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胡話?」墨延一把推開她,有些不耐煩。
「咳咳……」江氏一口鮮血,吐在床上,體內如同*****,一會冰冷刺骨,一會灼熱滾燙,五臟六腑似乎都碎裂了。
「你,你別走,聽我說啊!」江氏神經兮兮地起身,再次抓住了墨延的衣服,污穢的血跡染了他一身,「真的不是我,是墨延,是他指使的我,你別殺我,別殺我,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聽見這句話,墨延眸色一黑,瞬間陰沉了下來:「你在胡說什麼?」
他心裡有些緊張了。
「是墨延,是墨延害死的你,不是我,不是我啊……」
聽江氏斷斷續續的口吻,像是被逼供過了一樣。
難道,是牽扯到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確實是他跟江氏聯手害死了髮妻,但是這件事,一直被他隱瞞著事實,除了他們彼此,沒人知道。
可是江氏現在竟然說這種胡話,明顯是想將他當年做的惡事給抖出來啊!
「是墨延,是他,是他!」
「閉嘴!」墨延開始著急了,捏住江氏的下巴,「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殺了你?」
這件事已經隱瞞了許久,若是公布於眾,讓眾人知道,德高望重的安平侯竟殘忍殺害髮妻,那他的一世英名也就毀了。
「啊……」江氏突然尖叫一聲,瘋狂咬住墨延的手。
鮮血淋漓!
「啊,你幹嘛?」墨延吃痛叫出了聲,「你這個瘋子,快給我鬆口,鬆口啊!」
而江氏像是瘋了般,恨不得將墨延咬塊肉下來,眼神中只剩下陰狠與恍惚。
怒火中燒,加上心虛,墨延直接抽出床邊的長劍,捅入江氏的胸膛。
江氏瞪大眼睛,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倒在床榻上,死狀猙獰而又慘烈。
墨延微微鬆了一口氣,感覺心裡暢快了許多。
死了好,只有她死了,才不會有任何人將真相說出去!
「啊……」而旁邊的丫鬟,被侯爺突如其來的暴戾嚇了一跳,跌倒在地上。
墨延轉過頭來,惡狠狠盯著那個丫鬟,指骨緊蜷,緊緊攥著滿是血跡的兵刃。
剛剛那個瘋婆子說的話,她也聽見了?
「侯爺,奴婢……奴婢什麼也沒聽見。」那丫鬟說話直打哆嗦,「奴婢什麼也沒看見,侯爺……您,您就饒了奴婢吧,啊!」
話還沒說完,墨延的兵刃,毫不猶豫刺穿了丫鬟的胸膛,倒地身亡。
這下,不會再有人知道那個秘密了!
墨延露出一個瘋狂的笑意,心裡卻還是莫名的不舒服。
墨清歌,他也不能留了,墨清歌必須死!
於是,墨延將房間內的血跡簡單清理了一下,將王管家叫來了正堂。
「侯爺,有何吩咐嗎?」
墨延指骨緊蜷,面不改色道:「你派人去學院,將江嫣然叫回來。」
「叫江小姐回來嗎?」
江嫣然,是江氏唯一一個侄女,自幼無父無母,被江氏養了很多年,因為天賦過人,所以江氏待她還算不錯。
早在一年前,江嫣然就被招去了北星學院,還被煉丹大師洛彬收為首徒。
洛彬大師,不僅煉丹術卓越,也早進階玄王境多年,能夠看上江嫣然作為自己的首徒,也算是她的榮幸了。
因而,江嫣然的背景,說起來還是挺強大的!
「沒錯。」墨延點了點頭,「就說,她姨娘被墨清歌殘忍殺害了,妹妹也被墨清歌害得癱瘓!」
「是!」
墨延冷哼一聲,面容露出一個極為變態的笑意。
洛彬如此疼愛這個徒兒,江嫣然的家人被殺害,洛彬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一個玄王強者,若是震怒起來,別說一個墨清歌,就算是整個帝國,也能瞬間毀滅!
放眼東燼國,只有當今聖上擁有玄王實力,而墨王,雖據說也是玄王的實力,但畢竟年輕,且寒毒侵身,根本不可能發揮出玄王的實力來。
若是洛彬大師出手,看還有誰能護得住墨清歌那個廢物!
…………
安平侯府。
二房那邊,聽聞了江氏的死訊,也是久久都意難平。
「母親,墨清歌實在太可怕了。」墨琳琅的語氣,還有些驚恐,「剛剛,女兒去看了眼三夫人的屍體……」
那慘烈之狀,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險些讓她吐出來了。
「真不知,墨清歌怎麼像是突然變了個人,連三房的宅院都被燒了。」墨琳琅有些著急了,「母親,你說接下來,她會不會來對付我們?」
二夫人冷哼一聲:「一個草包罷了,能有什麼能耐?不過是藉助墨王府的勢力,得以囂張一時半會,三房不過也是一窩的草包,被殺了,也是活該!」
聽母親這麼說,墨琳琅才安心許多,點了點頭:「母親說的沒錯,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那個廢物嫁給墨王嗎?」
她一直愛慕墨王,而墨王始終不肯看她一眼,反而看上了墨清歌那個廢物醜女!
論姿色,論身材,論實力,她樣樣都碾壓墨清歌的啊!
「隔岸觀火。」二夫人倒是很淡然,「你別忘了,還有一個江嫣然,江嫣然跟三房的關係,還是很密切的,她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是啊。」墨琳琅頓時眼前一亮,「嫣然姐姐那麼厲害,還有一個強大的師父。」
江氏遇害,墨青娥被害得癱瘓,以江嫣然的性子,定會將墨清歌千刀萬剮了。
墨王就算再強大,也不可能為了一個草包,去得罪洛彬這樣一個煉丹大師吧。
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旁敲側擊地在江嫣然面前,激化矛盾,讓墨清歌死的更慘,到時候,就等著坐收漁利吧!
…………
從三房繳獲了一大筆財產,兄妹二人低調回了王府,一時之間心情大好。
三個大箱子,擺在殿內,裡面滿滿當當地裝著黃金、珠寶,以及各種珠玉。
可見這些年,墨延對三房的寵愛,真是一點也不少呢!
墨清歌倒不是缺這點錢,她如今已經能煉製出許多丹藥,隨便一顆拿去拍賣,都比這些贓款要多。
但她就是不想讓侯府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