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錄音室。
由於蘇晨是老顧客了，李鴻飛也沒和他客套。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錄音單間。
期間，想到上次的那首歌，李鴻飛好奇問了一句。
「小蘇，你上首歌成績應該不錯，收入過萬了吧？」
兩人也比較熟悉了，蘇晨也和李鴻飛提過，自己暫時沒有出售版權的打算。
同是做音樂的，李鴻飛也知道每個平台的大致提成。
不給版權的待遇差，一首歌過萬收入，得兩萬多的銷售總額。
他已經很給蘇晨面子了，多說了心裡預期的兩成。
這事也沒什麼好瞞的，蘇晨微笑回答：「分成和稅收除開，應該有三萬多點吧。」
「我去，這麼多！」李鴻飛語氣驚訝，一臉難以置信。
這和他預計的，實在差得太多了，實在沒法不失態。
蘇晨猜想他可能想偏了，解釋到：「這首歌被平台看中，破例簽了首發約，是七天的推薦時長了。」
「原來是這樣。
我說呢，要是普通的駐站約，就兩天推薦時間，六七萬的銷售額那就太恐怖了。」李鴻飛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誇讚道：「即便這樣，你這首歌成績也是非常棒了，很多熬了多年的老音樂人，都達不到。
而且，築夢平台既然破例和你簽首發，證明非常看好你了。
小蘇將來前途無量啊。
感覺再過段時間，我該改口，叫你蘇哥了。」
蘇晨笑了笑，沒接話。
李鴻飛的目光里突然多了一絲期待：「我對你的新歌更好奇了，不知道能不能創下新的輝煌……」
蘇晨張了張嘴，本想打算解釋一下的，最後還是放棄了。
到錄音單間，調試好設備後，兩人直接進入了錄歌狀態。
「朝露曇花，咫尺天涯。
人倒是黃河十曲，畢竟東流去
八千年玉老，一夜枯榮……」
聽著這些歌詞，李鴻飛的表情慾言又止。
兩小時後，歌曲錄完。
李鴻飛忍不住開口：「小蘇，你這首歌啊，挺有意境的。
不過，感覺成績應該是沒上首那麼好了。
太過於小眾了。」
蘇晨神情平靜點了點頭：「李哥，我知道的。」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創作呢？」李鴻飛忍不住問。
蘇晨表情有了一絲複雜，陸續開口。
「我現在確實很缺錢。
平常時刻，肯定是儘量創作市場認可的作品了。
不過。感覺文學藝術這些行業，全部都以市場為基準去創作，評判作品好壞，總感覺缺少了點什麼……
這首歌，我知道市場不大。
但內心挺有感覺的，能表達自己近期的心情，所以就來錄了。
以後，說不定還會錄一些更小眾，風格也和之前不同的歌了。」
李鴻飛愣了一下，隨即感慨道：「確實。
藝術文學行業，都以當前潮流和市場為標準的話，只會演變出一批又一批的相似作品，和商品也沒多少區別了……
一開始的時候，你說你不定能改變潮流，我是不信的。
現在倒是越來越覺得，你是有這個可能的。
至少，我認識的音樂人里，你最有希望做到！」
「過獎。」
……
從東辰錄音回來後，蘇晨立即登錄了B站。
自己的用戶界面里，消息提醒標誌那裡有了紅點。
他點開一看，果然是B站官方發來的簽約邀請。
蘇晨仔細看了一下合約。
大多數要點，之前直播區的編輯，電話里已經說的差不多了。
當時說得唯一比較含糊的就是違約金。
蘇晨特意看了一下合同里的違約金。
違約金和簽約時長、粉絲基數、直播期間的收入流水等，有一個具體的計算公式。
反正他現在的情況，簽期限最短的三個月，有十萬左右的違約金。
蘇晨又去查了下，其他直播大平台的違約金計算方式。
和B站的計算方式，數字金額都差不多。
不過別的平台待遇更好，其他限制也更多。
「難怪有人說B站的小主播，都是靠愛發電的。
沒保底，整體用戶偏年輕，消費能力不高禮物自然也少，加上觀眾群體基數不多……不就是靠愛發電嗎？
有點根基，靠平台入行了的主播，跳槽大平台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所以B站違約金這塊卡的很嚴，和其他大平台一樣……」
蘇晨現在對直播行業一問三不知，短時間裡，自然不會考慮跳槽的事。
不過，違約金因為簽約時間越久金額越高，他也不想平白無故增加違約金。
簽約期限里，寫的最少要簽三個月。
「那就簽三個月，隨便玩玩吧，到時候想續約再簽也行。」蘇晨決定了下來。
把簽約資料填好後，蘇晨提交給了官方平台。
平台很快就審核過了，並發給了蘇晨正式合約的PDF文檔。
合約還讓自己去列印兩份，再用快遞把合約寄到B站總部去。
之後，總部核定完成後，會把其中一份合同回寄過來。
看著這些流程，蘇晨突然想起了，以前兼職網文寫手的時候。
簽約的小說陸續花掉200多的合同法和快遞費，這筆錢，一直到穿越前，被沒有賺回來。
真是悲劇。
「那點錢雖然不多，可這關係到行業尊嚴啊。
說明這個行業，你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
如今，今非昔比……這一次，合同快遞費是一定能賺回來滴！」
……
因為錄歌時間比較早的原因，第二天中午，蘇晨就把錄好的歌曲拿回來了。
他把《剎那芳華曲》上傳築夢音樂，指定和宋若水簽駐站約。
之後再給歌曲寫了個評論。
「實不相瞞，在下是一個被音樂耽誤的導演，演員，和小說家。
年少時，看過不少小說，也想過寫小說……最後因為音樂的魅力太大，所以才選擇了音樂。
那些藏在心中的精彩故事，既然不能用文字表達出來。
那麼就用音樂來表達了。
這首歌，算是描寫一個讓自己感動的故事吧。
如果歌詞感覺到難以理解，大家可以留言，我為你們解釋。」
反正這首歌也不用沖業績，加上上次答應了林璐璐。
寫完評論後的第一時間，蘇晨就把歌曲發布的信息告訴了她。
很快，林璐璐回了信息。
「哇哇！橙子哥，你每首歌都這麼好聽。
這首歌，我做MV女主角吧【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