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女子端著散彈槍,將槍口瞄準安昭。【記住本站域名】
而後,女子轉頭對蘇雅說道:「放下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蘇雅將手中的槍緩緩放到地上。
女子開口道:「把槍踢過來。」
蘇雅沒辦法,只能照做。
將槍踢了過去。
左輪手槍在地面上旋轉著,向女子而去。
可還沒到女子面前。
被兩人按在地面上動彈不了的雅爾曼德伸出手。
接過那把左輪手槍。
看也不看,朝上開了一槍。
一聲槍響。
女子手中的散彈槍被打落。
這樣的好機會,安昭不會錯過。
抬步上前。
側踢女子膝蓋,揮拳打向女子鼻樑。
女子膝蓋被踢的彎曲。
都是跪倒在地。
鼻樑也被打折。
半跪在地上,不斷痛呼。
「你去幫雅爾曼德。」素雅朝著安昭喊道:「這個女人交給我。」
「行嗎?」安昭詢問道。
「沒問題。」蘇雅很肯定的說道。
這女人已經被安昭打成這樣。
要是還擺平不了,那她還當什么女人?
直接穿上裙子去當男人。
聽到蘇雅的話,安昭沒有猶豫。
壓在雅爾曼德身上的兩個人,如今,正爭奪雅爾曼德手中的槍。
雅爾曼德是一個槍法精湛的槍手,但是論近戰能力,也沒有安昭來的厲害。
雖然她面對的只有兩個人。
但是這兩個人的身份也不一般。
是凱瑞從外面僱傭的保鏢。
主要負責這場會議的安全。
這些人都上過戰場,也都殺過人。
比起雅爾曼德,不妨多讓。
安昭上前。
一人直接站了起來。
不再壓制雅爾曼德。
而是看向安昭。
眼神中帶著兇惡。
而另一人。
依舊控制著雅爾曼德。
那人伸手握住雅爾曼德的手腕,使勁朝著地面砸去。
雅爾曼德疼痛下,手中的槍脫手而出。
那人一手箍住雅爾曼德的脖子,將雅爾曼德的臉勒的漲紅。
那名站在安昭面前的女人。
將手伸到腰間。
從腰間掏出一把蝴蝶匕首。
花里胡哨的秀了一番操作,正握著刀柄面對安昭。
原本擺出防禦姿勢的安昭,慢慢放鬆身體,放開防禦。
這人見安昭解除防禦姿態。
有些奇怪。
雙手也漸漸放鬆了。
恰在此時,安昭一個正蹲踹,一腳踢在這人的小腹。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安昭用單腳側身踢結束戰鬥。
這一腳踢中脖頸。
直接將那人踢翻。
摔到地上昏迷不醒。
手中的蝴蝶刀,也摔了出去。
原本還在控制雅爾曼德的那人,見四人只有她一個人還站著。
當即有些慌了。
安昭邁著步向她走去。
就在此時,原本在前台站著的女人,帶著十幾個拿槍的牛仔沖了過來。
她們紛紛用槍指著安昭三人的後背。
前台女人大吼一聲:「住手!」
安昭轉身向身後望。
見到這一場景,當即舉起雙手,「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誤會?
前台女人看向倒地的保鏢。
黑著臉。
這也叫誤會?
那名原本勒住雅爾曼德脖頸的女人,此時放開手。
站起來走向前台女人。
路過安昭身邊時,還撞了一下安昭。
雅爾曼德咳嗽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我們只想找人,並不想摻和你們的事。」
「雅爾曼德?」凱瑞此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她朝著眾人說道:「都放下槍,是自己人。」
「老師?」雅爾曼德見到凱瑞,有些疑惑。
在雅爾曼德看來,這家旅館一定幹著非法的勾當。
為何對她們這樣?
一定是誤以為她們是王國官方的人。
雅爾曼德很了解凱瑞。
自己這個老師,不說嫉惡如仇。
但也不會和這幫人混在一起。
如今,老師卻和這幫人站在一起。
難道這非法的勾當,老師也參與其中?
這應該不可能吧?
