皇帝心思,他絕對不會因為一些人或者事情而改變他的想法和計劃。
所以,想要改變這一切,已經不是說老皇帝的一兩句話能改變了。
如果老皇帝一直躲在這裡,那他黃儼這輩子就只能當一個富家翁的管家角色。
這樣的後半生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就算老皇帝可憐他,對他有愧,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利用這樣的辦法,『勾引』老皇帝主動的回到京城的皇宮之中。
一旦老皇帝真的回去了。
哪怕不再是皇帝,但也足夠了。
也只有他人回去了,如今的局勢才有可能改變。
否則以新皇帝對朝廷的統治力,他黃儼沒有半點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至於老頭子朱棣。
此時他心裡頭確實跟那朱高熾和黃儼所猜測的一樣,可是,他實在過不了自己那關。
畢竟,當初他選擇假死,甚至隱居在這裡,可是在心裡頭把自己都感動了。
身為皇帝,不戀權位,選擇以假死為由,退位將權力交給了自己的大孫子,為的就是大明朝的將來。
甚至想到動情處,他老頭子自己都感覺自己很偉大。
可如今。
卻要他自己再否決掉一切,在大明朝,在自己大孫子不需要他的時候,在自己大孫子將大明朝周圍的一切禍患全部解決掉後,他再自己蹦出來?
只怕不光是過不了他自己那一關。
就是這天下人,會怎麼看他?
又會不會說他朱棣撿現成?
要是這輩子再頂了這麼一個名聲,他朱棣就是死了,只怕也閉不上眼啊。
想到這裡,朱棣的心裡頭便感覺煩躁。
回去這一路上,更是藉口這城裡頭無聊,將那黃儼和朱高熾給罵了一路。
「一天正事不干,就整天給我找事,讓你當太子的時候你不是嫌累嗎?現在好了,讓你好好休息,你一天盡拉著我跑什麼?」
「還有你黃儼,我把東廠交給你,可瞧瞧你辦的是什麼?東廠都快沒了,肯定是平時辦事不利,讓那小子給找到了把柄吧?」
「」
聽著老頭子朱棣訓斥的話,一旁的黃儼和朱高熾都是面面相覷。
卻什麼都不能說。
整個馬車內的氣氛都變了。
老頭子自己生著悶氣,一旁的兩個人卻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生怕再引火燒身。
京城皇宮內。
好不容易有了些清閒功夫的朱瞻基,此時正在胡善祥的皇后宮中逗弄著小順德。
瞧著她肉都都的小臉,和那天真可樂的笑容,此時的朱瞻基就仿佛忘卻了一切一般,整個人都沉寂在這種陪伴家人開心的氛圍當中。
然而身為皇帝的他,註定是不會有那麼多好日子過的。
剛剛才高興了一會兒的朱瞻基,便立刻被宮外的喊聲給嚇了一跳。
「大哥!
!」
「大哥!
!」
「快出來!好消息!好消息啊!」
聽著屋外傳來的喊聲,朱瞻基明白這是自己家老三的聲音。
瞧了瞧面前搖籃中同樣因為這喊聲一臉納悶的順德,再瞧瞧身邊的胡善祥,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著身邊的胡善祥說道:「瞧,我就知道這些人不能看我有一點的清閒。」
再次嘆了口氣後,朱瞻基也只能是穿好了靴子起身,朝著外屋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朱瞻基正巧碰見了那一頭闖進來的老三朱瞻墉,然後埋怨的說道:「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大歲數了還不懂事呢?你說你有事,你叫人稟報就是了,哪有像你這樣一腦袋炸進皇后寢宮的?」
聽著朱瞻基的埋怨,老三朱瞻墉先是一愣,隨後便說道:「大哥,不是你自己說的,以後只要是我找你就不用稟報嗎?」
對此,朱瞻基自然沒有反駁,而是說道:「我是這麼說的,但你自己也要分分時候啊,正跟順德玩鬧呢,你一嗓子,把我嚇一跳不說,你再嚇著孩子。」
聽著朱瞻基的話,老三朱瞻墉頓時梗著脖子說道:「那你聽不聽?」
被老三這麼一問,朱瞻基反倒是被噎住了。
「聽,你說吧。」
見朱瞻基那一副不情願的模樣,老三頓時說道:「你想聽我還不說了。」
說完,便直接轉身。
瞧著就要轉身離開的老三,朱瞻基是實在沒了脾氣,只能是無奈的說道:「得得得,是我大哥我不好,我說錯話了,行了吧?什麼事,你就快說吧。」
聽著朱瞻基主動認錯,老三朱瞻墉的腳步雖然停下了,可嘴上卻還在說道:「就你這還當大哥呢,自己說過的話,自己不承認了。」
「再說了,我找你能有什麼事,說到底還不是你交給我的那些事情?幫你辦事你還埋怨起我了。」
聽著這些話的朱瞻基也是無奈的揉了揉腦袋。
也在這時,裡屋的胡善祥也突然抱著順德公主走了出來。
瞧見老三後,頓時便笑道:「老三過來了。」
聞言,那老三趕忙便對著胡善祥行了個禮,然後十分得體的說道:「皇后娘娘莫怪,剛剛臣弟急著闖進來沒有稟報也是因為事發突然,心裡頭高興,一時竟忘了禮數。」
見老三說這些話,胡善祥卻滿臉笑意的說道:「說這些話算怎麼回事,都是自家人,再說了,你大哥都沒有怪罪,我怎麼還能怪罪呢。」
「既然你們有國事,那我也只能是將地方騰給你們了,我帶著順德去看看太后。」
聽到這話,老三朱瞻墉再次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瞧著這老三這副模樣,朱瞻基看的是目瞪口呆。
這小子,還真是屬狗的。
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可見了胡善祥倒是突然懂事了。
敢情自己這個皇帝還沒有皇后的官大。
在胡善祥離開之後,朱瞻基也是不想跟他再扯皮了,趕忙問道:「什麼事兒,快說吧,一會兒我還的去尚書房一趟。」
面對朱瞻基的詢問,這一次老三倒沒有再耽擱,而是直接將自己剛剛所說的好消息說了出來。
「橡膠輪胎,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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