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買房子也是個糾結萬分的事啊,在異界也是如此。
「好。」
「小姐,你們真的要搬出去啊?」雲染顯然不願她搬出去,「在王府住著,難道不好嗎?」
「雲染。」墨清歌出言道,「這王府終究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還是早點搬出去,這樣也能少留些念想。」
她早晚也是要離開此處的,倒不如早點離開,省得夜長夢多。
再說了,宅子都看好了,她迫不及待想去看自己的新宅子了呢!
「唉。」雲染微微嘆了一口氣,「小姐,雖然我很希望你留下來,但還是更希望你遵從自己的心意,只是若你要離開,還是跟主子說一聲吧。」
主子肯定是不願小姐離開王府的。
「嗯。」
一提到顧衾墨,墨清歌便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但不管再難搞定,自己還是要去搞定的啊!
…………
晚間,鮫珠殿外,墨清歌端著自己親手煮的羹湯,緩緩踱步而來,打算跟皇叔商量宅子的事情,順便……昨日的事情,也給皇叔賠個不是。
雖然,她極其不願提起昨日的事情,但又擔心,若是不解釋清楚,會讓皇叔誤會。
畢竟顧衾墨那麼難纏,若是讓他誤會,以後恐怕更難纏了。
「王妃!」走到殿門前,她卻被雲陌攔住了。
「雲陌,皇叔在嗎?」墨清歌停住腳步。
奇怪了,平日裡,她在這王府之中都是暢通無阻,無人敢攔。
雲陌今日怎麼還攔她了?
「王妃,你還是不要進去了,王爺吩咐,讓你早些休息。」雲陌的語氣,略帶掩飾。
墨清歌抬眸,瞥了一眼上空,今夜月色迷離,空氣清冷,正是月圓之夜,便心知肚明。
皇叔應該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毒發的樣子,才讓雲陌攔她吧。
「好吧,那我就不進去了。」墨清歌也沒多說什麼,將手中的羹湯交給雲陌,「這是我親手煮的羹湯,一會替我交給皇叔。」
雲陌接過羹湯,又聽她補充道:「今晚我和哥哥要回趟侯府,晚些回來。」
「王妃,那你路上小心。」知道有雲辰暗中保護,所以雲陌也不太擔心。
「嗯。」
…………
皇叔給她備了一輛軟輦車,以出行之用,平日裡,墨清歌出門都比較低調,也就從未用過那輦車。
不過此次回侯府,為了方便,她就跟哥哥坐輦車去了。
那奢華極致的輦車停在安平侯府門前,不知有多招眼,好在是晚上,所看到的人還並不多。
下了輦車,墨清歌看了一眼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府邸,除了母親外,再無任何溫情的記憶了。
「墨清歌?」門前的守衛,險些沒認出眼前這兩個人。
墨清歌一襲月色長裙,髮絲用一支銀簪挽起來一半,淡雅、脫塵,她皮膚變白了許多,臉上的疤痕,更是淡的快看不清了。
迷離的月光,灑在她精緻的側臉上,醉人心扉。
這還是那個廢物醜女嗎?才多久不見,周身的氣質,簡直是雲泥之別!
再看墨星沉,腿腳竟已經好了,周身都透著乾淨、出塵的氣息。
「墨清歌!」而守衛的態度,卻依舊不客氣,「你們兄妹二人已經跟侯府沒關係了,還回來幹嘛?快滾!」
「呵。」另一個守衛小聲嘲諷道,「一定是被墨王轟出來了,無家可歸,才回侯府來的!」
「兩個白眼狼,侯爺才不會收留他們呢!」
「我們是回來拿東西的,拿完了就走!」墨星沉微微蹙眉,有些不悅。
這些狗仗人勢的傢伙,之前也沒少給過他們兄妹倆難堪!
「拿東西?」守衛只覺得這話有些可笑,「你們都跟侯府斷絕關係了,這侯府中的一磚一瓦,跟你們都沒半毛錢關係了,都是不屬於你們的,你們拿什麼東西?」
「拿我母親的遺物。」墨清歌冷冷脫口而出。
「大夫人的遺物,也是屬於侯府的東西,跟你們沒關係。」守衛依舊不依不饒,「快滾吧,侯府不收留喪家之犬,別逼我們動手!」
墨清歌與哥哥相對視一眼,隨即同時出手,一人拍飛了一個守衛,直接毫無禁忌地入了侯府大門。
跟這種人,不用多逼逼!
「哎喲!」
「哎喲!」
兩個守衛狼狽倒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快,快來人啊,墨清歌擅闖侯府,快抓住她,殺無赦!」
「快去稟報侯爺!」
一陣吵鬧的動靜,引來了侯府更多家丁,往墨清歌所去的方向追去了。
墨清歌與墨星沉,回到了破落的小院,房間裡的家具,竟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
看來,墨延是真不希望他們回來了,就算回來,也沒有容身之地,連個小破屋都不給他們留!
不過,墨清歌心裡已經毫無波瀾了。
對於這個所謂的父親,她心裡沒什麼念想,只想辦完自己的事情就離開!
「我記得,錦盒一直都放在床底下。」墨星沉看著眼前被砸的稀碎的床榻,還擔心錦盒會受損了。
「找找看!」
兩人扒開廢墟,在一堆破爛中翻了許久,才翻出一隻蒙上了灰塵的錦盒。
「找到了!」墨星沉滿心歡喜地擦了擦錦盒上的灰塵,像找到了什麼珍寶一般。
這是母親留給他們的唯一遺物。
錦盒上有一道結界,所以,他們兄妹二人這麼多年,也沒能打開,更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墨清歌接過錦盒,玄紋鐲瞬間化作一把鋒銳的匕首,帶著金光,「刷」的一下砍下去。
哧——
下一秒,錦盒竟被劃開。
錦盒內,放著兩本圖冊,墨清歌翻開其中一本,是本醫冊,裡面記載了無數疑難雜症,甚至有一些,連她都沒見過。
原主的母親,似乎也是一位醫術強大的煉丹師,看著這本精緻的手畫圖冊,墨清歌便更相信這一事實了。
另一本圖冊翻開,更是大開眼界。
「清歌,這圖冊上畫的,好像是陣法!」墨星沉眸色微微一亮。
「陣法?」墨清歌對這兩個字,起了許多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