可現在的情況,看樣子老師應該知道些什麼。
而且那些人對老師的態度也十分恭敬。
仿佛聽從老師的指揮一樣。
如此說來,正因為告訴了前台女人,老師的名字。
才引發了這場鬧劇。
凱瑞走到雅爾曼德的身邊,「你怎麼來了?」
雅爾曼德開口說道:「我放心不下老師,所以來看看。」
看著這幫人,雅爾曼德猶豫了一會,「這是?」
凱瑞並不想雅爾曼德摻和這件事。
畢竟在她看來,雅爾曼德已經不屬於黑暗。
正常的生活才適合她。
凱瑞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對雅爾曼德說道:「跟我來吧。」
說完,凱瑞穿過人群。
雅爾曼德連忙跟了上去。
安昭和蘇雅緊隨其後。
「喂!」有一人叫住了安昭。
安昭轉頭看去。
是之前拿著散彈槍的女人。
那女人開口對安昭說道:「你的身手很不錯,是夏國功夫吧?」
安昭點了點頭。
「叫什麼名字?」
安昭沒有隱藏的意思,「八卦掌。」
「我是在問你叫什麼名字?」
安昭一愣,不明白,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他如實回答道:「安昭。」
「安昭。」女人呢喃了幾聲,念叨好幾遍安昭的名字。
仿佛要將這個名字記住。
而後,她對安昭說道:「我叫瑪莎,有興趣加入我們嗎?」
「加入你們?」安昭搖了搖頭,「我對你們的組織或者幫派,並不感興趣。」
「先別這麼急著拒絕。」瑪莎捂著鼻子站起來,「只要你加入我們組織,每個月給你二十萬先令。」
20萬先令,兌換夏國幣是一萬多。
雖然條件優握,可是這是賣命的錢。
如果安昭是歌噠王國人,那麼自然會心動。
但安昭不是。
他對於這錢,根本不感興趣。
「抱歉。」安昭說了一聲,而後跟著雅爾曼德離開。
凱瑞帶著雅爾曼德幾人來到一個房間。
房間並不大,卻堆滿了書籍。
本來就不大的房間,更顯得擁擠狹小。
凱瑞從桌子上拿了一壺咖啡。
然後又拿了杯子,放在雅爾曼德幾人面前。
凱瑞一邊給雅爾曼德幾人倒咖啡,一邊詢問雅爾曼德,「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雅爾曼德看著凱瑞,「老師,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去?」凱瑞反問雅爾曼德。
「回我的農場。」雅爾曼德深情的說道:「老師,我希望能陪伴你走完最後一程。而且那也是你的家。」
凱瑞嘆了一口氣。
雅爾曼德的好心,她心領了。
然而,她是不可能跟雅爾曼德去農場的。
凱瑞還有未完成的事業。
凱莉說的沒錯,黑百合組織的覆滅,她也有責任。
她已經拋棄過一次了,不想再拋棄第二次。
這一次,只有死神能夠阻止她。
「雅爾曼德,我不能跟你走。」凱瑞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為什麼?」雅爾曼德很不理解。
黑百合組織已經覆滅,就算想做什麼,已經不可能了。
老師為什麼不願意跟她回農場?
「我不能告訴你原因。」凱瑞看著如今成熟的雅爾曼德,內心十分複雜,「我能告訴你的是,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救贖。」
「救贖誰?」
「救贖這片土地,也救贖我自己。」
安昭看了看凱瑞,又看了看雅爾曼德。
他有些聽不懂雅爾曼德和凱瑞在說些什麼。
望著凱瑞那雙眼睛,雅爾曼德覺得那雙眼睛好熟悉。
仿佛在哪裡看到過?
對了。
那雙眼睛,她曾經看到過。
在老師的眼中看到過。
那是一種好像叫做希望的光芒。
這種光芒,曾經的黑百合組織成員,幾乎每個人的眼中都會有。
本來以為黑百合組織的覆滅,也宣告著這名為希望的,光芒的消失。
如今,她在老師的眼中又看到了這道光。
可是,黑百合組織已經覆滅。
曾經的夢想,曾經的希望,以及曾經的人。
都隨著黑百合組織的覆滅,而煙消雲散。
但是老師的眼中為什麼有這道光?
她想要做什麼?
她還能做什麼?
