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笑著指了指張飛揚,說道,「就是這位小伙子。」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醫生臉色都變了,要不是鄭老的身份不一般,他們都忍不住的想破口大罵,這算怎麼回事?一個跟學生差不多的年輕人,他懂什麼?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只不過那個年輕人是鄭老請來的,再怎麼說也要留幾分面子,李翰林強壓著心頭的怒意,問道,「你能治好鄭老的病?」
「沒錯。」張飛揚點了點頭。
「你打算怎麼根治?知道鄭老的病根是什麼嗎?」李翰林問道。
「鄭老爺子寒氣入體,需要用藥浴和針灸驅寒,難度不大。」張飛揚如實的回答道。
「一派胡言!先不說你這個年輕人懂的多少中醫,什麼寒氣入體,你怎麼不說鬼神附身呢?鄭老的病明擺著是身體虛弱,在加上常年飲酒,導致的肝肺受損。還用藥浴和針灸?中醫能治病嗎?一群神棍頂著中醫的名頭招搖撞騙,專挑老人騙,簡直喪失道德!沒有人性!」李翰林怒斥道。
「王教授,請你注意言辭。」張飛揚冷冷的說道,「中醫傳承數千年,你不懂,並不能否定中醫!」
「在醫學方面我是權威,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爭論?小小年紀,不去學習西醫,竟學些迷信的東西,最終只會害人害己而已!」李翰林怒斥道。
「你說中醫是迷信,那我到是想問問了,王教授打算怎麼治療鄭老。」張飛揚冷笑道。
「今天我就免費給你上一課,鄭老的病根本無法痊癒,只能通過手術切除壞死的肝肺,並且以後不在飲酒,這才是合理的治療方法。」李翰林高傲的說道,身為國內的內科專家,在肝肺方面更是有著權威級別的知識,所以他也有傲氣資本。
只不過可惜的是,今天他遇到了張飛揚。
「你這是救人還是殺人?老爺子年紀這麼大了,要是上了手術台還能下來嗎?而且切除掉壞死的肝肺就能痊癒?這根本不可能!」張飛揚冷笑著問道。
「你不懂醫學就閉嘴!!我說過,鄭老的病根本不可能痊癒,我的治療方案,至少可以讓他多活五年,只要做足準備,手術的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這是治療鄭老唯一的辦法,也是有科學依據的,像你這種只知道學習中醫騙人把戲的年輕人,肯定不懂什麼是科學依據。」李翰林不屑的說道。
「切掉壞死的肝肺,只能活五年?這就是你的治療方法?我現在真懷疑你是怎麼當上專家的。」張飛揚怒極反笑。這個專家實在是太可笑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質疑我!」李翰林怒聲喝道。
「治不好病人,還吹噓自己的權威性?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專家?老爺子按照我的方案治療,完全能康復!還能長命百歲!你切掉壞死肝肺,只能活五年,你也好意思稱為專家?」張飛揚冷笑道。
「吹牛皮說大話,誰都會!!小小年紀,醫術不怎麼樣,口氣倒是不小,還什麼寒氣入體,驅除寒氣,就這糊弄人的把戲,能騙得了誰?」李翰林冷喝道。
「我能治好,你治不好,所以你閉嘴!」張飛揚冷冷的說道。
「你……」
「不要吵了。」鄭老爺子淡淡的說了一聲。
頓時整個室廳里都安靜了下來,鄭老以前是帶兵打仗的將軍,身上原本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這一開口,當下便鎮住了場面。
「鄭老,這個年輕人滿嘴胡言,根本不懂醫術!」李翰林依然忍不住的朝鄭老爺子說道。
「我相信小張。」鄭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剛才張飛揚已經通過了他的考驗,小小年紀,便已修煉到內功大成的境界,如此天賦,豈會治不好自己區區的小病?
李翰林跟王院長都有些傻眼了,這個年輕人到底給鄭老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能讓他如此維護。
「芊芊小姐,難道你也相信不靠譜的中醫嗎?」李翰林還是不死心,轉頭看向了鄭芊芊。
「我相信!」鄭芊芊堅定的點了點頭。
「你們……」李翰林當即無語,搖頭道,「好,既然你們執迷不悟,相信這個騙子,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說完,便轉身離去,心裡想道,有你們求我的時候,老爺子都病成這樣了,還說能治好?騙鬼去吧!
「李教授,你要是不相信,那我們打個賭如何?」張飛揚冷冷的說道。
「怎麼賭?」李翰林轉身問道。
「今天一天,我可以讓老爺子的病有所起色,最多一個星期,老爺子就能痊癒。」張飛揚說道。
「哈哈哈,大話連篇的騙子!」李翰林就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看向張飛揚,「如果你要是辦不到呢?」
「我要是做不到,以後就不在行醫,並且輸給你藍山區的一套別墅。」張飛揚冷冷的說道,「如果我要是贏了,你必須就剛才的話,向我道歉!」
「就你?還藍山區的別墅?」李翰林不屑的撇了撇嘴,他根本不信張飛揚有資格住在這裡。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答應了賭約,「好,我答應你,我到是看看你能把病人治到什麼程度,只怕你會把病人醫死。」
「你同意就好,那我們開始吧。」張飛揚取出針灸盒說道。
「小兄弟,我相信你,儘管來吧。」鄭老爺子笑著說道。
「老爺子,我需要一些東西。」張飛揚說道。
「需要什麼儘管說,我馬上吩咐人去準備。」鄭老說道。
「因為這次的治療要用藥浴,所以需要一個大木浴缸,最好是桑木的。」
「馬上去辦。」鄭老朝王院長說道。
王院長微微嘆息一聲,還是應聲照辦了。
張飛揚隨即又寫下一張藥方,交給鄭芊芊說道,「這個藥方請你派人儘快抓來,上面的這幾味藥材一定要分開,不能混在一塊。」
「好。」鄭芊芊點頭離開了。
大半個中午過去了,一切終於準備妥當,張飛揚把那幾味藥材挑出來,投放進木桶之中,然後吩咐人把木桶駕到鍋爐上,把水燒開。
這鍋爐是王院長讓人準備的,五六名保安才把這鍋爐抬了過來,忙乎了好一會兒,又把一口大鍋架在鍋爐上,最後放入木桶,然後開始生火燒水。
沒過多久,大鍋里的水就燒開了,而木桶里也冒出絲絲的熱氣,同時一陣陣清香從木桶里飄了出來,瀰漫在空氣之中,讓人聞了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大火燒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只見木桶之中的水也漸漸熱了起來,同時,木桶里的藥效也逐漸的揮發出來,木桶的上方冒著一團白色的蒸汽,不過這些蒸汽瀰漫在半空之中久久沒有消散。
看了看木桶里的藥力,張飛揚又適當的把其他的幾味藥投放進木桶之中。
大火足足燒了兩個小時,而此時以李翰林為首的醫生有些按奈不住了,一個個的冷嘲熱諷了起來,「這麼久了,準備好了嗎?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