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張寒吧?」
那兩個男生。
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張寒,上下一番打量的時候。
卻是眼角溢出難以遮掩的輕佻。
張寒內心不屑。
畢竟對方只是兩個高三的學生。
甭管怎麼表現的吊兒郎當,流里流氣。
在張寒的眼裡,他們自始至終。
身上都有著一種,學生的稚嫩。
是那種,拼命想要表現成熟的幼稚。
輕笑一聲說道:「就不能換句台詞嗎?」
這倆高中生一愣。
很顯然,是沒有想到。
張寒的表現,居然如此的反常。
其實上了高中之後。
不再像是初中那樣了。
既有稚嫩又好勇鬥狠。
上了高中,尤其是順利上到高三的學生。
沒幾個是真正好勇鬥狠的。
能順利高中畢業。
不說985還是211了。
一本二本的隨便能上一個。
不行職高或者三本,也還行。
但總比考上了高中,結果因為紀律問題,最後沒拿到畢業證要強。
所以,很多時候。
高三的學生是很乖,很聽話的。
張寒這樣的,在省實驗中學。
就已經算得上是刺兒頭裡出類拔萃的了。
兩個高三年級的學生。
看著也都面熟。
畢竟一個學校的。
抬頭不見低頭見。
也都彼此認識。
「你們兩個,是四班的吧?」
張寒笑呵呵的說著。
「別見外,畢竟大中午的站在食堂門口。」
「要麼是沒吃飽打算要飯,要麼是吃飽撐了沒事幹。」
「你倆屬於哪一類?」
很明顯,張寒是沒打算好好跟他們聊的。
三言兩語的挑釁。
就是奔著把事情鬧大去的。
更何況,自己什麼脾氣。
整個學校都知道。
那完全就是一個老師眼裡的刺頭。
同學眼裡的痞混子。
身上的桀驁不馴。
那是從高一就出了名的。
「張寒,晚上放學別走,門口有人找你。」
「找我?」張寒明知故問。
他猜的八九不離十。
這倆就是個傳話的。
一沒校外那些混混的膽子。
二也不敢在學校裡面鬧事。
「我猜,你接下來就該說你們老大是誰誰誰了吧?」
「我猜啊,應該是昨晚跟我頂牛的那幾個黃毛其中一個吧?」
張寒冷哼了一聲。
那淡定的態度。
很顯然,是沒把這倆男生,背後的所謂老大放在眼裡的。這完全讓倆高三的男生有些接不住。
「行了,我知道了。走吧。看把你們來嚇的。」
張寒滿不在乎的說著。
拿著餐盒就回了教室。
此時此刻陳知謹,已經拿出來了自己的飯盒。
搬去了小姨家之後。
陳知謹的生活條件,明顯是有了一些些的改善的。
最起碼,飯盒裡面不光是只有青菜了。
有了一些肉。
但很顯然,因為她住校。
也只能在食堂吃。
也許是不好意思花小姨太多的錢。
所以,她的飯菜,仍然是青菜多過於肉。
「吃這點能行嗎?」
張寒大大咧咧的坐在旁邊。
也不管人家姑娘同意不同意。
一筷子插起來一塊大雞腿,直接放在了陳知謹的飯盒裡面。
「我...我吃不完。」
陳知謹抬起頭。
看到的卻是張寒,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我不想說第二遍。」
張寒的語氣嚴肅,且帶有一絲絲命令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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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謹低著頭。
很顯然上午去完李夢的辦公室之後。
她心情就很低落。
應該是哭過一次了。
一直紅著眼睛。
現在又被張寒一逼。
委屈的情緒,一下子又湧上了心頭。
但迫於張寒的「威逼」。
她也只好點了點頭。
哦了一聲後說道:「吃就吃嘛。」
說完,她開始低著頭。
一點點的解決掉餐盤裡面的食物。
張寒也沒多說什麼。
自己開始風捲殘雲的把飯菜吃完。一頓飯吃喝的差不多。
卻看見陳澤。
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氣喘吁吁的滿頭是汗。
「寒哥,不好了。」
張寒抬起頭看向陳澤。
「慌什麼啊。吃飯了沒有。」
張寒淡定的說道。
「什麼時候了還吃呢。」
張寒輕笑:「人是鐵飯是鋼啊。」
「不是,你不知道,昨天晚上...」
不等陳澤把話說完。
張寒用力的把筷子放在桌子上。
同時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同桌陳知謹。
然後說道:「行了,別打擾我吃飯了,有什麼事情,放學再說。」
張寒當然知道,陳澤想說的是什麼。
中午吃飯,遇到兩個人。
拉著張寒說:「放學邊走」
陳澤耳路敏銳。
各個班級裡面,喜歡冒頭的壞學生。
他多多少少都認識一些。
校外附近混跡的那些小年輕,他也說的上話。
這消息自然而然的順勢也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但陳澤不明白的是,張寒為什麼這麼淡定。
高三的學生,說到底甭管底子如何。
他都還是以學業為主的。
沒人主動去惹事。
但陳澤從昨天晚上的事情來看。
張寒的處事風格。
哪裡像是一個高中生啊。
分明就是一個成年人的處事規則。
「安心吃飯啦。」
張寒埋頭扒飯。
這時候身邊傳來陳知謹細如蚊音的聲音。
「張寒....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聰慧的小丫頭。
哪怕只聽到了隻言片語。
卻也可以從其中判斷出個一二來。
張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夾起一筷子宮保雞丁送進嘴裡。
「是昨天的事,但不用你操心,吃你的飯。」
如果重生一世。
連區區幾個混混都擺不平。
那自己這個重生的也太窩囊了。
還談什麼創業致富,成為大佬?
眼看陳知謹是瞞不住了。
陳澤趕忙說道:「寒哥,聽說他們把附近幾個學校,還有網吧的有名有姓的,都叫來了。就在今晚。」
張寒哦了一聲,繼續吃飯。
張寒越是淡定。
陳澤就越是著急。
「不少人呢,林林總總得有十幾個人呢。」
「哦。」張寒繼續一臉不在乎。
倒不是裝逼。
而是胸有成竹,有了應對的辦法。
「要不要,我讓我那幾個堂哥,表哥來?鐵路上的朋友還是能說的上話的。」
張寒連連搖頭:「別,千萬別,一點小事,小事而已,你再叫點人,那豈不就把事情鬧大了。」
陳澤苦惱道:「這麼多人,就咱們倆,不得被打成血葫蘆啊?」
張寒一臉疑惑的抬起頭看著陳澤:「誰說就咱倆了?」
陳澤大喜過望:「你找過人了?難怪這麼淡定。」
張寒搖頭:「誤會了。我誰也沒找,一個人就能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