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小心!」看到那從符咒之中衝出來的厲鬼朝著許諾撲了過去,我大吃一驚我,正要向前去救人的時候,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回頭朝著身後看了過去,只見陳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正一臉詭異笑容的看著我,說:「葉城,我就是要讓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痛苦的死去……」
聽到他的這句話後,我愣了一下,來不及細想,只聽師姐發出了一聲絕望無比的慘叫聲,我看到那厲鬼就要撲進師姐的身體之中。
此刻我已經脫不開身了,眼看師姐就要被厲鬼上身,靈魂被厲鬼給吃掉的時候,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出現在了師姐的身邊,猛地就將師姐推到了一邊,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悶哼聲,我看到林一就被厲鬼上身,臉色發紫的在原地顫抖著。
「師哥……」許諾揮動手中的匕首將抓住自己雙腿的那兩隻手砍斷之後,站起身就朝著林一看了過去。林一表情極其的痛苦,身上不時變幻著那鬼和人的樣子,他看到許諾走了過來後,趕緊大聲的開口喊道:「不要過來!」
許諾嚇的站在了原處,擔心無比的看著林一,只見林一雙手快速的變幻著符咒,口中念道:「陰陽兩界,我道獨尊,以我血靈,驅邪敷魅!」林一念完咒語後,手中的骨劍就割破了手指頭,狠狠的印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啊!」也分不清是林一的叫喊聲還是那女鬼的叫喊聲,林一手中的道印正好就貼在了女鬼的額頭上,兩個人的臉色一樣無比的痛苦,下一秒,一道黑氣從林一的頭頂冒了出來,那女鬼就消失在了空中,林一竟是硬生生的在體內就將女鬼給煉化了。
這種在體內煉化鬼魂的做法,就連我都不敢輕易的嘗試,要知道一旦有差錯的話很容易就直接把自己的魂魄給煉化掉,就算是沒有煉化掉自己的魂魄對自己身體的傷害也是極大的。
「師哥,你,你沒事吧?」許諾擔心無比的看著林一,開口問道。
林一臉色極其的蒼白,不過身上的黑氣已經都消失了,林一在原地晃動了兩下後,「轟」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我快步的沖了過去,緊緊的握住了林一的手腕,入手處冰涼無比,更讓我震驚的是林一他…他竟然沒有心脈的跳動。
大師哥死了?
就在我震驚無比的時候,林一緩緩的打開了眼睛看著我們,開口說道:「小心…那個人,他…他很奇怪……」
「師哥,你沒事嗎?真是太好了!」許諾從我的手中接過了林一,將他攙扶了起來,站到了一邊去了。
我緊緊的看著林一,心中複雜無比,林一他,林一他怎麼會沒有心脈的跳動?就在我想著的時候,我感到一陣涼風從我的身邊掠了過去,轉頭看去,一開始還在我身後的陳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許諾的身後,他手中用法繩竄起來的令牌就朝著許諾的臉上甩了過去。
「師姐小心!」我大聲的喊叫了一聲,我話聲剛落,師姐的慘叫聲伴隨著一聲鞭笞聲就響了起來,只見師姐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就不斷的從許諾的臉上流了出來。
陳華還欲對師姐動手,我閃身出現在了陳華的身前,一把抓住了陳華的手臂,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幹嘛?」
陳華一臉鄙夷笑容的看著我,開口說道:「我和你師姐剛剛之間的對決還沒有結束,你想要幹嘛,想要以多欺少嗎?」
「是啊,是啊,比賽還沒有分出勝負呢。」
「對對對,你們藥香門難道都是這麼不要臉的嗎!」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環視著身後全真教的這些人,我滿是殺意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這些人全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在開口說話。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華兒,你在這裡幹什麼呢?」前面,王陽和溥仁還有洪剛他們三個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許諾,林一,你們兩個怎麼了?」看到傷痕累累的許諾和林一,洪剛臉色變了變,快步的從王陽的身後走了出來,看著自己門派的這兩位晚輩開口問道。
許諾和林一都低著腦袋,不說話,畢竟他們在剛剛和全真教陳華的較量之中敗了下來,丟了師門的臉,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
而反觀陳華則是洋洋得意的樣子,說道:「我和茅山派的幾位師兄弟切磋道術,一不小心下手重了點,這位藥香門的美女就看不下去了,非得幫茅山派的人出頭,結果技不如我,就被我打成這個樣子了……」
「是這樣嗎?」洪剛轉頭朝著許諾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許諾臉上極其的複雜,說:「較量還沒有結束……」
「師姐你!」聽到師姐的這句話,我愣了一下,知道師姐還想要繼續和陳華鬥法。但是師姐哪裡會是陳華的對手?我趕緊拉住了師姐的手臂,說道:「師姐,我來!」
許諾抬起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我自己的戰鬥,我自己來解決。」說完,師姐從苗衣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個竹筒,打了開來,無數的血蟲從竹筒之中飛了出來,就朝著陳華的身上飛了過去。
