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跑,還是在追?
隨著劍的舞動,道場當中颳起了狂風,風隨著劍刃不斷的匯聚,將原本就鋒銳無比的劍刃變得更加的銳利,原本就快的讓人看不清的速度,變得更加的迅猛。Google搜索
儘管進行招架的對手有兩把劍,而揮劍舞動狂風的人只有一把劍,但依舊是左支右絀,失了方寸,不得已用出自己並不算擅長的部分,和對方對拼起了風的掌控。
於是理所當然的,雙劍劍客的劍被挑飛了。
勝負已分。
戰場旁邊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都懶懶散散的鼓起了掌,而那個有著沖天馬尾辮的風劍客,也很張揚的對自己比了個大拇指,接受師兄弟們的讚揚。
唯有他們的大師兄默默的揉著自己的手腕,無聲的把落在地上的劍拔出,收回劍鞘當中。
「真是厲害啊,亞索,能夠學會御風劍術。」
懶懶散散的拍打著手掌,這個開口的人並不是不驚嘆風劍客的劍技,而是已經習慣了亞索的天才程度。
入門沒幾年就學會了威力強大的御風劍術,而且是唯一一個,被素馬長老譽為最天才的弟子。事實上也是他們當中最強的那個,就算是他們都敬仰的大師兄永恩,在對方的面前也不過爾爾。
但比起亞索的天才,和對亞索進行吹捧,他現在其實更好奇另外一件事。
他看著和亞索同時加入道場,但從未表現過羨慕的一名弟子,問出了自己一直都很好奇的事情。
「說實話,你不羨慕嗎?李珂,從來都沒看到你羨慕過亞索啊。」
李珂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叫做空若的師兄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難道他能說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根本沒辦法學習這裡的魔法,自然就無法學習這種讀作劍術,寫作魔法的技術,所以才不會羨慕和嫉妒嗎?
可看著面色飛揚,就差飛起來的亞索,還有一臉沉著,看上去並不在乎自己被擊敗的永恩,想到了他們未來幾乎是必然的結局,稍微思索,就開口了。
「因為我很清楚亞索天生就適合這門劍術,因為他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從沒什麼能夠束縛他……當然,也是因為我的資質足夠低劣,從一開始就不期待自己能夠學會御風劍術,自然就不會產生羨慕了。」
「那更應該羨慕了啊,只有羨慕,才有動力。」
「但廚師有廚師的才能,戰士有戰士的才能,國王有國王的才能,我在御風劍術上的的才能的確比不過亞索,這只是事實而已。」
劍隨心動,若是心不像是風一樣隨性且毫無拘束和掛礙,又怎麼可能達到御風劍術的最高境界?
這門劍術的立意從一開始就決定了,自己這種性格的人是無法學會的。
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拿起自己的劍,李珂從道場上站了起來,準備去幫忙砍柴,然後在訓練之前把訓練用的木劍收拾好。
但就在他離開的時候,空若突然對著他的背影開口了。
「但你也是劍士不是嗎?就算不學習御風劍術,你就不羨慕亞索的劍術嗎?」
李珂的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的確羨慕對方那不像是人類的強健身軀,以及強大的劍術。而且要說他一點都不羨慕亞索的天資,期待自己能夠學會御風劍術,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他的確沒有因此嫉妒亞索,並讓自己的心靈扭曲。
因為他的天賦不如亞索,這是事實。
他不像是亞索這樣在艾歐尼亞人當中都算是資質出眾的人,作為一個實打實的地球人,他的身體素質甚至都比不過普通的艾歐尼亞人。與其說是弟子,倒不如說是素馬長老所收養的雜役,更是沒有半點的魔法天賦。
而御風劍術,其實就是操縱風的魔法,亞索本人與其說是劍士,倒不如說是一個法師。所以沒有魔法資質的穿越者怎麼可能學的會御風劍術?
白費力氣罷了。
沒錯,李珂是穿越的,在升職加薪的當天和朋友在網吧聚會,結果剛端著檸檬水坐到空調吹拂的座椅上,他人就來到了這裡,身體也莫名的變成了一個嬰兒落在了森林當中。
好在他幸運的被一個失去全部家人的老樵夫撿回了村莊,沒有餵了這裡的野獸
可惜的是,老樵夫在他七歲的時候就離開了,走的那天老樵夫把他送到道場當中,看著他的眼睛,說自己再也無法忍受自己曾經因為恐懼死亡而拋棄妻兒的行為,所以他要去忘憂花園,把這一切都忘掉,然後回來和李珂繼續生活,開啟新的人生。
李珂很清楚的記得樵夫離開時的眼睛,那是一種懊悔,憂愁,以及將要再次犯下某種熟悉罪行的愧疚感,所以在對方離開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無法從那個叫做忘憂花園的地方回來了。
從此,樵夫再也沒回來,而仁慈的素馬長老也將他納入門牆,收為弟子,而他也開始履行弟子和勞工的職責:道場的維修和收集木柴,洗衣燒水,還有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可惜的是,雖然他的身體素質比在地球的時候好的多了,可和這些天生和魔法共舞的艾歐尼亞人相比,他的身體素質就差的過分了。
「人貴在自知……」
在無人的走廊上,李珂拔出自己的劍,他的劍和大部分艾歐尼亞劍客的不一樣,是一把少見的雙刃劍。
但對於李珂來說,艾歐尼亞人所說的劍,其實更應該稱呼為刀。
看著劍上倒映的面容,李珂微微嘆息。
「……但我又是何等的不自量力。」
他早就知道,僅靠自己的鍛鍊,他是永遠沒辦法超過這些體內都有著魔法力量的艾歐尼亞人的。所以他想要不辜負素馬長老的期盼,一是不斷的鍛鍊,二……
攢夠錢,去皮爾特沃夫購買一身海克斯科技的動力裝甲,用金錢武裝自己,用科技塑造未來。
第一個他在這九年間無時無刻不在做,可以說是最刻苦的一批人了。
但第二個……
都說了他這九年間無時無刻不在鍛鍊劍術,本身吃飯睡覺穿衣都要靠素馬長老負責,出門幹活也都是道場的委託,錢都是給素馬長老的。雖然每個月都有零花錢,但這些錢吃頓好的,買個好點的鞋還夠,想要出海那都是杯水車薪。
所以簡單來說。
窮。
沒辦法,艾歐尼亞的社會結構相當的原始,大部分地區都還是以物易物的情況,村莊的統治者是村長和長老。甚至不同村莊的法律都是不一樣的,完全由村長決定。與其說是村落,倒不如說是部落。
而且,作為一個被收養的人,李珂在成年前是不存在什麼私產的,隨意走動更是想都不要想。
「我要是會魔法,不,要是個富二代多好……」
自嘲般的笑了出來,李珂把劍收回了鞘中,哼著『要是能重來,我要選李白』的曲調,打算去準備木劍了。
但剛走沒幾步,他就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感覺自己精神渡過了一扇巨大的漩渦,然後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操控能力。
而在朦朧當中,他好像成為了一個富商的兒子,茁壯成長的同時,不斷要求自己的父親讓自己去學劍術。
在他的痴纏下,父親答應了,然後自己學習了劍術,還有那種叫做氣的力量,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下去了。
直到有一天,自己家門口搬來了一個叫做凱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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