老師已經得了癌症。
時日已經不多了。
雅爾曼德想像不到凱瑞會建立一個組織。
繼續走黑白合組織未走完的路。
繼續完成黑百合組織未完成的事業。
甚至準備武裝消滅,蠶食王國民眾血肉的貴族。
使王國的百姓擺脫貴族的壓迫。
這是雅爾曼德根本想不到的事。
本來凱瑞也打算徐徐圖之。
畢竟反抗不是小打小鬧,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是流血,是犧牲。
不到萬全把握,絕對不會輕易出手。
正因為她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才急著回來。
更何況,塞德爾斯家族的支持還有科威特家族的支持是一次機會。
這種機會很有可能只有一次。
錯過了就不會再有。
凱瑞自然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在回來的沒幾天,就召開一次會議。
商議武裝反抗的可行性以及計劃。
「老師…。」
雅爾曼德的話沒有說完。
門外有人敲門。
「請進。」凱瑞轉頭看向門外。
一位樸素的年輕人打開門,走了進來。
她先是看了看安昭,又看了一眼雅爾曼德。
最終,將目光停留在凱瑞身上,「老師。」
這位年輕人也叫凱瑞老師。
凱瑞點了點頭,「怎麼了?」
年輕人開口說道:「兄弟姐妹已經準備好了。」
凱瑞聽到這話,當即站了起來,「雅爾曼德,你就先回去吧。替我照顧好凱莉」
她看了一眼雅爾曼德,「還有照顧好你自己。等到農場開滿百合花的時候,我就會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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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凱瑞朝著門外走去。
路過安昭身邊的時候,對著安昭笑了笑。
甚至是點頭示意。
凱瑞離開後,那位年輕人也不逗留。
跟著凱瑞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安昭三人。
雅爾曼德沉默不語。
她的心裡有太多的疑惑與不解。
安昭上前說道:「雅爾曼德,你沒事吧?」
雅爾曼德突然抬起頭,走出房門。
安昭和蘇雅趕緊跟上。
或許是雅爾曼德跟凱瑞認識的緣故。
一路上,雖然有很多保鏢把守,各個出入口。
戒備森嚴。
但是並沒有難為雅爾曼德和安召等人。
雅爾曼德不知道老師去了哪裡?。
站在過道中央來回張望。
想要看到老師的身影。
此時,旅館內響起只有教堂才用的鐘鳴聲。
此聲音一出。原本寂靜的旅館頓時熱鬧起來。
旅館的房門紛紛被打開。
三三兩兩的人群,從旅館的房間內走出。
奔著同一地方而去。
這些人幾乎各個職業都有。
有農夫也有屠夫。
有商店老闆,也有警局探員。
這些人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互相溝通。
但卻和商量好的一般,朝著一個地方前進。
既然老師是這些人的一員,那麼跟在這些人的身後,就一定能夠找到老師。
雅爾曼德朝著安昭和蘇雅招了招手。
而後跟在一個屠夫後面。
那名屠夫也不在意。
反而察覺到雅爾曼德的跟隨時,還對著雅爾曼德笑了笑。
笑容中帶著認同以及歸屬。
就仿佛一個人看到了自己的姐妹一樣。
然而在此之前,雅爾曼德可從未見過這個人。
跟隨的過程很順利,並沒有出什麼意外。
雅爾曼德跟隨這些人來到了旅館的地下室。
在準備進入地下室的某個區域時。
雅爾曼德和安昭等人因為沒有身份證明而被保鏢攔截了下來。
不過幸好瑪莎也在。
瑪莎可知道凱瑞認識雅爾曼德。
在她的示意下,那些保鏢將雅爾曼德放了進去。
進入層層把關的區域後,三人來到了一個類似於教堂的地方。
數不清的長條板凳上坐滿了人。
還有一些人只能站著。
這些人互相交頭接耳,臉上帶著笑意。
眼神中帶著,外面王國民眾絕對不會有的光芒。
安昭可不知道這些光代表著什麼。
而雅爾曼德知道。
她看著不算高大的講台,眼神不斷閃爍。
這樣的場景對雅爾曼德而言並不陌生。
曾經的黑白合組織也有過這樣的場景。
難道?
老師重建了黑百合組織?
她還沒有放棄曾經的希望以及夢想?
雅爾曼德心裡不禁有了這樣的想法。
人越聚越多。
很快,本來還算寬闊的地方,此時卻顯得無比擁擠。
安昭和雅爾曼德在人群中好像是大海中的浪花。
毫不起眼。
安昭死死抓住蘇雅的手,以免人群的擁擠,將兩人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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