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晨現在算是知道了。
他當然不會回應粉絲會不會穿。
暗想等粉絲吸引得差不多，就把以前發的消息刪掉。
網際網路的記憶，有時候很深刻，有時候就像魚一樣短暫。
只要後續作品跟上，大家就很可能因為作品真香失憶，忘記了正主女裝的事情……
……
除了緊急情況趕工，吃完飯後的一個小時裡，蘇晨一般都不會工作的。
午飯過後就午休，晚飯之後就下樓走走。
現在該做的也都做了，暫時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吃完晚飯後，蘇晨和以前一樣，到外面去逛了逛。
小區臨近地鐵，離市區也算不上太遠，自然是比較繁華的。
天空已經黑盡了，太陽不再提供光明。不過周圍的街燈，霓虹彩燈卻是360度無死角地照在這條大街道上，和白天沒什麼區別。
路上，蘇晨時不時見一對情侶，牽手摟腰地從自己旁邊走過，臉上洋溢這幸福的笑容。
也看到了好幾對夫妻，帶著自家的孩子，在路上悠閒遊逛。
偶爾還有兩個女生拉著手，與蘇晨擦肩而過。
也有三五個有說有笑的男生，在人行道上並排前行，看起來關係很好。
看到這一幕幕……蘇晨的心頭，突然傳來了一陣孤獨感。
兩世記憶里。
他和前身朋友都很少。
兩人都是情路坎坷。
皆是親情緣薄……
不是親歷者，很難體會其中的酸楚。
他心中一嘆，突然沒有了閒逛的興致，轉身回了小區。
……
第二天一早，築夢總部。
雖然蘇晨的新歌不屬於宋若水管了，宋若水對蘇晨新歌的成績還是挺關注的。
畢竟，這是自己最先發現的，潛力最大的新人。
看到蘇晨的歌曲達到五萬銷售額，對賭協議不再吃虧，宋若水心頭感嘆「江山代有人才出」之餘，也為蘇晨的成功而高興。
不過，在蘇晨的歌曲里，看到了他留下的，讓粉絲去B站關注他的評論後，宋若水的表情有了一絲憂慮。
他知道蘇晨不會只在築夢音樂平台發展。
只是沒想到，蘇晨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發展道路。
為了公司的利益考慮……猶豫了一會後，宋若水給張明打了個電話。
「主編，我在蘇晨的歌曲評論里，看到他把自己的粉絲往B站引流。
感覺他應該打算在B站發展了。」
張明聽了後，語氣還是很平靜：「知道了，沒關係的。」
對於張明的回答，宋若水有些不解。
他不知道對方說的「沒關係」。
是指蘇晨不重要，去哪發展都沒關係。
還是蘇晨還是很重要的，去B站發展不影響築夢的沒關係。
宋若水選擇了開口詢問。
「主編，你指的沒關係，是指哪方面的呢？」
張明突然轉移了話題，反問了一句：「小宋，你知道咱們平台為什麼推ACG（動漫動畫遊戲）方面的歌嗎？」
「不知道。」宋若水如實答道。
「咱們公司的老大，和B站某大股東關係有些特別……
算了，這些也不好跟你們說，你只要明白築夢和B站，是深層次的合作關係就好了。
B站也不是主打音樂的，和咱們的業務並不形成競爭關係。
這麼說吧，蘇晨如果要去別的音樂平台，那我們是要盡力留住的。
他去B站的話，只要歌曲還是在我們平台發布，就無所謂了。
雖然他會把平台的粉絲帶去B站，同樣的，他也會把B站的粉絲帶來築夢。
不是他不重要，而是B站業務和我們沒有衝突，還可以共利。
只要和蘇晨維持良好關係，不讓他被其他音樂平台拉去簽獨家和首發，其他就順其自然吧。」
「好的，我明白了。」聽到張明這番解釋，宋若水明白了。
……三天後。
蘇晨的新歌，以7萬2的銷售額下了推薦。
比預料中的多一點。
當然，銷售額這東西，和韓信點兵一樣多多益善，多了自然是好事。
對賭協議自然是完全達成了，沒被負面的條款影響。
宋若水給蘇晨打電話，恭喜了一番。
魏本佳也通過微信聯繫他，詢問對賭協議結果。
知道完美通關後，也對蘇晨表達了自己的欽佩和恭賀。
此時，蘇晨築夢的粉絲數也到了4萬1。
B站的關注人數也到了3萬多點，引流算是非常成功了。
關於《江南》這首歌，算是勉強告一段落了。
蘇晨也在琢磨。
是先補足以前歌曲的MV。
還是籌備新歌。
還是製作一些生活視頻，維持B站的人氣……
……
於此同時的小愛論壇，也有了不少關於蘇晨的議論。
「蘇晨太厲害了吧？7萬2的銷售額！」
「什麼時候，我一首歌也能到這麼多銷售額，也就滿足了。」
「總感覺他這些歌，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是不是並不重要，畢竟現在很多文藝行業，都不是一個人做的了。
就咱們網絡音樂平台，不也有好多團做音樂嗎？能做成功才是硬道理。」
有羨慕嫉妒的。
有想希望變成他的。
也有質疑他的。
不過，質疑他的，被大多數人當成了檸檬精。
蘇晨也去小愛論壇上逛了。
看了很多音樂人和路人，對他的評論。
雖然質疑的聲音基本被淹沒了，但蘇晨並沒有掉以輕心。
「或許，是該先低調一下了，畢竟剛被404淘汰……」蘇晨心想。
餘下的兩天裡，蘇晨身心全部放鬆了下來。
睡覺睡到自然醒，醒來後做事隨意。
不怕麻煩就動手做飯，不想做就進餐館。
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的狀態……真好。
來到這個世界，這兩天，是他過得最安心的兩天。
又是一個天剛黑的晚上。
蘇晨因為不想動廚，跑到附近的一家自助餐廳吃了一頓。
從餐廳回家的路上，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了一陣微信消息特有的鈴聲。
蘇晨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呂芳楹：「親們好。
我和我的另一半，三天後的晚上七點，將在魔都PDX區碧波路690號的起點大飯店舉行婚宴，歡迎你們參加【微笑】【玫瑰】」
「呂芳楹……」看到這個名字，蘇晨停下了腳步，神情變得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