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口,他握著刀叉的手指不由的收緊了,英俊的面龐上卻仍是雲淡風輕的淺笑。記住本站域名
慕晚茶一雙杏色的眼眸盯著眼前的牛排,長而卷翹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神色,她的語調如同她的臉色一般,平靜的很,「隨緣吧。」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可能她就這麼過下去了,也有可能在某個時間忽然覺得,哦,原來我還想跟他在一起。
蕭意笑了下,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闊步邁進餐廳一身凜凜殺意的男人,眉梢微挑。
他輕咳了一下,對慕晚茶道,「跟你說件事。」
「你說。」
一隻乾淨的大手搭在了乳白色的西餐桌上,他的掌心裡是一方紅色的錦盒,手指搭上暗扣,啪嗒一聲,錦盒打開,一枚閃著光的鑽戒跳進視野。
蕭意的聲音乾淨清朗,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嫁給我。」
慕晚茶,「???」
what?
不是說好的兩不相欠?
不是說好的散夥飯?
突然來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
她白淨細膩的臉蛋上是遮掩不住的震驚和詫異,更有些慌亂的手足無措,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傻傻的看著面前突然變的深情款款的男人。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似是掀起一陣風,然後一個紅色的本本便摔在了她面前的牛排上。
慕晚茶看了眼被糟蹋的牛排,視線在那上面三個字上掃了一眼,然後臉色就變了。
薄暮沉長腿仿佛帶風,面目英俊冷沉的沒有任何表情,他勾唇冷冷的道,「睜大你的狗眼,這是我老婆,合法的。」
求婚?求個熊的婚!
蕭意面上的笑意沒多大的變化,他也沒說話,只是端起酒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那模樣猶如風清霽月,清朗又悠閒。
慕晚茶一雙極為漂亮的杏眸死死盯著摔在桌上的紅本本,上面「結婚證」三個字尤為顯眼。
她手忙腳亂的翻開紅本本,那張她穿著紅色婚紗歪著臉蛋靠在他肩頭的照片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衝進她的眼眸里。
她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薄暮沉,震驚的道,「我們不是離婚了嗎?你哪裡來的結婚證?」
男人勾唇冷笑,「誰告訴你我們離婚了?」
「我不是把離婚協議給你了嗎?」
後來她有一次說起來的時候,他還說什麼做過的事從來不做第二次。敢情她一直怕他跟上次一樣弄張假離婚證,事實卻是他壓根就沒去辦。
完他娘的蛋!
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
薄暮沉垂眸看著滿臉不可思議的女人,離婚?不可能的。
她以為她在獄中不肯見他,單單送出一紙離婚協議就行嗎?美的她。
他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而是看向她對面人模狗樣的男人,「麻煩蕭少看清楚,她是名正言順的薄太太,下次求婚可得擦亮眼睛,別把自己弄成個男小三怪沒臉的。」
蕭意,「……」
他一口酒嗆進了嗓子裡,慌忙抽了紙巾偏頭低聲咳嗽起來。
這男人在場面上一副冷漠矜貴的模樣,沒想到私下裡居然這麼惡劣,這麼想著,他無聲的給慕晚茶遞了個同情的眼神。
慕晚茶胸口憋了一口氣,讓她惱怒的很。
薄暮沉看著蕭意當著他的面跟慕晚茶眉來眼去,臉色更臭了,「吃好了嗎?」
女人垂眸看了眼那本紅的刺眼的結婚證,語氣不怎麼好的扔出兩個字,「沒有。」
「正好,我還沒吃,一起。」
說完,手指直接攥上她的胳膊把她從位置上拉了起來。
慕晚茶本能的要掙開被他握著的手,男人似是有些不耐,不顧她的掙扎和反抗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裡。
「你幹什麼?放開我!」
薄暮沉沒有看她,只是冷冷的扔出兩個字,「閉嘴!」
蕭意懶懶的靠在酒紅色的沙發里,一張清朗的俊臉上浮現出淺淡的笑意,他的手指撥弄著那枚紅色錦盒裡的戒指,也罷,雖然算是玩笑,但也算是嘗試過了,日後總不會有後悔那麼一說。
……
慕晚茶被薄暮沉抱在懷裡,開始的時候是惱怒,尤其是他沒打領帶,襯衣上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因為姿勢的原因她的臉蛋貼著他的襯衣,稍微不注意便直接貼上了他的胸膛。
他身上的溫度一如既往的滾燙灼熱,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讓她的臉蛋忍不住跟著發熱。
她的惱怒在他的味道他的氣息的侵襲下變成了煩躁。
慕晚茶偏了偏臉,「你先放我下來。」
眉目英俊立體的男人這才垂了垂眼眸看她,線條乾淨的輪廓仿若天作,他淡淡的道,「我現在鬆手你摔下去可能不大好看。」
慕晚茶梗了梗,她只是讓他放她下來,並不是讓他摔她下來好嗎?
她拗不過他,只能就這麼被他抱著,只是她很快就覺得不對了。
她看著在她面前往兩側緩緩打開的自動門,眉頭跳了跳,「你帶我去哪兒?」
男人似是挑了挑英挺的眉目,「看不出來嗎?酒店。」
「你說了去吃飯的,說話當放屁嗎?」慕晚茶看著他已經走向了服務台,什麼也顧不上了,粗魯什麼的都不重要好麼。
薄暮沉勾唇一笑,霎時間如同臘梅開在冰封雪原,「你這麼想也可以。」
慕晚茶竟然被他不要臉的模樣堵的說不出話來,她咬著唇,看著服務生把房卡雙手奉上,掙扎的更加厲害了。
薄暮沉指間捏著房卡,一雙大手遒勁有力,無論她鬧的怎麼歡騰,他都神奇般的能穩穩托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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