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閱讀
所以在餘思甜跟他說完那句話後,他就把人給放走了。
他覺得自己病的不輕。
換句話來說就是——挺犯賤的!
人家要跟他結婚的時候他不要,結果又屁顛屁顛的跑去澳洲追人。
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結果人家要跟他結婚,他又不同意。
他在樓下待了會兒。
餘思甜已經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追,追上去無非兩個結果。
要麼結婚,要麼不結婚。
他煩的不行,要是不結婚,他現在追上去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畢竟終歸還是要分開的。
柯灝澤走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一臉頹廢的傅時,頓了一下。
傅時難得遇到個能說話的。
等他把話說完後,柯灝澤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渣男都沒你渣。」
傅時:「……」
他當渣男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嗎?
柯灝澤看了他一會兒,很難得的主動開口,「你怕結婚?」
傅時:「?」
他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怕結婚?」
「不怕你為什麼拒絕?」
「……」
傅時支著腿靠在門口,從兜里掏出煙盒來抽出一根,兀自點了煙。
他忽然笑了一下,「你說怕就怕吧。」
柯灝澤沒搭理他。
但也沒走。
傅時把煙盒送到他面前,「來一根?」
柯灝澤睨了他一眼,「不抽。」
「阿婧回來了。」
傅時笑了笑,那張原本頹敗的臉上透著幾分同病相憐,「有什麼想法?」
柯灝澤默了默。
傅時懶懶散散的道,「我呢,不是不想結婚。你也看到傅昕了,她嫁了兩次不喜歡的人,結果呢,還不是以離婚收場。既然不是真心喜歡,那就沒必要。」
他以前沒這麼多想法。
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追嗎,不能做到多恩愛,但相敬如賓總歸是行的。
感情這東西,不也是可以培養的嗎?
但不得不承認,傅昕對他有很大的影響。
至少在看了傅昕後,他一意孤行想要結婚的想法就沒那麼強烈了。
不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能走多久?
走不了多久的。
最終還是分道揚鑣。
鬧到最後也不過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恨。
何必呢。
柯灝澤抬手看了眼表,距離航班還早,他沒著急著走。
「你怎麼知道余小姐不喜歡你?」
他問傅時。
也是鮮少的,去管別人的事情。
傅時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忽然笑出聲來,差點被煙被嗆到。
他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柯灝澤,問他:「你還喜歡棲棲嗎?」
柯灝澤眸子一眯。
「那我換個說法,」傅時勾了勾唇,「你喜歡阿婧嗎?阿婧覺得你喜歡她嗎?」
柯灝澤微頓。
「答不出來對吧?」
傅時抽著煙,給了柯灝澤一個「懂了吧」的眼神,「餘思甜於我呢,就像你之於阿婧。」
個中情感,誰又能懂呢。
柯灝澤眼眸又恢復了一貫的淡漠。
他瞥了傅時一眼,從他的手裡抽走那根煙,在一旁的滅煙臺上摁滅。
「幹嘛?」
傅時懵懵的。
柯灝澤神色平靜的看著他,「我沒放棄過。」
傅時:「?」
沒放棄誰?
宋棲?
還是阿婧?
但柯灝澤沒給他解釋,徑直離開了。
過了很久後,傅時突然明白了柯灝澤的意思。
他靠在酒店外的牆上,看著落日,突然覺得自己也挺可笑的。
笑了別人這麼久,原來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個。
傻.逼。
對。
說的就是他自己。
-
宋棲和簡寒舟以及簡老太太等人,第二天直接坐的專機回的北京。
兩人的婚房在別墅區。
但住慣了瀾庭這邊,宋棲和簡寒舟還是決定回瀾庭這邊住。
一來是習慣了。
二來,她也比較喜歡瀾庭,去哪都不用開車太久。
簡寒舟無所謂。
老婆住哪他就住哪,反正對他來說都一樣,有老婆的地方才是家。
宋棲回京的當晚就約了阿婧吃飯。
一起的還有聶君君。
三個人從小也是一起長大的,雖然中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兜兜圈圈終歸還是回來了。
作為首個已婚的,宋棲給兩人特意還準備了一個大紅包。
「喲,這結了婚人都變大方了。」
聶君君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紀文婧遲疑了一下,也收了,笑的有些靦腆,對宋棲和聶君君道,「今天這頓飯我請,我過兩天就走。」
宋棲和聶君君皆是一愣。
「不是說不去了嗎?」宋棲看過電影,知道那邊的環境有多麼的差。
她知道阿婧是心有業債,但那邊太苦了。
也很危險。
「我跟我爸媽也聊過,但還是要先去那邊一趟,把手裡的一些事情處理完,後面的話就可以直接對接援助。」
紀文婧跟紀父紀母聊了下自己想資助無國界醫生的事情。
紀父紀母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只要自家閨女能回來,她想做什麼都行。
紀文婧跟他們也說好了,不會動用紀家這邊的資金,她想把這件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業來做。
紀父紀母肯定是支持的。
所以這趟紀文婧去那邊,不單單只是去那邊做自願者。
她這一趟要走的地方很多。
紀文婧原本想著棲棲剛結婚,不想把那邊一些血腥的事情告訴宋棲。
但耐不住兩人問,所以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些。
危險也是真的危險。
她待的那個地方還在內戰,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回不來了。
最危險的那次,她就差那麼一點就死了。
那顆子彈從她的肩胛那穿過。
如果不是因為她踩到石頭崴了一下,那顆子彈大概就直接射穿她的心臟了。
只不過這些事情她不打算告訴大家。
見過了太多的死亡,太多的生離死別,她才知道活著究竟有多麼的可貴。
這也是她決定回來的原因。
她也是人。
她也有割捨不下的人親人與朋友。
還有那個她決定一輩子都放在心裡的那個人。
但她沒想到,她走的那天,到機場去送她的那個人會是柯灝澤。
紀文婧很詫異,「你怎麼過來了?」
「送你。」
柯灝澤言簡意賅的,幫她將行李放進了車裡。
紀文婧沉默了一會兒。
她覺得自己和柯灝澤已經說好了,如果這會兒再拒絕的話,似乎顯得自己還沒釋懷。
在跟她爸媽道別後,她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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