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玩弄著匕首,就在唐立眼前頭,看得他膽戰心驚。
「繼續說啊,我聽著呢。」
唐立道:「公主啊,你看以後你有危險,還得指望來救不是?青黴素說起來很簡單,但沒有我真的弄不出來。」
永安公主好奇問道:「你那個藥到底哪裡來的?」
唐立苦笑:「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以前我有個顯微鏡,可以看清水裡面的蟲子。我就是用它發現的青黴素,等我造出來一定獻給公主。公主啊,還有很多東西都沒發現,給了你說不定你也能發現點什麼。名留青史啊。
提起永安公主,誰不豎個大拇指?所以我不能死,必須要給公主殿下造出來能看到十萬八千蟲的水!」
永安公主支著腦袋,匕首拿手裡晃啊晃的,距離唐立不過一拳,「你的意思是我想要看這些東西就不能殺了你?」
「我用處多。」
永安公主道:「那你娶我啊!」
唐立吐血,這特麼都哪跟哪啊,老子就是看了你的屁股蛋兒就娶你,有沒有這麼誇張。這事放到古代也相當誇張。
別以為古代到處都是道德聖人,實際上這樣的故事流傳下來本來就是文人們的願望折射,大多數女人別說看屁股了,哪怕睡一覺也不會讓你娶她。
但永安公主振振有詞:「我是公主,怎麼能一樣?」
唐立道:「且不說我有妻子,就說我娶你,你姐能同意?我要敢去提親,你姐立馬就把我送到菜市口。」
永安公主卻哪管得了那麼多:「你把孟小嫻休了。」
唐立想撞牆:「我的公主哇,你這麼幹怎麼成?我妻子是孟家人,要是真的跟和離娶你,別人會怎麼看你?怎麼看你們皇家?你姐得氣吐血,你爹的棺材板都壓不住,半夜跑來找你。」
永安公主大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我怎麼辦?」
「這事你我二人以及陛下知曉。陛下肯定不會到處亂說,我更不會,剩下的就是你,只要你保守秘密,誰會知道呢?再說了,你那也不好看啊。」
永安公主怒極,伸手給了唐立一個耳光:「你說什麼?」
唐立忙道:「我沒說什麼沒說。」
「你還敢騙我!」說著又給他一個耳光。
唐立怒了:「沒完了啊?」
「哼,你輕薄於我,我沒殺你已經是仁慈。」永安公主神色冷漠,「只不過打你幾巴掌而已,又算得了什麼,你要是個男人,就承擔起責任來。」
唐立怒目而視:「你這個刁蠻小妖女,怪不得沒人要,就你這樣脾氣,誰樂意娶你?」
永安公主不氣反笑:「對對,我就是想做個小妖女,我才不要嫁人。男人都是臭的,沒一個好東西。你敢罵我,我再給你個嘴巴子!」
唐立道:「快把我放開,我早知道你是這麼蛇蠍心腸,當時就不該救你!」
永安公主嘿嘿冷笑:「你救了我,那是你該做的。我已經謝過你,現在咱們扯平。剛才你又罵我,我現在要報仇。」
唐立不耐煩:「有能耐就殺了我,我要是眨眼就是狗,來!」
「我殺你作甚?」
「那就快把我放了!」
「放了你太簡單,你玷污了我,我既然不能殺你,那就把你留身邊好了。你就去做太監好了,這樣就能進宮陪我!」
唐立大驚失色,掙扎兩下無果,怒道:「我與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殘忍對我!」
永安公主挑眉:「我樂意。來,我給你動刀!」
唐立大驚,奮力掙扎。永安公主伸手拉住他的褲子使勁往下拉。但因為他的雙腳也被捆著,褲子脫不下。永安公主試了幾下,有點麻煩,用刀挑斷腰帶。
唐立又急又羞,他兩世為人,對這種事其實並非不能承受,關鍵是過不了心理那關,你想想如果一個你不認識的女人綁著你,要給你行宮刑,你也麻了。
「公主公主,我最親愛的公主你快停手,你把我割了怎麼娶你啊。」唐立的心頭火大得很。
永安公主道:「你進宮陪我也是一樣的,都一樣。」
刀子插進他的褲子裡,只要用力就豁開。
「等等等等,我就這一條褲子,你把他弄爛了我怎麼穿啊,這褲子很厲害的。要不你把我的腳解開,脫下去就行,別浪費一條好褲子。」
永安公主嘿嘿一笑,道:「你想逃脫是不是?放心,我不會上當。」
唐立絕望,忽然道:「你弄吧。反正我這輩子也沒什麼希望了。」
永安公主滿頭問號,唐立就像沒電了似的,歪頭不看,也不掙扎。永安公主倒是沒再動手。
「你這說的什麼話?」
唐立像是喃喃自語:「我爹死了,那刻我的天都塌了。可是我還得生活下去,總不能活活餓死。正在這個時候孟小嫻來了,她要給我口飯,條件就是入贅孟家。孟家這麼大家業,沒個男人,肯定不行,我就去了。
可我在孟家沒地位。平日裡連一文錢也不給。孟小嫻跟我也沒什麼共同語言。外人只看我過得光鮮,可是哪裡知道我的苦楚。
昨天我饞肉,想要吃點肉,可是我沒錢,我只能去釣魚。釣了半天也沒釣到,反倒差點凍死。回去又被他們父女一頓臭罵。我現在還沒吃飯。」
永安公主愣住,過了會兒道:「你這麼慘呢?」
唐立轉過頭,眼中含淚,泫然欲滴,定定看著永安公主,「知道我第一看到你時,心裡在想什麼嗎?」
永安公主搖頭:「不知。」
「好美。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我當時想,老天讓我遇到你,是註定的。我這時才知道為何之前要受那麼多苦,原來都是為了遇到你。
你那么小,那麼瘦弱,又那麼漂亮,躺在床上,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我當時覺得你在發著光。一下照進我黑暗的世界。公主,這些感情你能理解嗎?」
永安公主頓時羞得紅了臉,低頭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有!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如果這個世界就剩最後一天,我肯定要抱著你,跟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離。公主,其實我很想娶你,可是我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