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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家世

2024-08-27 10:27:05 作者: 多肉葡萄
  清晨。Google搜索

  若音聽見窗外喜鵲嘰嘰喳喳的叫聲,醒了過來。

  她掀了帘子要起身,床榻邊喜春腦袋正跟小雞啄米似的,忽然察覺動靜,立即捏了自個兒大腿一把,猛地站了起來。

  「格格醒了?奴婢有錯,奴婢睡著了,格格要起來嗎?有什麼吩咐?」

  喜春戰戰兢兢,唯恐若音哪兒不好。

  若音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笑了。

  喜春卻更迷惑了。

  是她問題太多,格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嗎?

  嬌怯生地摸了摸後腦,喜春小聲道:「格格吩咐著,奴婢聽著呢。」

  「沒什麼,就是在床上睡了三天,感覺精神好多了,想下床走走。」

  若音說完,又嘆了口氣。

  她其實不需要人守夜的,奈何中毒後,桂嬤嬤說什麼每晚都要和喜春輪崗堅持,也太辛苦了。

  「那奴婢先端熱水來,再幫格格傳膳!」

  喜春回答完,風風火火轉身就跑了。

  倒是個活潑率直的人。

  若音想著,自己先起來穿戴整齊,早起洗漱完用了早膳喝完了藥,桂嬤嬤那兒才從院子外回來了。

  跟在後頭的,還有黃公公和一隊站得整整齊齊的丫鬟。

  若音一瞧,就知道是桂嬤嬤那兒幫自己出府從人牙子處,挑來的一些伺候的人了。

  慕夏早被發落,若音身邊就兩個人伺候,實在是太少了些,府里烏拉那拉氏給的,顯然又靠不住。

  若音可不想再被人害了,這才跟胤禛求了恩典,讓桂嬤嬤特意從府外撥人回來。

  這會兒…

  「見過音格格。」黃公公抬眸瞧了若音一眼,像是在打量,又道:「人都帶來了,格格挑兩個中意的吧!」

  「嗯。」

  若音回答完,便坐在了喜春搬來的太師椅上,打量著眼前的丫鬟。

  這些,都是桂嬤嬤挑的,她熟悉得不行,一個個介紹完各自的特長以後,便就讓若音來挑。

  若音挑了兩個。

  一個叫採薇的,十四了,做事穩重,留在身邊伺候,還有個叫小桃的,十二歲,力氣卻大,可以在小廚房那邊幫忙,平時做一些掃灑的事兒也成。

  人既是都挑好了,黃公公也就帶著剩下的人離開。

  新伺候的人入府,桂嬤嬤提出她先跟著教導一段時間再送來若音這兒伺候,若音也沒問題,便先叫了喜春過來。

  「喜春,這名字是你的本命嗎?」若音有些好奇。

  喜春,慕夏,忍冬她們應該都是同一批進府的,倒是少了個帶「秋」的。

  「不是。」

  喜春搖搖頭,道:「奴婢本命是什麼,奴婢也忘了。從前還沒被牙婆賣進府里的時候,叫罐兒來著,就是隨意起的賤名,格格,怎麼了?」

  「沒什麼。」

  若音笑笑,道:「剛剛那個叫採薇的姑娘,喜歡穿粉色。我看你喜歡穿碧色,不如叫你採桑如何?」


  喜春名字也不是不好,就是老讓若音想到惜春,惜春的下場,著實算不上很好。

  「多謝格格賜名!」

  採桑卻也是不在意這些的,只覺得新名字詩情畫意,她沒爹沒娘,有若音疼,若音給個新名字,她受了也就是了。

  採桑念叨著新名字,喜滋滋地嚷嚷著今兒天氣好,要陪若音摘了院子裡的月季花回去插瓶呢。

  若音順勢答應,剛蹲在月季花叢邊上,桂嬤嬤就過來了。

  「格格!」

  桂嬤嬤臉色嚴肅,採桑剛挑了一朵花想摘,見狀也就先默默地退到一旁了。

  「怎麼了?」

  若音心裡忐忑,想著莫不是她中毒的事情,有什麼結果了?

  蘇培盛自小跟著胤禛,辦的事情多了,也不是個吃素的,想查一個人,怕是祖宗十八代都能被翻出來的那種。

  「先前章太醫來府里給格格您看病的時候,主子爺對外宣稱只說是格格您身子不好,中毒的事兒,未曾宣揚。」

  桂嬤嬤稟報導:「可剛剛,奴婢竟聽見府里兩個做雜貨的小丫鬟在討論這件事呢。說得有板有眼,不僅僅知道格格是因為香料中毒的。」

  「她們甚至還在傳,興許是宋格格對您下手的!」

  宋格格?

  若音凝眉,道:「宋格格與我交惡,府里人人皆知,這般猜測,不出奇。」

  桂嬤嬤卻搖頭,繼續道:「格格怕是不知道,宋格格出身尋常,其父還是近幾年才成的主事,不過是個七品官兒。」

  「她家祖上,原也行過商。做的…正是香料生意!要說往安神香里下毒,這宋格格,說不準還是做得出來的。」

  若音一怔。

  如果桂嬤嬤打聽到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

  正想著呢。

  門外,就傳來了一個女子嚷嚷的聲音。

  「索綽羅若音,你在哪兒?」

  這聲音尖細,聽上去有氣無力的,但卻充滿了憤怒。

  若音對此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她這會兒在和桂嬤嬤談論著的宋格格。

  宋格格是獨自一人前來的,她進了院子,就到處搜尋若音的蹤跡,手都是攥成拳頭的,像是在壓制著怒意似的。

  若音遠遠的在月季花叢後頭瞧見了,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還真是把自己當成殺女仇人了。

  可她坦蕩,並不畏懼。

  想著,若音走了出去,問道:「我倒是還沒去找宋格格你呢,你這就先來找我了?怎麼?一次謀害不成,事情敗露,這就像親自上陣了?」

  這也是帶了點兒試探的話。

  不知怎的。

  若音總覺得,宋格格這人其實心思淺薄,恨一個人,那都是寫在臉上的,真要讓她幹這種深謀遠慮的事情,她未必幹得出來。

  果然——

  宋格格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她聽出了若音的言外之意,指著若音的鼻子就罵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是我給你下毒的?」

  「我可告訴你!我若不喜歡一個人,我會讓她明明白白知道,可不會做這種陰損的事情!」

  「倒是你,索綽羅若音,平時怕是壞事干多了,被人記恨上了,這才有人向你下毒吧?哼,這都沒死,真是好運氣!」

  「…」

  若音好像察覺出宋格格是特意來解釋這事兒不是她做的。

  可她,這麼挑釁,就不怕自個兒不相信她的「自白」嗎?

  「我說。」

  若音實在是忍不住了,看小丑似的,又問道:「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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