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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荒混沌宇宙。
三界內選擇停留家鄉的本尊，忽然嘆了口氣。
「難難難！」
見狀身邊幾女連圍了過來。
甚至成就掌控者時時感應一切的紀寧，都投來關注的目光，過後更是直接親身趕來，畢竟都在三界之中，也就走兩步的距離。
「有出現新的危機了？」
紀寧臉色有些凝重。
能讓陳言這等存在都心生感應，怕是問題不小啊。
「沒有，只是在感慨修行艱難，都過去這麼久還沒悟出至尊終極之道，我怕是到頂了。」
陳言張嘴接過尉遲惜月餵來的紅色果子，含混說道。
「修行……」
嘴角稍微牽動了下，紀寧哭笑不得。
他還以為是什麼通天大事呢。
但已經達到掌控者之境的紀寧，倒也知曉了幾分陳言可能的跟腳。
一個大概已經轉為善良守序的黑袍帝皇。
這是無數生靈的福分。
何況從過往來看，陳言沒有絲毫危害眾生的意思。
這樣的存在，哪怕生命本質無比獨特，高高凌駕於其它修行者之上，紀寧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充其量就是多個守護者而已。
「言大哥，不用著急的，修行本就追求自在，強求可不好。再說如今有上百道不同終極至尊的傳承，你一直看下來還擔心無法突破？」
紀寧玩笑道。
現在終於輪到他領先了。
儘管實力不如，可境界能俯視的感覺，很不錯！
「哼哼，光是這些你也太小看我了。」
陳言將嘴裡的果核咬開，咽下甘甜汁水，然後說道。
「這些日子在外探索，收穫倒是不小，還是有很多奇異之地，有些比咱們無盡空間都不差，終極至尊也不在少數。
當然，咱們還是最強的，那些世界能達到此境的也就寥寥數位，但修行體系都非同一般。」
沒有隱瞞的意思，陳言倒是要看看這些天命之子，在離開平台的幫助後，到底能不能一飛沖天。
「不同的修行體系，能達到終極至尊？」
果然，紀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現在同樣是僅僅對修行感興趣而已，其它事情確實沒意思，哪怕陪伴壽命永恆的親近之人，享受美好平靜的生活，但也就那樣罷了。
無悲無喜，確實是要找些其它刺激來享受享受。
加上此前一直在修行，到終極至尊就停下來，反而適應不了。
「言大哥能給我參考參考嗎？」
紀寧毫不客氣地把手攤開向上。
反正過往他都接受了無數陳言大哥的幫助，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我可以看，也可以給，但要說有用就未必了，終究沒有那個環境，差別很大的。」
陳言笑容玩味。
平白上強度，也破為不錯。
「環境的確重要，那要是我派出第二元神……嗯，或者讓法身外出，能到達那些世界嗎？」
紀寧不是捨不得冒險，只是他現在位置太關鍵，不容有失。
雖然總結起來，還是貪生怕死的意思。
但紀寧依舊理直氣壯。
「就知道你有這想法，等你瑣事安排好的，準備一具本源充足元神靈動的法身，跟我化身一同出發即可。
之前我發現異域的某個世界，同樣有著三界的存在，也是盤古開天地女媧補天，我還在那收了個劍道天賦不錯的弟子。
那裡作為第一站如何？」
陳言帶著幾分笑意說道。
「三界，女媧？」
然而紀寧的臉色微微變化。
「嗯，言大哥你先玩著，我忙完再來找你。」
趁著這功夫，紀寧把正牌女媧給挪移了過來。
「女媧是吧，漂亮不啊？」
略帶幾分兇惡，女媧一改過往溫淑的畫風。
自家的不怎麼理會，跑到外面吃剩下的。
這還是人？
打打鬧鬧間，極為歡樂。
「紀寧你敢陷害我，那別走了，以為掌控者就天下無敵是吧。」
陳言瞬間鎮壓了一切。
嗯？
正祥和安寧的時候，突然多出了些異樣波動。
「你還來這套？我們可不上當。」
捲入戰團的尉遲惜月，為『保住』表弟顏面，答應了諸多不平等條約，以為陳言這動作是推陳出新。
