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在這麼缺人手的情況下,趙晟柳芸香也好,曹雲舒也好,仍不許顧笙出房門,更不許她加入到大家一起的忙碌中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之前說的讓她『至少坐滿四十二天月子』的話,也隨著這幾天又迎來了一輪寒潮,變成了『至少坐滿雙月子』。
顧笙能怎麼辦,這坐牢一樣的日子過了這麼久,的確已經讓她很煩躁了。
但因這「坐牢」整體來說還是甜蜜的煩惱,也就無所謂了。
何況雖然前面很熱鬧,各種喧闐之聲隔得老遠,顧笙依然能隱約聽見。
她屋裡也不冷清,除了昕昕和六六,——帶過孩子的都知道,一個孩子鬧騰起來,已經跟三百隻鴨子沒什麼兩樣了,何況她屋裡還是倆,本來已經足夠熱鬧。
加上薛瓷還特地來陪她,顧笙就更不覺得難熬了。
薛瓷也跟容子毓唐三夫人等人一樣,抱了昕昕就捨不得撒手了,「笙笙,我就半個來月沒見小丫頭而已,她怎麼又長得不一樣了?不是都說女孩兒要大了之後,才會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嗎?」
咳嗽一聲,「我還覺得,她長得越來越像我了……算了,還是別像我了,像你這個當娘的最好,將來才能跟你一樣漂亮。」
顧笙莞爾,「像小瓷你就不漂亮了?你是從不照鏡子,還是對你自己的美貌有什麼誤解呢?別說,我也覺得昕昕長得跟你挺像了,都是侄女肖姑,看來真是這樣。」
薛瓷聽顧笙說她是昕昕的姑姑,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忙笑道:「笙笙,我那兒收著好些我小時候戴過玩過的鐲子項圈小鈴鐺,還有響球兒什麼的。我前陣子讓人找出來看了看,都還挺好,你要是不嫌棄,回頭我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送來給昕昕用怎麼樣?」
「我再給她做幾身衣裳,等開了春穿吧?我雖然平時不怎麼做針線,但我針線活兒其實做得挺不錯的,別說還真有些手痒痒了。」
顧笙想到薛瓷多年來都是襄陽侯府的獨苗苗,有多受寵,一應吃穿用度玩都有多精巧,可想而知。
不由有些遲疑,若太貴重,肯定是不好收的……
薛瓷卻不待她說話,已不由分說道:「笙笙,你都說了我是昕昕的姑姑,我當姑姑的給自己侄女兒一些自己小時候用過的東西都不成嗎?那肯定就是你嫌棄了……我給她做幾身衣裳更是該的,不然姑姑那麼好當呢?」
她都這樣說了,顧笙還能說什麼,只得笑道:「我怎麼可能嫌棄,我是怕太貴重了,昕昕小人兒家家的受不起。既然她姑姑非要給,那我就先替她收著,將來等她大了,再自己向你道謝吧。」
薛瓷已是笑靨如花,「行,就這麼說定了,你先替昕昕收著,等她大些了,再自己謝我。」
又柔聲對懷裡的昕昕道:「昕昕,姑姑那兒好東西真不少,以後都給你好不好呀?」
心裡則已在盤算著可以給昕昕哪些東西而不會被顧笙趙晟婉拒了,反正她如今就這一個寶貝侄女兒,當然什麼好東西都該是小丫頭的了。
如果可能,大哥大嫂慢慢兒的也願意接受她爹娘的一點兒心意,當然就更好了。
連她娘都為家裡終於添了第三代,想見昕昕得很了,就更別說她爹。
她一邊是爹娘,一邊是兄嫂,她便是當中的紐帶與橋樑,還是很希望時間長了,兩邊能時常走動的。
倒不是他們家想沾大哥的光,雖然如今大哥前途無量,他們全家尤其是她爹,都以大哥為傲。
她爹還感嘆過,難怪當初她大哥說什麼也不肯回去,說自己想要的,都會憑自己的本事掙來。
事實證明,他果然有那個本事毅力,再加上他良好的人品德行,將來一定會位極人臣,名垂青史的!
但他們全家可都沒想過要借大哥絲毫的光,現在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彼此之間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定會越來越好,真是光想著都覺得充滿了希望,已經讓人很滿足了。
薛瓷又待了一刻多鐘,顧笙便催她去前面了,「小瓷你今兒可是來做客的,老窩在我這兒算怎麼一回事?還是快去前面,跟你的小姐妹們一起玩兒吧。再說你不去,各家的夫人太太們又怎麼能知道,你到底有多好呢?」
給襄陽侯府的請帖,是顧笙問過趙晟,得了他的默許後,讓曹雲舒安排人送去的。
畢竟襄陽侯府又不是仇人,當普通親友往來還是可以的。
何況裴訣封親王后第一次請客,想也知道京城但凡排得上號的人家都會來捧場,不管有沒有收到請帖。
也不會再分什麼文武圈子,涇渭分明,兩邊幾乎不往來,而是文官武將能來的應該都會來,畢竟都知道如今趙晟是住在裴訣家的。
那自然薛瓷的親事也將增加許多可能性。
顧笙當然尊重薛瓷自己的想法,她想不想嫁,想什麼時候嫁,又想嫁個什麼樣的人……都只能由她自己說了算。
但能多見些人,多一些機會,也總不是壞事。
薛瓷讓顧笙說得紅了臉,「笙笙你就知道笑我,我可是特地來陪你的,結果你還嫌棄我。」
顧笙笑道:「我可沒嫌棄你,就是覺得你今兒打扮得這麼漂亮,就給我一個人看也太可惜了。快去吧,回頭等我們搬了家,你什麼時候想看昕昕的,都可以去的,不急在這一時。」
頓了頓,「前面好像越發熱鬧了,小瓷你真快去吧。雲舒請的戲班子聽說不但戲唱得好,雜耍也是一絕,可別錯過了。我正好也想休息一會兒了。」
薛瓷見她面上的確帶出了疲色,想著她身體還沒復原,這才沒再堅持。
與顧笙作別後,由顧笙指派的婆子給送了出去。
顧笙卻並不是真累了,前面的喧闐聲也吵得她睡不著,便歪到榻上,笑眯眯的一邊看昕昕睡覺,一邊跟六六玩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又是新一輪的熱鬧喧闐,毫不誇張的說,簡直快把房頂都掀翻了。
顧笙正皺眉納罕,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周大姐就笑容滿面的進來了,「太太,說是太子殿下親自駕臨了,這可真是天大的榮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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