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問案

2024-08-27 13:34:54 作者: 小道羅睺
  麻生杏和武宮紗織看到那個男人,羞得面紅耳赤,眼神也有些慌亂,到處亂飄。兩人都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呢。

  林源卻相當的淡定,圍著那個已經死了兩天以上的男人的屍體轉了兩圈,問道:「松本警官,先跟我們說說案情的經過吧。」

  「好的大人。」

  「不用再叫我大人了,我聽了有些不習慣。」林源笑道:「我們在國內的時候可沒有你們東瀛這麼多的規矩,你就跟麻生同學一樣叫我林君吧,或者叫我林同學也可以。」

  松本直人猶豫了一會兒,看了一眼還低著頭,眼神到處亂飄的麻生杏,便恭敬的說道:「那我就冒昧的稱呼您一聲林君了。」

  「案情是這樣的,今天下午警方接到報警電話,打電話過來報警的是受害人的母親齋藤夫人,她說他的兒子齋藤春馬被人殺死在床上了。」松本直人說道:「因為出了人命案,警方非常重視,就派了警員過來調查。由於齋藤夫人在電話里沒說清楚,等警員過來之後才發現此案並不像是人類所為,看起來更像是魔族在作祟,因此這件案子就交到了我手上,讓我過來核實。

  我來到案發現場之後,發現確實像是魔族做的,從受害人齋藤春馬的屍體來判斷,他極有可能是遇到了魅魔,並且還和魅魔發生了關係,而且發生的次數還不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然他也不會被吸成現在這副模樣。

  我檢查過受害人的屍體,以我的經驗來判斷,受害人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兩天之前。而且我來到現場之後,仔細了檢查了受害人齋藤春馬的房間,從地上的灰塵厚度來判斷,房間至少有三四天沒打掃過了。另外,房間裡除了齋藤夫人和今天過來的那兩位警員留下的痕跡之外,我沒有發現其他新痕跡,說明這幾天當中應該沒有人來過這裡。」

  「還有嗎?」

  「沒有了大、林君。」

  「那位齋藤夫人你跟她交談過嗎?從她那裡沒有得到其它有用的情報?」林源問道。

  「談過了,不過齋藤夫人非常傷心,只是一個勁的哭,請求我們儘快抓到兇手,為她兒子報仇。而且從她口中我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說有些天沒見到兒子了,很想念兒子,就從鄉下坐車到城裡來看一看兒子,沒想到卻發現兒子被人殺死在家裡。」

  林源想了想,說道:「我想見見那位齋藤夫人,跟她談談。」

  「沒問題,請跟我來。」松本直人帶著林源和麻生杏、武宮紗織來到隔壁的房間,齋藤夫人正坐在沙發上一個勁的哭,旁邊還有一位年輕的姑娘在輕聲的安慰她。

  「松本警部。」看到松本直人帶著三個學生走進來,那個年輕姑娘連忙站了起來。

  「辛苦了,秋本刑事。」

  「您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秋本刑事邊向松本直人鞠躬行禮,邊偷偷的瞄了林源三人一眼。

  「齋藤夫人,這位是修真者管理委員會委派過來負責您兒子的案件的修行者大人,大人有些話需要向您詢問。」松本直人對齋藤夫人說道。

  「請、請大人詢問,老婦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東瀛人對修真者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即便林源只是一位高中生,身上還穿著校服,齋藤夫人卻不敢有絲毫不敬,連忙站了起來,畏懼的向林源鞠躬行禮。

  「齋藤夫人不用客氣,坐下說吧。」林源說道。

  龜田智浦連忙給林源搬了張椅子過來,昨天晚上他可是親眼見到林源只是伸手一揮,空中就冒出了一把飛劍,一劍就洞穿了那隻三頭犬的腦袋的。因此,再次見到林源之後,龜田智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的敬畏,絲毫不敢因為林源的年紀小而看輕他。

  「謝謝。」林源向龜田智浦點了點頭。

  「大人您客氣了。」龜田智浦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又去搬了三張椅子過來,給頂頭上司松本直人和麻生杏、武宮紗織坐。

  「齋藤夫人……」

  「是大人。」絲毫不敢坐實,只用半邊屁股挨著沙發的齋藤夫人聽到林源叫她,連忙又敬畏的站了起來。

  「坐下說。」

  「是大人。」

  「你是今天來看你兒子,才發現他死在家裡的嗎?」

  「是的大人。」

  「那在這之前,你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大人。」

  「一點都沒有嗎?仔細回想一下,不要放過任何細節,這關係到我們能不能找到殺害你兒子的魔族。」


  「應該沒有。」齋藤夫人努力的回想了好一會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兒子大學畢業之後就留在了東京工作,平常很少回家,一年也難得回兩次家,甚至連電話也很少打回家,一般都是我來東京看他的。」