又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不是，到外面去做客得多了，沒想到竟然暴露了咱們的老家，看來終極至尊也不穩當啊，相互間都是能察覺到痕跡的。」
陳言一怔，恍然道。
已經確定無疑。
就是異域入侵的意思。
難怪在那幾個世界，被發現得很乾脆，原來動靜這麼大。
心頭暗道了聲，陳言將本尊和第二元神齊聚，準備在無盡大陸接客。
「言大哥等等，帶上我一個！」
紀寧立時武裝完全。
關乎眾生安危，他怎能置之不理。
何況現在掌控者依舊匱乏，西斯宇宙太初被鎮壓輪迴後，那座完善的混沌宇宙尚還沒有誕生新的終極至尊。
而其它的蒙昧土著，也未曾有驚才絕艷之輩出現。
可以說，紀寧這尊掌控者，是無盡空間當之無愧的第二強者。
那必然要出力。
身先士卒！
「走吧。」
然而陳言只是撇了眼，隨意招呼了聲。
沒必要喊打喊殺。
同一空間相互入侵還有機會，但間隔遙遠距離唯有終極至尊才能跨越的世界……入侵就顯得不重要了。
助益自身修行才是最重要目的。
何況。
陳言不相信有任何存在，能在主場打敗最強的他。
絕無可能！
「言大哥你就不擔心？」
紀寧目瞪口呆，憂心忡忡地。
輕敵怕是會有可趁之機啊。
「適應不同的世界規則本就是難事，更別要還抱有惡意，這比尋常的終極至尊要弱小太多，或許連鴻然師傅他們都能輕易擊殺掉。
現在我們混沌宇宙的至尊們可要強得多，有無盡空間本源加持的萬道至尊，說是微型的掌控者都不為過。」
陳言解釋道。
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可惜已然強大的現在，並不需要如何畏懼外敵。
「也是。」
紀寧愣了愣，認同地點點頭。
是時候轉變思想了。
不過疑似外敵的人物到訪，仍舊不能放鬆才對。
……
邊緣地帶。
距離無盡空間還有些距離的風暴地帶，遮天蔽日的深淵仿佛能吞噬所有。
如此惡劣的環境，唯有終極至尊才能存活，勉強從周遭稀疏的虛無中，提煉出些許混沌補充自身消耗。
然而元對此卻沒有多在意。
他沒想到這隨意選定的方向，竟然真的能找到奇蹟。
不遜於無限渾源空間的龐大世界啊。
難得戰慄激動的元，加快了幾分步伐。
只是……
接引通道？
陡然出現在元身前的恢弘漩渦，讓其驚了驚。
看來這個世界有主，而且強者頗為不弱，至少單從手段來說，比他這最古老的渾源領主還要厲害三分。
甚至拉上家鄉圓桌議會的那些傢伙，也沒有一個敢說能勝過如此人物的。
連抗衡都難。
頑皮的元還故意挑動了己身惡念加以感應。
嗯。
必死！
看來在他的地盤，戰力還能獲得無上增幅。
而且看樣子，這樣的強橫存在……一大一小兩尊？
都是能遠超他的厲害人物。
這趟真是來對了。
心中歡喜。
元毫不猶豫地踏入了通道中。
哪怕自此生死就要交於對方之手。
不過元已經習慣這樣的冒險。
此前光是遠渡外界，蘊含的自然危機都能一次次地滅殺元派去探索的分身。
這次栽了，元當然也能接受。
而且知道地點坐標，就是最大收穫。
高聲大笑了幾聲。
整理好衣容的元正式邁步踏入時空通道中。
……
「原來是這老賊。」
陳言臉色微緩。
看來集郵已經進入完成狀態。
「這位終極至尊，言大哥你認識？」
無盡大陸中央，跟過來的紀寧看著浮現在身前的光影，滿是慎重地好奇問道。
單是那簡單露出來的一兩手，紀寧就能判斷出來者的境界積累比他還渾厚。
以強大的至尊終極之道為主，間或還夾雜著數十條永恆終極之道的奧妙。
這等人物，決然不可小覷。
便是放在上個紀元的上百終極至尊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出眾之輩。
「呵呵，緊張啦？也就是活得久，所以參悟得多而已，但還是沒多少天賦，連第二條至尊終極之道都沒悟出，光是永恆層次的還是差點意思。」
陳言直接挑刺。
焉能長他人志氣。
