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夫妻

2024-08-27 14:56:36 作者: 金鵝屏鳳
  豆綠可以分出來稱為一個獨特的色系,便可見這個綠是和淺綠、蒼綠都是有差別的。【記住本站域名】

  一顆顆飽滿的毛豆透露著充滿生機的可愛。

  不過安漵並沒有種毛豆,大廚房那邊也不會送來這樣簡單的東西。

  烏大娘笑道:「是凌夫人剛送過來的,見夫人忙著,沒留就走了。」

  這個凌柱媳婦巧兒,常常送這些很巧的東西,討人喜歡的同時又不會讓人有種被拍馬屁的感覺,就是時時刻刻都想著你的樣子,不自覺你也會看重她幾分。

  毛線廠又擴大了一圈,洗羊毛、紡毛線、上色、織成品這樣都徹底分成了各個不同的部門兒。

  凌柱媳婦巧兒現在管的就是上色的那一部分,已經是一個有頭有臉的管事了。

  「侯黎明家怎麼樣?」

  因為巧兒一開始是和侯黎明定親,凌柱的未婚妻又曾是胖胖的福氣姑娘朱紅,每次巧兒過來,安漵都會想到退親後有各有對象的那兩人。

  只不過她現在是督軍夫人,還是要有些偶像包袱的,不想表現得太八卦,之前也就沒問。

  於是烏大娘即便聽到過外面的一些閒話,也沒有跟夫人提過,她還以為夫人每天都忙,早忘了那侯黎明呢。

  「他呀,倒是個能打仗的,之前督軍不是降了他的職嗎?現在又已經成了千夫長,聽說打仗的時候可賣力呢。都傷了一隻胳膊,傷兵不讓上戰場了,他還在後面幫著抬傷員。」

  烏大娘說著把毛豆端出來,安漵示意放到她面前,一邊聽一邊摘毛豆,晚上就吃鹽水煮毛豆,「這麼拼命幹什麼?」

  烏大娘又拿了一個乾淨的竹筐過來,撇嘴道:「夫人,您是沒見過侯統領娶的那個媳婦。」

  現在對千夫長的平常稱呼,就是統領。

  「那個侯夫人呀,又愛花兒又愛粉兒的。不僅如此,家裡的做飯收拾的一應不理會,住在那城裡,還要倒找個丫鬟婆子伺候著,一般的男人怎麼養得起有。」烏大娘手上很利落,幾句話的功夫就摘下來一大捧的毛豆,「有時候她會帶著小丫鬟來咱們軍營,凌夫人碰見過兩次,都是跟侯統領要錢來的。也是凌夫人好心,見她連一雙襪子都不洗,想要教她。人家手一抬,張口便是不會,有下人呢。」

  安漵聽得好笑,巧兒看來還是記仇呢。

  不過挺好的,本來挑的金龜婿被撬走,擱誰不記著?

  烏大娘嘖嘖道:「夫人您聽聽,洗個襪子都不會,前面沒嫁給侯統領的時候也就是個妓女罷了,還真覺得自己多高貴呢。她這個樣子,那一片住著的統領夫人都不喜歡,現如今與侯統領家往來的很少。」

  俗話說得好,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凌柱做了督軍夫人喜歡的事,娶了個毛線廠的女工一心一意地待著,官職也升的很快,其他人有樣學樣,都想入了督軍、督軍夫人的眼,因此在凌柱之後,去娶毛線女工或是普通人家踏實女兒的很多。

  也就是說,軍營里有很大一批下級將領的夫人都是普通女兒,她們踏實勤勞,持家有道。這樣的環境,從青樓那地方出來,目標就是嫁個富貴人享受一生的侯黎明妻子,很難融入進去也就一點兒都不奇怪了。

  烏大娘在外聽的八卦不少,說完這個,又說誰家誰家的夫人有孕了,半夜想吃什麼那統領都去尋。

  還有誰家夫妻也沒有外面看到的那麼恩愛。

  這家那家的八卦讓安漵聽了小半個時辰,鹽水毛豆煮好了,晚飯也做好了,宗徹都回來了,鮮少談八卦的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吃過了晚飯,宗徹就問她在廚房說什麼呢,挺高興的樣子。

  安漵就說了,這個那個的,讓宗徹也了解了一下。

  宗徹對這些東家長西家短的倒不感興趣,但是從自家媳婦口中說出,卻頗有意味。

  兩人共用一盆洗腳水,坐在床邊一邊泡腳一邊說話,宗徹有時會問一兩句,燈光下的俊美容顏似乎也有了些煙火氣。

  有種過日子的通俗感。

  正說的熱鬧,外面的守衛通傳二伯夫妻倆有事求見。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漵就看出來二伯娘的意思了,無非是想給她要方子再置辦一個生計。

  對於安漵來說,這當然沒什麼不可以的。

  但不是這樣給的,不能他們一要什麼就給,也不能白給。

  安漵向外說道:「太晚了,今天就不見了,轉告二伯娘,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宗徹拿著軟和的擦腳布,捧著安漵的雙腳擦乾,「什麼話你不好說,便叫我說。」

  安漵好笑,「二伯娘而已,我還能應付不過來?」

  跟一路上走來遇到的那些貴婦人相比,二伯娘這種什麼話都顯露在臉上的人其實也沒有那麼討厭。

  將泡了一陣滑溜溜的腳縮在被子裡,安漵對宗徹道:「快睡了。」

  宗徹看她一眼,將洗腳水潑到外面,回來就將安漵整個抱在懷裡,鼻息中噴出來的熱情吹得安漵耳朵發癢,笑著直往旁邊爬。

  「天熱,我們分被窩睡。」

  宗徹手長腳長,等她爬出一些距離,一翻身還是輕輕鬆鬆地把人控制在自己的領域範圍內,說道:「房間裡有冰,還是貼著睡舒服。」

  安漵:---

  第二天早晨醒來時,她的手腳都箍在宗徹身上,皮膚相貼,一動便有陣涼風似的。

  安漵抬起胳膊一瞧,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

  有冰怎麼樣,又不是空調,抱著睡還是要熱出汗來的。

  她伸出手捏了捏宗徹的鼻子,手指下移,又想捏他的嘴唇時,人醒了睜開了眼睛。

  剛睡醒的人目若朗星,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唇角微勾,宗徹按住她的後腦勺就親了上來,然後差點擦槍走火。

  外面都已經天色大亮了。

  安漵直接把人推開,「你快去軍營巡查,我去找大伯談事。」

  宗徹從後面把人抱在懷裡,在白皙的頸間吻了又吻,才放開了。等到出門的時候,說道:「今晚上早點睡。」

  安漵也出了門,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隨即忍不住在他身上打了一下。

  「漵兒,這麼早就起來了?」安漵看著宗徹走遠了,剛轉身,面前就是一個人。

  二伯娘滿臉的笑意,道:「剛遠遠的就看見你和宗家、不是,是督軍,你們這說說笑笑的,小夫妻兩個感情不錯啊。」

  安漵虛驚一場道:「二伯娘,您嚇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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