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聽見動靜,放下了葉子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採桑會意,也立即起身到了門口守著。
「回稟格格。」
桂嬤嬤壓低聲音,小聲道:「奴婢打探到了。這十三阿哥是由阿哥所的嬤嬤帶著的,因為從前德妃娘娘和敏妃娘娘的情分。」
「德妃娘娘,偶爾也會派人去瞧瞧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也是因此經常去找十三阿哥玩。」
「只不過,伺候十三阿哥那嬤嬤,卻似乎不是個好的。奴婢聽說,她的生活極為闊綽,甚至還用金葉子打賞人呢!都不知道是不是苛待了十三阿哥,拿了十三阿哥的東西當成自己的。」
「...」
若音攥緊了手指,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東西遞給了桂嬤嬤,道:「這是主子爺賞我的令牌。」
「你拿去,敲打敲打那個嬤嬤。好歹是個阿哥,怎麼能照顧成這樣?」
「是。」
桂嬤嬤拿了東西,又再退出去了。
若音看著桂嬤嬤的背影,嘆了口氣,她也就只能做這麼多了,再插手,怕是會直接和德妃對上。
康熙爺如今沒有皇后,德妃與榮妃惠妃二人協理六宮,手握重權,實在不是個好招惹的。
她再想要幫十三阿哥,也只得徐徐圖之。
轉眼夜深了。
若音聽著外頭動靜越來越小,想著該是宴會要結束了,便起身來,道:「採桑,醒酒湯是不是還煨著?」
「去拿來給我吧,我去找主子爺。」
宴會免不了喝酒,胤禛身為皇阿哥,自然要應酬,這就是若音能夠表現自己大方得體的機會了。
「是——」
採桑忙應了,醒酒湯不一會兒就端來了。
若音提著食盒,沿著欄杆往前頭走了不遠,便就到了胤禛的住處了。
門口,守著兩個人。
若音看見其中那個女子時,便是一怔,竟然是烏拉那拉氏跟前的大丫頭連芸!
「音格格怎麼來了?」
連芸瞧見若音,掃了一眼蘇培盛後,先走了上來,假裝客氣道:「福晉正在裡頭陪著主子爺呢,格格請回吧!」
態度極其囂張!
連芸背對著蘇培盛,語氣雖然聽著恭敬,可眼裡滿滿的都是對若音的挑釁。
若音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斂住了,淡然瞧了一眼連芸,便對蘇培盛道:「蘇公公,這是我給主子爺送來的醒酒湯。」
蘇培盛忙不迭上來,伸手要接,又道:「福晉在裡頭呢,格格您這兒,要不先早些回去休息吧?」
若音抿了抿唇。
不曾想,連芸卻直接上前,一把將那醒酒湯給搶了過去,拿在了自個兒手裡,又對若音道:「該準備的,福晉都備下了,不勞煩格格了。」
若音不再說話,深深地瞧了一眼房門,轉身離開。
他不是把她禁足了嗎?
這麼快就和好了?
烏拉那拉氏之前那般打壓她,還想把她送走呢!這件事,豈能這麼輕描淡寫就揭過去?
走出去老遠,身後腳步聲傳來,若音回頭一看,發現竟是蘇培盛。
「蘇公公怎麼追過來了?」若音問完,忍不住問道:「我倒是許久不見福晉身邊的連芸姑娘了,主子爺這是解了福晉的禁足了?」
聽若音問起這個,蘇培盛就嘆了口氣。
「倒不是主子爺解的。」
蘇培盛道:「今兒晚宴上,皇上提起這江南的農耕發達連年豐收。正巧,福晉就獻了一幅耕織圖上來。」
「這圖惟妙惟肖的,十分好看,皇上很喜歡。」
言罷,蘇培盛還朝著若音擠眉弄眼。
若音一下就懂了。
烏拉那拉氏心機重,康熙爺看著耕織圖十分精巧,怕是少不得要問她幾句了。
她便道:「妾身往日裡也沒什麼事,便做些刺繡打發時間罷了。」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烏拉那拉氏這是在說自己備受冷落了呢,當著康熙爺的面兒,胤禛怎麼都不能再繼續冷遇烏拉那拉氏了。
「福晉心思活絡,能討皇上歡心,也是她的福氣了。」
若音終究沒說什麼,只叮囑蘇培盛好生照顧主子爺,這才走了。
回去後。
採桑知道實情,不免氣呼呼道:「好個小人得志!」
「採桑姑娘慎言!」桂嬤嬤小心翼翼,嘆了口氣,道:「此番福晉有皇上的照拂,即使是主子爺對她有所不喜,怕是情面上也會照顧幾分的。」
胤禛和烏拉那拉氏的姻緣,是康熙爺親手賜的。
如今兒媳能討公公開心,胤禛怎麼說都不會真的不管她的。
「無妨。」
若音懶洋洋往身後的貴妃榻上靠,便道:「她可是上了宗室玉牒的福晉,要是真這麼好對付,才有鬼了。」
「時辰不早了,咱們也歇了吧。」
「是。」
採桑和桂嬤嬤紛紛應了,伺候著若音休息,她倆也跟著睡了。
翌日。
天才剛蒙蒙亮呢,若音就聽見門口有人敲門,那陣仗大得很,就跟打雷了似的。
「音格格?」
若音被吵醒,勉力睜開眼睛,揉了揉,便問道:「是誰?什麼事兒?」
「奴婢連芸。」
連芸語氣恭敬,道:「福晉那兒備了早膳,說是請格格一起過去用膳呢。也想和格格,說說事情。」
「…」
什麼事情非要現在說?
若音忍著起床氣,回答道:「知道了。」
也是這個時候,聽見動靜的桂嬤嬤從邊上的耳房裡起來了,拾掇了端了熱水,過來伺候若音洗漱。
連芸也就不再逗留,這就離開了。
銅鏡前。
若音描了眉毛,看著妝容還算得體,這才往烏拉那拉氏那兒去了。
烏拉那拉氏乃是嫡福晉,她的屋子也寬敞,若音一進去,就見她正坐在太師椅上看書呢,端足了架勢,氣色也好極了。
「妾身見過福晉,福晉吉祥。」
若音規規矩矩行禮。
這回,烏拉那拉氏倒是立即放下書,走到若音跟前,伸手親自將她扶起,又親厚道:「若音來了。」
笑得真假,讓她噁心。
若音不動聲色抽回了手,便捂著心口嘔了一聲。
「…」
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若音感受得到,她快要裝不下去了。
「真是讓福晉見笑了。」
若音及時露出個抱歉的樣子來,解釋道:「妾身暈船呢,昨兒就吐了好幾回了。剛剛過來的路上船有點顛簸呢,晃了幾下,心口又是悶悶的。」
烏拉那拉氏聽了解釋,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無妨。」她語氣平淡,便道:「先坐下用膳吧。」
膳食很快端了上來。
種類豐富,甚至還有牛乳。
古時候牛乳珍貴,烏拉那拉氏看著滿桌的東西,不免神清氣爽,陰陽道:「音格格多用些吧。」
仿佛在說,平時你也吃不到這麼好的東西了,趕緊多吃點。
若音抬眸,將裝著牛乳的碗拿了過來,湊到鼻尖一聞,立即就皺了眉,然後將碗,放了下去。
烏拉那拉氏見此情景,頓時就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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