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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遼王殿下的心學

2024-08-27 14:30:20 作者: 藍白的天
  國子監里的學生們,最近流行起了一種風潮。

  那就是去上鄭士元老師的數學課。

  所謂數學,便是古時唐朝數術演化而來的一門學問,稱之為數學。

  當然,這是鄭士元老師說的,鄭士元老師則說,這是遼王殿下所說。

  好傢夥,唐朝數術啊?這可是失傳了的絕學啊!

  而鄭士元講課也很有一套的。

  他並不是上來就說起了枯燥深奧的數學,而是開始說起來有關於數學的歷史。

  這年頭的學生們,對於數學可能本身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但他們對於歷史事件,一個個都很感興趣的。

  畢竟考試要考的,平常與人說話,別人說些典故,自己都不知道,那豈不是讓人恥笑嗎。

  儒生們,還是很要面子的。

  所以從歷史作為切入點,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鄭士元就說了起來。

  傳說中的唐朝,是以數術取仕,《孫子算經》和《五曹算經》是入門基礎知識,要學一年。

  初級課程是《九章算術》、《海島算經》,學制三年,包括一元二次方程、割園術計算圓周率等,其中還有很多測量數學的內容,唐朝時候,軍營之中地圖,地理測繪,絕對都要學了這些才行。

  中級課程就是《張丘建算經》、《夏侯陽算經》、《周髀算經》、《五經算術》這些,也是學制三年,涉及到開方、立方、勾股定理,包括百雞問題這種不定方程組解法。

  高級課程,包括《緝古算經》、《綴術》。

  這可真就是涉及到高等數學範疇了,其中的高次方程解法,在唐朝時候更是爐火純青。

  這一階段,需要七年時間。

  算了算,前後加在一起,光是數術就需要學習十四年的時間,才能夠畢業。

  要按照一個人十四歲入官學,學習數術,要到了將近三十歲,才能夠全部學完畢業。

  可想而知,這數術是多麼難,而又多麼重要的課程。

  當時一個很有名的老師,名叫王孝通,當時的數術博士,太史丞。

  官學之中,沒有哪個學生不懼怕他的,原因無他,他出的數術題目,實在是太煎熬了。

  在他後面學數術,真的容易掉頭髮。

  當然了,這些很多東西,都已經失傳了,比如說《緝古算經》、《綴術》等,在洪武年間根本就沒有完全的文本。

  也就只見到一些史料中有所記載。

  就連其中的《九章算術》中的題目,遼王殿下先前在全城發榜,竟然只有三人答出來!

  要知道,在唐朝時候,這《九章算術》可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學的內容啊!

  在洪武年間,竟然沒人會!

  有的學生不服氣,可能要反駁說了:

  「老師,您說的這些,都是古人學的東西,但依學生看,如今咱們更應該多學學聖人的道理,這數術乃是商賈之道,也並不是很重要啊。」

  他這話說完,鄭士元笑了,也不批評他,而是說道:

  「先不說這繪製地圖,測定湖泊山高是何等重要,就說說你所說的聖人道理吧。」

  鄭士元背著手,說道:

  「眾所周知,我如今有幸成為遼王殿下的長吏,說來慚愧,雖說長吏,但遼王殿下天賦異稟,我所能教的著實不多。

  雖然我沒有教多少,但平日裡也常常能與遼王殿下坐而論道。

  曾聽說過遼王殿下的一些獨到見解。

  概括四字為,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

  鄭士元說完,下面解釋一片譁然,緊跟著學生們就開始討論起來。

  「朱子所說,不應該先知後行嗎?」

  「是啊是啊。」

  大家此時學的,多是朱熹的理論,此時聽到不同看法,一個個的都頗為驚訝。

  而鄭士元也知道大家的態度,他起先聽到遼王殿下隨口說起心學的時候,也是頗為驚訝。

  但遼王殿下卻是神情如常,也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鄭士元起先也並不知曉這是一種新的儒學理論,但鄭士元跟遼王聊得多,也發覺其中精妙之處。

  而且遼王也說過,這叫心學。

  這一段時間以來,鄭士元就一邊記錄遼王言行,一邊琢磨著這心學的含義,當然,大部分都像孔子的弟子,記錄孔子言行一樣。

  而遼王朱啟的這些言論,匯集到一起,在鄭士元的面前,便展開了一項新的大門。

  哲學這方面,朱啟不擅長。

  但朱啟會聊,會侃啊!

  心學可太出名了,那種深奧難懂哲學理論,自己以前上歷史課的時候,歷史老師可沒少聊過,他張口就來。

  至於說什麼「知中有行,行中有知」之類的,朱啟並未多考慮,畢竟他的思維早已經是唯物主義觀了。

  但鄭士元就會反覆琢磨了,如今也將遼王殿下所說的原話,在課堂上說了起來。

  好傢夥,這一理論放出來,頓時就炸了鍋了。

  第一堂課,就在哲學大討論中度過了。

  這也是鄭士元所沒有想到的。

  不過也因為心學理論的出現,還是遼王殿下如此知名的人物口中說出來的,鄭士元這位儒學大師也力挺的。

  在國子監的學子之中,也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第二堂課,那來的人就更多了。

  一部分是衝著數學來的,另外一部分則是衝著這心學來的。

  好傢夥,這些儒生可喜歡探討這樣的哲學問題了。

  但不論是衝著遼王朱啟的名聲來的也好,還是衝著討論心學來的也好。

  國子監最近這一段時間,探討學習的氛圍很濃厚。

  他們在課堂上討論完了,私下裡自然也不能閒著。

  什麼私人集會啊,詩會啊,甚至是尋常吃飯喝酒,那都要使勁兒的聊。

  從國子監開始,一股復興唐朝數學之風,探討遼王殿下的心學之風,不知不覺竟然就這麼卷了起來。

  而後,這股微風,竟逐漸匯聚,一發不可收拾。

  ——————

  洪武九年,五月。

  朱啟正在床上睡得香甜,外面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

  朱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摸身邊沒人,就知道徐妙雲肯定又是早起了。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後聽到有內官的聲音:

  「殿下,陛下讓您趕緊上朝去。」

  朱啟一愣,醒了大半了。

  上朝?上什麼朝?我一個沒有職位的藩王,去幹什麼哦?

  好在那內官緊跟著又說道:

  「臣工們都等著呢,說是要與殿下,好好論道。」

  論道?論什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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