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風華瞥了她一眼說:「又不是要送他床上,你慌什麼?」
雪蘭一臉為難地說:「要不,我把衛棋叫來吧,讓他來!」
「隨便!反正我要讓雙靈知道,她沒做到的事,芙蕖做到了!這樣她一定會嫉妒。【,無錯章節閱讀】」凝風華又是一臉奸詐。
雪蘭默默出去了,去府門口蹲衛棋,給他安排個刺激的差事。
寧亦安回來後,本來想先去找雪松的,問問情況,但一聽說大皇子來了,還是轉道去了如月閣。
凝風華正在和言七嗑瓜子,怒罵……很多人。
從宮裡到宮外,只要是得罪過凝風華的,都被她給罵了個遍。
就連盛國公,也被她給罵了,毫不留情。
現在正好輪到寧亦安,這也正是言七想聽的。
「他可凶了!動不動就凶我!還嚇唬我!沒人性啊!」凝風華哀嘆。
言七早上剛被寧亦安威脅過,對此深有同感,連連點頭。
「沒人性!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他竟然要把我攆出去!」
凝風華疑惑說:「為什麼要把你攆出去?」
言七訕笑一聲,不說話了。
「因為他說你不好。」寧亦安淡淡開口,站在二人身後。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寧亦安在這待了多久。
「你倆聊得挺好的?」寧亦安搶過了二人手裡的瓜子。
凝風華嘿嘿一笑說:「聊得……也沒有多好,主要是我在譴責他!」
言七撇嘴說道:「你是沒少譴責別人。」
寧亦安也不多計較,詢問道:「大皇子來過了?」看書溂
凝風華回答:「嗯,來炫耀的,告訴我他收到了盛國公府的邀請,大夫人要慶賀生辰?」
言七坐在一旁觀察著二人,還以為會有一場爭吵,結果這件事不痛不癢地就過去了?
兩人跟沒事人一樣,寧亦安不計較凝風華背後說他沒人性。
凝風華被現場抓住,也不覺得有多難為情。
二人順暢自然地溝通,仿佛這一幕已經發生過很多次。
其實他不知道,比這更尷尬的畫面二人都經歷過,現在這點尷尬算得了什麼?
「昨天傳出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反正你也不會去!」
凝風華笑說:「祝福不會去,以搗亂為目的的話,我還是挺期待的!」
每年大夫人的生辰,也沒有這麼大的陣仗,今年像是還有別的打算。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說盛國公府的柳姨娘來了,要見王妃。
寧亦安問說:「一起見?」
凝風華回答:「別了吧!柳姨娘一直惦記讓她女兒嫁給你,你要是在這,她越看越喜歡怎麼辦?」
「你會怕這個?」寧亦安眼眸微動,嘴角勾起一些。
「怕啊,毀了我們的姐妹情誼怎麼辦?」凝風華給出了個違心答案。
她和六小姐哪有什麼情誼,她只不過是不想讓寧亦安聽到想要的答案罷了。
果然,寧亦安在聽到這句話以後,嘴角的笑容消失了,斜了她一眼之後走了。
言七快步跟上,又有問題要問。
剛出如月閣,言七就憋不住了,問說道:「王妃和府里姐妹的關係很好嗎?」
寧亦安輕哼道:「你看她的那個性子,還有她那個不積德的嘴!和誰的關係能好?都是恨不得將彼此拆骨入腹的關係!」
寧亦安不像是在回答問題,更像是在發泄怒火。
「你還嫌我說她壞話,你自己說的也沒好聽到哪去!」言七不服氣。
他早上說得那麼委婉,都被寧亦安給嫌棄了。
寧亦安自己詆毀起凝風華,卻一點都不留情面!
「就我說行!你有事沒事?」寧亦安嫌他礙眼。
言七一臉無辜的說道:「我現在除了修床,沒別的事,但你也不讓我修啊!」
寧亦安不說話了,又一次陷入了思考。
「我總覺得你和王妃的關係很微妙,互相喜歡,但又不說破。」言七搖頭感嘆,實在是搞不懂京城男女的感情問題。
寧亦安捕捉到了重點,他說了互相。
「互相?」寧亦安時不時就要懷疑一下,是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言七嘿嘿一笑,這是他今天和凝風華聊天時發現的新收穫。
二人明明是夫妻,卻始終隔著一層。
因為沖喜才組成的夫妻,始終有一層感情問題過不去。
說得好聽點,是他們對感情有著高要求,不喜歡的人沒辦法朝夕相處。
說得難聽一些,就是矯情了!
京城裡那麼多戶人家,只要是在朝中有官職的,哪家兒女不是被迫成親?
大家都沒有感情,那日子不也得一樣過嘛!沒見過他們這麼擰巴的!
言七怎麼都想不通,今天就試了下凝風華的態度。
凝風華沒有果斷說不喜歡,而是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就是有意思啊!
「要我說呢!你就主動一點!都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的身體你也知道,別在這種矯情的事上浪費時間。」
言七一時嘴快,也沒什麼惡意。
寧亦安比任何人都能接受自己的死亡,這是他從小就做好的打算。
他們在說這件事的時候,也從不避諱。
「謝謝你的提醒。」寧亦安笑了下,去了書房。
今日的笑容不同往日,平時他說起這件事,更多的是釋懷,今天像是假笑。
言七覺得不對,跑去找雪鬆了,想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生氣了吧?因為我提到了他的身體?」言七很是不安。
雪松聽完全程後嘆氣說道:「他是真的謝謝你,他怕自己突然離世,會影響安王妃。」
這下雪松就全都明白了!
寧亦安這麼喜歡凝風華,為什麼還總是遲疑不決,就是不敢直接告訴她。
原來是喜歡的過了頭,連自己死後都想到了。
凝風華保持著現在的態度,明顯就是在等寧亦安開口,可他又不能開口。
言七抓了抓頭髮抱怨說:「為什麼這麼複雜啊!她已經是安王妃了,不管他是生是死,這都無法改變!想死後有什麼用?」
雪松抬頭,沉吟片刻後說:「或許,他想改變呢!」
「那他還真敢想!這不行啊!」言七起身,胳膊在胸前交叉環抱,眼珠亂轉,滿腦子的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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