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錢小紅親熱地拉著婁曉娥的手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臉莫名的顧興安。Google搜索
他實在是搞不清楚女人和男人到底是不是同一種生物。
原本兩個完全陌生的女人,經過短短半個小時,讓他這個原本聯通了兩人的人成為了徹徹底底的外人。
「小娥啊,你放心,以後興安這小子要是欺負你,你只管來找我,看我不收拾他……」
聽著錢小紅說出來的話,顧興安滿頭黑線。
「錢姨,我相信興安一定會對我好的,但他如果真的欺負我,你真的會幫我吧?」
婁曉娥前半句讓顧興安不由露出了笑容,可後半句卻讓他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只能心底暗道:「等你過了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接下來,又錢小紅在前開路,顧興安和婁曉娥很快便在結婚登記處領到了結婚證。
這個時候的結婚證還是兩人共同擁有一份,就只是一張紙,上面有兩人的個人信息和一張黑白合照。
在拿過結婚證的那一刻,婁曉娥便寶貝似得疊好,收到了自己提著的小包包里,就連顧興安也只是大概看了一眼。
「好了,手續辦完了,你兩從今往後就是夫妻了,趕緊回去跟你父母報喜吧……」
錢小紅先是對婁曉娥叮囑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顧興安道:「興安,以後一定好好跟小娥過日子啊,有什麼事兒儘管來找錢姨……」
顧興安靦腆一笑,連連點頭。
隨後錢小紅又一邊叮囑一邊將兩人送出了街道辦事處。
「錢姨,中午別忘了和王叔一起到京城飯店吃飯啊……」
離開前,顧興安不忘再次向錢小紅髮出了邀請。
「趕緊去吧,中午我跟你王叔一定到。」
錢小紅對著兩人擺擺手,滿臉笑意。
顧興安馱著婁曉娥一路歡快地趕到婁家。
「小娥,趕緊將結婚證拿出來給媽看看……」
進門後,在婁母的不斷催促下,婁父著急的目光中,婁曉娥才有些不情不願的將結婚證拿出來給兩人看了一眼。
「這還真是女大不由娘啊,這扯了證,你媽我就是看看都不行了。」
婁母看著婁曉娥那小氣巴拉的模樣,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興安啊,你們這證也扯了,我們可就把小娥交給你了,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她從細小被我們慣壞了,以後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要多擔待……」
反倒是婁父,為了女兒不惜對著顧興安說起軟話來。
「爸媽,你們放心,小娥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顧興安直接改了口,連連保證。
「好了,快中午了,我們這就去飯店吧,別讓人等久了。」
一家四口在婁家客廳坐了一陣,從婁曉娥口中得知了錢小紅夫婦的存在,又被顧興安邀請參加了今天的婚宴,婁父便不時看著時間,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招呼著去京城飯店。
出了門,婁父帶著三人走向早已停在門口的轎車。
來到轎車旁,顧興安看了看車裡的空間不是很寬敞,要是帶上司機的話,顯得有些擁擠,便提議道:「爸,要不今天就讓司機回家休息,我來開車吧。」
「哦,興安還會開車?」
婁父有些驚訝。
「沒問題的,這段時間在廠里沒事兒時候,跟車隊裡的司機師傅學的,您放心,這技術一定過硬。」
顧興安擺了擺胸脯,表示自己一點問題沒有。
「那好吧,不過今天是你和小娥的大日子,等會又有你的長輩要來,到時候肯定免不了要喝酒的,還是讓司機過去等著吧,不然到時候你喝醉了,咱們可就要腿兒著回來了。」
婁父見顧興安自信的模樣,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但不得不說他的考慮更加全面,顧興安思考了一下,自己雖然不喜歡喝酒,但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到時候難免要陪著王叔和岳父大人喝上兩杯,所以便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上車的時候,考慮到婁曉娥已經嫁給了自己,以後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時候怕是不多了,便主動坐到了副駕駛,讓婁曉娥陪著婁父婁母走在後排多說說話。
轎車到達京城飯店的時候,錢小紅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身旁站著一名身材壯碩、穿著一身中山裝、面相嚴肅的中年男子,另外還有一名大腹便便的禿頂中年男人正微微弓著身對那中山裝男子說著什麼。
顧興安下車,並未第一時間上去和錢小紅打招呼,而是打開了後車門,等婁曉娥和婁父婁母下車,招呼司機師傅停好車過來跟他們一起吃飯之後,才向錢小紅那邊走了過去。
「興安,你小子眼光不錯!」
不等顧興安走進,錢小紅身旁的中山裝男子就已經出聲了。
顧興安聽著這鋼強有力的聲音,結合前身的記憶,知道眼前這個面色嚴肅的壯碩中年男子就是錢小紅的丈夫王建軍了,連忙小跑兩步到了兩人身前,訕訕一笑:「王叔,您來了。」
在前身的記憶中,王建軍一直在軍隊中任職,和他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但給他留下的印象卻十分深刻。
無他,因為自從自己的父親被派往邊疆之後,王建軍每次和他見面都會跟他講他和父親當年在部隊中的故事。
就這樣一個看上去一臉嚴肅,說話鋼強有力的男人,在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往往會雙眼通紅。
這個一心為國,不懼流血犧牲的男人,讓他非常敬佩。
「好小子,要不是你錢姨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小子居然結婚了……你爸犧牲了,我怎麼也算是你的長輩,這麼大的事兒,居然這個時候才告訴我,怕不是欠錘了……」
王建軍看著眼前這個英俊挺立的小伙子,上前用力在他肩上拍了拍,話語雖然聽著嚴厲,但語氣中卻包含著讓人難以察覺的溫情。
看到顧興安,就像是看到了當年那個將他從死亡邊緣拖回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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