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買丫鬟

  「咦，這邊發生什麼事了？讓開讓開，別擋爺的道！」

  忽然，一名尖嘴猴腮，痞里痞氣，卻穿著華貴衣服的男子擠進了擁擠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小女娃，頓時眼睛一亮。

  「呦，是喬家的那個小丫頭啊，嘿嘿，不錯不錯，長得好標緻。才十枚金幣，不貴不貴，爺買了，帶回家好好玩！」

  那痞里痞氣的男子將十枚金幣往地上一丟，伸手就要抓向那小女娃。

  「喂，癩皮狗你幹嘛！」

  「癩皮狗快放開她！」

  「放開喬家小女娃，再不放開我們報官了！」

  忽然人群群情激昂，叱喝紛紛。那痞里痞氣的男子在鎮上似乎風評不怎麼好。

  「你們幹嘛，這小妞要賣身救母，老子有錢。一個願賣，一個願買，關你們他|娘|的屁|事。」那痞里痞氣的男子斜著眼睛掃了四周人群一眼，嗤笑道：「怎麼？你們也想買？可是你們有錢嗎？有錢嗎？呵呵，一群窮鬼！」

  人群的氣勢頓時一下子降了下來，一枚金幣就夠普通人家大半年的生活開支了，而十枚金幣更是一筆不小的錢財，在這小鎮上能出得起的人確實不多。畢竟大都是普通人家，日子過得本就緊巴巴的。

  「賴三皮，你別太囂張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錢很可能來路不正。」人群中也有人反駁道。

  「就是，天知道幹了什麼缺德事才富起來的。」

  「喬家小女娃清清白白的，我們可不能看著你糟蹋她。」

  卻說這痞里痞氣的男子名叫賴三皮，綽號癩皮狗，是鳳凰鎮上有名的潑皮無賴。偷雞摸狗，油奸耍滑沒少幹壞事。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就在兩個月前，這賴三皮忽然離開了好幾天，重新回到鳳凰鎮的時候，一下子成了暴發戶，非常的有錢。成天流連於賭場和妓院之中。

  「老子就愛糟蹋她，怎麼了。老子有錢。買回去玩個夠，玩膩了再賣到怡紅院去，你們管我。我玩自己的小丫鬟，官府都管不了我。」賴三皮有恃無恐道。

  在唐國，一旦賣身當丫鬟，就屬於主人的私有財產。無論怎麼打罵，就算被主人家處死，官府也管不了。

  「對不起，我……我不賣你！」

  一道怯怯的聲音響起，卻是那喬家小女娃正在掙脫賴三皮的大手。

  「哈哈，賴三皮你聽到了沒有，人家小丫鬟不想賣身於你，你還想強買不成？」

  人群中有人笑道。

  賴三皮臉色一僵，厲聲喝道：「小丫頭你不賣我？媽的，老子錢多的是，你不想救你娘了？難道你還指望這些窮鬼出得起十個金幣。」

  「我……我想救娘親！」喬家小女娃眼眶紅紅的，明亮的大眼睛中隱有淚光閃現，「可是我不想賣給你，你不是好人！」

  看到小女娃委屈無比，楚楚可憐的模樣，人群中許多人都心生不忍。

  「巧兒，別難過了。這樣吧，大娘買下你，先給你五個金幣，剩下的錢，我會想辦法在半個月內給你湊齊，你看行不行？」人群中一個衣著普通的大娘咬了咬牙，下了決定道。顯然五個金幣是她所有的積蓄，不夠的就得借錢了。

  「謝謝張大娘！」小丫頭大眼含淚，搖了搖頭道：「娘親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大夫說要在三天內湊夠診金。」

  「這……哎，三天的時間我湊不出那麼多錢。」張大娘嘆了口氣，無奈退回人群中。

  「哈哈，窮鬼！」賴三皮不屑地撇了撇嘴，伸手在小女娃光滑細膩的小臉蛋上摸了下，「嘖嘖，皮膚真嫩滑。怎麼樣，跟我走吧！」

  「我說了我不賣你的，你走開。」小女孩眼眶紅紅的，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兒，大眼睛憤怒地瞪著賴三皮。

  「呦，還挺倔的。嘿嘿，你不想救你娘了？」賴三皮嗤笑了一聲，目光一動，說道：「這些窮鬼是肯定買不起你的，你繼續等下去，就不怕你娘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嘖嘖，還賣身救母呢，還孝女呢。我呸！你母親那麼辛苦把你撫養長大，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地病情拖延下去。再猶豫下去，說不定你娘中午就嗝屁了……」

  小女孩堅強的大眼睛蓄滿了淚水，一想到娘親要離她而去，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蹲在地上，雙手報膝痛哭了起來。

  「嘿嘿，你看我說的對吧。只要你賣給我，我馬上給你錢，讓你救你娘親。爺我有的是錢。」賴三皮得意洋洋，伸手抓住小女孩的小手，朝人群外拉去。

  「嗚嗚……嗚嗚！」

  小女孩哭的非常傷心，被賴三抓著小手朝人群外而去。

  「哎，喬家這小女娃算是毀了！」

  人群搖頭嘆息，這種事情現在他們也不好插手了，只能感嘆一聲，同情下喬家小女娃。

  眼看著小女娃就要被賴三皮拉走了，忽然——

  就在這時——

  「等等，十枚金幣是吧，我買下了！」一道清朗的聲音驟然響起，一名青年小伙越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