  「你兒子是做什麼工作的?」

  「好像是在一家叫百達科技的公司做什麼程式設計師?對了,是軟體程式設計師。」

  「你兒子在那家公司工作多久了?」

  「好像有三年多了吧,之前春馬換過兩份工作,自從三年前進了那家百達科技公司之後,就一直沒換過了。」

  「嗯,你上次來東京看你兒子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之前,三月十五號。」

  「你能確定嗎?」

  「確定,我基本上都是每隔一個月就來一次東京看望春馬,順便給他捎帶些家鄉的菜和土特產。春馬因為在東京分期付款買棟一戶建,就是現在的這棟房子。雖然我們家春馬的工資收入還算不錯,不過由於要負擔房貸,壓力還是很大的,所以每次我都會給他捎帶些菜和土特產過來,能省一點是一點。我記得上次我來看春馬的時候,東京還下起了大雨,第二天就掛起了颱風。」

  上個月林源還在另一個地球呢,自然不知道東京是什麼情況,就看了松本直人一眼。松本直人點了點頭,確認齋藤夫人說的是事實。

  「上次你來看你兒子的時候,有發現你兒子有什麼反常的現象嗎?」

  「沒有。」齋藤夫人想了想,說道:「和以前我來看他的時候差不多,並沒有發現任何反常的現象。」

  「你兒子為什麼很少回家?他是不喜歡回家還是有別的原因?」

  「大人,這個和我兒子的案件有關係嗎?」

  「或許有,或許沒有。」

  「因為……」齋藤夫人有些遲疑的說道:「我們家春馬三十多歲了還沒有成家,甚至連個戀愛對象都沒有。村裡的年輕人一個個都結婚生孩子了,我們身為父母看著自然會有些心急,所以每次春馬回家,家裡都會念叨此事。念叨得多了,春馬就又點煩,所以這幾年他就很少回家了。」

  「嗯。」林源看過齋藤春馬的屍體,即便他沒有被吸成人干,他的長相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甚至說長得有點兒磕磣。即便他在東京貸款買了房,這種人想找到對象似乎也有些困難。

  「你剛才說你兒子連電話也很少打回家,那麼你們平常也很少通電話了?」

  「不是的大人。」齋藤夫人說道:「雖然春馬很少打電話回家,不過我一般每隔三四天都會給他打一個電話。」

  「你上次跟他通電話是什麼時候。」

  「四天前。」

  「你們通電話一般都會聊些什麼。」

  「一般都是聊些家常,然後說一些讓他多注意身體的關心話,不要因為工作而把身體累垮了之類的。」

  「還有其它的嗎?」

  「還有、還有就是關心他的終生大事。不過每一次當我說到這方面的話題的時候,春馬就會不耐煩的掛斷電話。」

  「也沒發現其它的反常現象?」

  「沒有,哦對了大人,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大概是十多天前吧,我再次說到春馬的終生大事的時候,春馬說他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和我們家老頭子都非常高興,讓春馬什麼時候把那個女孩子帶回家讓我們看看,不過春馬說對方是城裡人,過不習慣農村的生活,等以後有機會再說,我還想再問,他就不耐煩的掛斷電話了。」

  「對那個女的你還知道些什麼?」林源精神一振,連忙追問。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有一張她的照片,是七八天前我打電話給春馬的時候,接連追問那個女孩子的事情,他無奈之下偷偷寄給我的,春馬還告誡我千萬不要說出去,因為那個女孩子不喜歡別人拍她的照片。」齋藤夫人說道。

  「那張照片現在在你身上嗎?」

  「在的在的。」

  「拿出來我看看。」

  齋藤夫人連忙在她的舊帆布袋裡翻找了好一會兒,把裡面的醃菜啊,蘿蔔乾啊,水果啊之類的東西統統都倒騰出來之後,才在墊在袋子下面的幾件有些破舊的女性衣服中間翻出一張有些皺褶的照片,遞給林源。

  林源的心忍不住顫了顫,看了看那幾件舊衣服,又看了看擔心磕壞水果,從而把自己的換洗衣服墊在袋子底下的齋藤夫人,想到了自己另一個世界的母親,為了給自己治病,才四十多歲就變成了滿頭白髮,忍不住微嘆了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也不知道家人現在怎麼樣了。

  「這麼重要的情報,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早說?」松本直人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有些氣急敗壞的訓斥齋藤夫人,「若不是大人想要見你一面,跟你再次談談,我們差點就漏掉了這條重要的線索了。」

  「剛才警官您也沒問啊。」齋藤夫人有些畏懼的說道:「而且那張照片上的女孩就跟從畫裡走出來的仙女似的。雖說母不嫌子丑,但我們家春馬長那模樣,他說那個女孩是他的女朋友,我們家看到照片之後都不敢相信,還以為他找了張明星的照片來騙我們的呢。」

  松本直人半天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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