「那也很厲害了，諸多方面結合，會很完善的，在不調動本源的情況下。」
說到後面，紀寧都笑了。
這種外敵確實不足為慮。
「不過這元老賊出身的無線渾源空間，倒也強悍，二三十位終極至尊並立於世，算是諸多生命繁衍之地最強序列了。」
陳言接著點評道，透露出來者跟腳。
「道友難不成也去過我的家鄉？」
元這個時候抵達，聽到了陳言他們的交流，好奇問了句。
「嗯，算是見識過。我到過的地方，與這裡無盡空間，還有你們無限渾源空間相當的世界，細細數來也有三個。」
含笑點頭，陳言同樣會以善意。
「這麼多？」
元吃了一驚。
他存在的歲月太長太長了，可這一遭還是頭一次，沒想到異域強者，手段通天。
「怎麼，想打他們的主意？就是入侵作戰，你們便是死上過百位終極至尊，也難以攻克取得掌控權。
哦對了，終極至尊就是你們渾源領主的境界。」
陳言上下打量著，又展露了幾分底蘊。
「怎麼會，我沒有惡意，而且這種遙遠入侵太不靠譜，正常人哪裡會這麼做。」
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元連連擺手，生怕被誤會。
「那可不一定哦，根據我的消息，你們修行者派系的生存環境可說不上有多好，現在七位渾源領主聯手，也只能自保而已。
需要幫忙？」
看了眼旁邊的紀寧，陳言意有所指。
「不用不用。」
繼續拒絕著，元很難在這種事情上鬆口的。
否則到時要是惹出亂子回頭調查，日子怕是更難過。
「小家子氣！」
陳言毫無掩飾地取笑了聲。
「但也理應如此，本源權柄旁落，跟修行境界相分類，帶來的紛爭是會更多，可如此磨礪倒確實出強者。
就是得小心些，上個紀元我這無盡空間也走的類似路子，後來死掉上百終極至尊才平息。」
話鋒一轉，陳言開始扯大旗。
但將這些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也並沒有太出格。
紀寧聽得一言不發，嘴角抽搐。
這麼自黑，真的好嗎？
「嘶~」
元驚疑不定，開始猶豫起來。
此地難道是個魔窟？
然而從腳下厚重大地的感應來看，自由而開闊。
儘管隱隱間的壓制不小，但都與外界虛無環境相差無幾了。
看來他們本土的變數很大。
若有所思，元犯難起來。
想拿好處可又擔心有過量危險，甚至波及到家鄉無限渾源空間。
「喂，不是吧！隨便扯扯就把你給嚇住了，跟你在我們這受到的壓制一樣，我過去你們那也就是個渾源領主而已。
最多也就靠著高深境界庇護些弱小，入侵占地盤就是為難我好吧。」
探出了元的虛實，陳言更加輕鬆寫意。
「無限渾源空間，你們那也有悟道嗎，渾源之道……堪比至尊終極之道？但看元老哥你的水平，似乎對力量的本質，依舊沒有掌握得太紮實啊。」
在場紀寧的境界最高，眼光極其毒辣，瞧出了元在崩潰的肉身和靈魂。
如此不適應協調的情況，元這能依舊談笑風生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敬。
「哎，是還有不小進步空間，但這位道友去過那麼多世界，是怎麼做到無損己身的？」
元當然知道自己的狀況，而且已經有了改善的方向，就是氣息隨之大幅下降。
轉眼間，就只有永恆帝君的水平，不過多少算是找到紮根的基礎點。
「我和紀寧跟你們不同，集合了修行悟道和本源法的兩大妙處，所以你學不來的。」
陳言送去杯水酒，聊表安慰。
「本源，本源！」
元嘆了幾口氣，沒轍。
而一旁的紀寧則是手癢難耐，拉著元便開始論道。
安靜坐著的陳言沒說話，靜靜坐看雲起雲落。
「咦？」
「元老賊你的時間線和因果線……有很不錯的兩個後輩嘛，都是終極至尊的苗子，而且現在還沒開始。」
「不介意的話，我去玩玩？」
窺見到未來的陳言。
臉上笑意盈盈！
（全書完）(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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