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蜷縮著身子,不吭聲。記住本站域名
她離不了婚,還被他婚內強一奸,還不能不聽話了?
她的神思還沒抽回來,下巴卻驀然被一隻大手掐住了,接著便是一片陰影壓了下來。
慕晚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頭頂的那張俊臉越來越近,最後精準的捉住了她的唇,唇上他的氣息濃烈,幾乎要將她淹沒。
男人掐著她下巴的手指動了動,慕晚茶便被迫張開了唇,一口味道鮮濃的粥便強制性的渡了過來。
等她全部咽了下去,他在她唇上輾轉了一會兒才鬆開她。
薄暮沉俊臉上鋪著悠然的笑意,有些意猶未盡的道,「還是我的方法好用。」
慕晚茶被他恬不知恥的模樣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又不知道能拿他怎麼辦,只能抬手粗暴的擦了擦自己的唇,那動作粗魯的像是想將唇上他的味道一併擦掉。
薄暮沉看著她的模樣莫名覺得好笑,唇上瀰漫著的笑意不曾消弭過,連嗓音都是喑啞溫然的,「現在是想聽話,還是用我的方式聽話?」
女人縮在被窩裡,只覺得委屈的不行,明明之前他很好說話的樣子,可是現在不要臉起來簡直天下無敵。
好一會兒,她才惱怒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無比憋屈的道,「我自己去吃。」
可是剛從被窩裡鑽出來,她才察覺到有什麼不對,惱怒的拔高了聲音,「我衣服呢?」
她的衣服之前被他很禽獸的撕了,現在出去難不成要光著?
男人喉間溢出一抹極低的笑意,在她發紅的眼眸的注視下撈了條浴袍扔了過來。
慕晚茶握著手中的白色睡袍,雖然穿這種睡袍尤其是跟男人在酒店的時候太過引人遐想,但總比光著來的有安全感。
她咬了咬唇,想著現在讓他出去又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索性懶的搭理他,只是轉身背對著他,快速的披上了睡袍,利落的系上腰間的帶子。
薄暮沉坐在床沿,視線落在她光潔白皙此刻卻布滿斑斑駁駁的青紫痕跡的背部。
乍一看去那痕跡幾乎遍布她的整個後背,尤其是落在她本就白皙的肌膚上,看上去像是被欺負的多慘一樣。
他的眸色漸深。
因為她的鞋子脫在薄暮沉的腳邊,所以慕晚茶也沒去穿鞋,就這麼踩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鋪了地毯,並不會覺得涼。
只不過她的步子還沒邁出去,便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腰身,接著整個人便騰空而起,落在了他的懷裡。
鼻尖被熟悉的味道侵襲,慕晚茶自是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抱著。
只聽他低低沉沉的聲音仿佛貼著她的耳廓,「想讓我抱你可以直接說,不必這麼委婉,嗯?」
他揚起的尾音里含了淺淺淡淡的笑意,讓人徒然生出一種繾綣的感覺。
她的心莫名軟了軟,抿了抿唇,難得的沒有說話。
薄暮沉抱著她走到餐廳,腳尖勾出餐椅,然後俯身把她放了上去。
酒店的菜色雖然不如正兒八經的餐廳,但也都是按著慕晚茶的喜好上的餐。
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安寧。
靜了片刻,慕晚茶才道,「薄先生,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面吧。」
男人一雙深眸陡然變的陰沉,他線條堪稱完美的五官浮上沉沉的戾氣,嗓音卻是極端的淡靜,似是掀不起任何的波瀾,「那之前我上你,算什麼?」
「你剛從我的床上爬下來,就迫不及待要離婚,沒你這麼欺負人的。」
慕晚茶低頭夾菜的手頓了一下,身上莫名疼的更厲害了,還隱隱有種難以言喻的灼熱感。
她的耳垂微微泛紅,儘量忽視那莫名其妙的異樣的感覺,溫靜的道,「那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我婚內出軌,你婚內強一奸,我們扯平了。」
頂多就當被狗啃了一口。
薄暮沉看著她,嗓音淡靜,「所以是要維持現在的狀態,還是執意離婚?」
慕晚茶低頭吹了吹湯匙里的湯,「如果薄總肯離婚的話,自然是最好的。」
空氣中安靜了片刻。
男人的聲音才低低靜靜的響起,「那聽離聽絮呢?」
慕晚茶垂著眼眸沒有看他,她慢慢的道,「如果薄總願意,我必會傾盡全力撫養他們長大成人。」
男人低笑一聲,他臉上神色陰鷙,連那聲低笑都讓人有種陰森的滲人的感覺。
「很好,」他的嗓音依然淡靜的沒有波瀾,「你把你們的生活全都考慮好了。」
只是這生活里獨獨少了他。
慕晚茶不說話,只是安靜的低頭喝湯。
其實她心裡大約知道,如今的薄暮沉無論因為愧疚還是因為愛,遇上她的問題都偏執的要命,未必就會心平氣和的跟她討論離婚的問題。
很久之前她就想好的,她後半生可能會守著寧致到死,只是後來寧致突然不要她,她也想過,跟聽離定居法國,然後又有了聽絮,成了她放不下的羈絆,再加上一紙結婚證直接將她困的死死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和她原定的計劃背道而馳。
她覺得很疲憊,又無可奈何,而這無可奈何不是因為薄暮沉的步步緊逼,而是因為,她可能還愛他。
出神間,慕晚茶手裡握著的瓷白的湯匙驀然被人奪走,摔在了乾淨的幾乎能映出人影的餐桌上。
慕晚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聽著那瓷勺撞擊餐桌發出的聲音有些懵。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便再度被抱在那個熟悉的讓她抗拒又留戀的懷抱。緊接著,她的身體隨著扣在她腰間的那股力道驀然騰空,直接坐在了餐桌上。
她坐著他站著,這樣的姿勢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極近,慕晚茶睜大眼睛看著他,竟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握著她纖細的長腿,她身上只有一件酒店的白色浴袍,一雙長腿就這麼俏生生的暴露在空氣里。他微微粗糲的手指似是不經意的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如同電流一般一點一點的流竄開來。
薄暮沉眼眸如同蘸了濃墨,深邃晦暗,「你果然還是太閒了,日日想著怎麼擺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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