我朝陳華看了過去,只見陳華也在看著我,他的臉上滿是詭異的笑容,意味深長。我正想要問話,陳華重新轉過頭朝著我師姐看了過去,面對那朝自己飛來的蚊蟲,只見他掏出了一張紅色三角符咒,口中念完咒語後,那些蚊蟲瞬間就在空中燃燒了起來,掉落在了地上,只見陳華的臉上滿是鄙夷的笑容看著許諾,開口說:「美女,正好,這裡有長輩在場,我們兩個一個代表全真派一個代表正一派,就好好的較量較量一下吧。」
「好啊!」許諾雙手背在身後,臉色的血已經止住了,此刻一臉鬼靈精怪的笑容看著對面的陳華,開口說道。
王陽走了出來,看向陳華,說:「華兒,無論是全真派還是正一派都是一家親,你下手要注意點分寸,不要傷到了同門!」
陳華沒有說話,反倒是許諾笑著說道:「王道長,你放心吧,他是傷不到我的。」
「呵呵,是嗎,那可不一定哦。」陳華冷冷的一笑,從符咒之中掏出了一把長鐵劍,口中念念有詞,那把鐵劍開始緩緩的出現了一陣黑氣。
雖然陳華身穿道袍,但是看他這幾次使用的手段都和鬼靈有關,邪乎的很,並不像是道家之人。更讓我耿耿於懷的是陳華之前和我說的那句話,陳華說他要讓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痛苦的死去,似乎他好像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年羹堯曾經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難道年羹堯他還沒徹底的死掉,附身在了陳華的身上嗎?
就在我看著陳華的時候,陳華手中鐵劍上的黑氣越來越多,我從那鐵劍之中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邪氣,根本不是師姐能夠抵擋的了的。
我轉頭朝師姐看了過去,只見師姐還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絲毫的動作,也不知道這位鬼靈精怪的師姐想要搞什麼鬼。
溥仁和洪剛看到陳華身上的黑氣的時候,兩個驚愕的對視了一眼,轉頭朝著王陽看了過去,開口問道:「王道長,你這位徒弟的身上怎麼邪氣這麼的重?」
王道長輕輕的一笑,說:「華兒他乃是邪靈之身,出生在亂葬崗之中,鬼性和人性各占一半,引導的好的話可以為民除害,引導的不好的話則會成為民間大害,這些年華兒的鬼性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了,所以兩位不必擔心。」
聽完王陽的話後,溥仁和洪剛兩個人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則是無比的擔心,看陳華的這個氣勢,勢必要把師姐給殺死,而我卻不能衝出來阻止這一切。畢竟這是全真派和正一派之間的較量。
「師姐啊師姐,你可要小心點兒啊。」想到被燒成黑漆的耗子和被打成重傷的師哥,我就心亂如麻,就在我想要站出來為師姐出頭的時候,一隻小手突然拉住了我。
我低頭看了過去,懷柔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了我的身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稚嫩的說道:「阿瑪,許諾阿姨讓我告訴你,不要急。」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朝著許諾看了過去,許諾依舊是站在原處,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在陳華好不容易將那把鐵劍聚滿了邪氣的時候,許諾突然笑著看向陳華,開口說道:「好了,你贏了……」
聽到許諾的這句話,全真教這些人你看看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陳華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握著充滿邪氣的劍,緊緊的盯著許諾開口說道:「你,你在耍我?」
許諾聳聳肩,鬼靈精怪的她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陳華開口說道:「對我,我就是在耍你啊,你才發現嗎?」
「找死!」陳華喊了一聲,手中的鐵劍脫手而出,就朝著師姐的身上刺了過去。
我閃身出現在了師姐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那飛來的鐵劍,抓住鐵劍的那一刻我只感覺靈魂劇烈的震動了一下,但我還是硬生生的將鐵劍上的那黑氣給壓了下去。
陳華冷冷的看著我,說道:「怎麼,葉城,你們藥香門要當著這麼多前輩的面以多打少嗎?」
我鄙夷的說道:「大哥,你能不能要點臉,我師姐她都已經認輸了,你還對我師姐出手,你說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呢?」
聽到我的這句話,陳華頓時就啞口無言了起來,接著陳華憤怒的看著我,說道:「你,你,你不要那麼多廢話,你敢不敢和我較量?」
我回頭朝許諾看了過去,許諾沖我輕輕的笑了笑,說:「師弟,幫師姐好好的修理修理他。」
「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重新看向陳華開口說道:「竟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兩個就好好的來比一比吧,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陳華說動手就動手,只見他雙手握在面前,快速的變幻著法訣,我手中抓住的這把鐵劍劍身處就亮起了一道紅色的符咒,我只感覺手心一疼,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張開手掌看去,只見我的手心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好啊,正好用這些鮮血來收拾你!」我冷笑了一聲,掏出七張符咒在手上抹了一把之後,就朝著空中灑了過去。
七張帶血的符咒緩緩的在空中飄落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不解的盯著空中的這七張符咒,只有溥仁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